在忙碌的學習中,十幾天的日子一晃而過。
期中考試開始,又結束,緊接著就是五月初的勞動節(jié)假期。
假期的第一天,終于不需要再早早起床了,左融還取消了鬧鐘。然而,他還是在不到六點鐘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左融拿起手機,下意識地點開B站APP,就看到自己的私信已經(jīng)爆了。點開一看就知道了,這些私信基本上都是粉絲發(fā)來的,排第一的就是:
【多長時間沒更新啦?生產(chǎn)隊的驢都不敢這么歇!】
“咳咳咳……”左融連忙坐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緩了口氣,也算是舒緩了一下‘熱心粉絲’的‘熱情催更語錄’帶來的震撼。
這段時間為了備考,為了不被杜娜奪走全班第一的位置,他可是認認真真學習,除非必要,幾乎都沒怎么碰手機。因此,他還真不知道粉絲們已然熱情到了這個地步。
再往下翻,這些私信就讓他不禁皺起眉,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up主還在嗎?要不要上柱香?】
【在?什么時候吃席?】
左融看得直想摔手機,喃喃道:“我真尼瑪……你們一個個哪學的,這么儒雅隨和!”
沉默半晌,他還是只能放下手機,穿好衣服刷牙洗臉。
然后,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問道:“娜娜在嗎?”
里面?zhèn)鱽砩倥詭с紤械穆曇簦骸笆裁词???p> 左融:“現(xiàn)在是假期,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再拍個視頻什么的……”
沒辦法,為了避免粉絲從問候自己變成問候家人,只能手動催更一下了。
書房里安靜了幾秒。
然后門就開了,一身睡衣且發(fā)絲還有些亂的少女出現(xiàn)在門口。她拉著門把手,一臉震驚:“你是惡魔嗎?假期還要我干活!”
左融把手機遞了過去:“你看這些?!?p> 杜娜看了兩眼,把手機還給了他,順手關上門。
緊接著,左融聽到隔著門傳出來的聲響,那是女孩子踢掉拖鞋上床的動靜。
左融又敲了敲門,無奈道:“我?guī)湍闩模瑤湍愦蛳率?,好不好??p> 杜娜:“不好!我現(xiàn)在不想工作,只想睡覺!”
左融略微有些疑惑:“你不是說,高中的這點知識不算什么,壓根用不著你努力用功的嗎?怎么感覺還挺累的樣子?”
門里面又安靜了幾秒鐘,然后杜娜嚷嚷道:“不聽不聽,我要睡覺!”
左融又敲了敲門,卻沒有再得到任何回應。
他只能無奈地轉身走開。
此時,克里曼斯先生正坐在沙發(fā)上,輕松愉悅地看著電視。電視里的戰(zhàn)爭紀錄片,很合他的胃口。當然更妙的是此時杜雅蘭在臥室里刷手機,沒人搶電視遙控器……
但左融踱步過來,看了一眼這人脖子上的禁魔項圈,直接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克里曼斯扭頭看著他,有些茫然。
左融坐在斜對面的沙發(fā)上,說:“我打算拍視頻,需要你幫忙。”
克里曼斯:“不是杜娜小姐拍嗎?”
左融搖了搖頭:“她今天休息,這次我來拍。所以,你有什么好的點子嗎?”
克里曼斯再次茫然:“不是你先想好劇本嗎?需要我來想?”
左融微笑道:“因為這次杜娜不參與嘛,我又不太會編劇本什么的。你好歹也參與過幾次拍攝了,聊聊吧,有什么心得呢?”
“心得……”克里曼斯試著總結一下,然而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總結出什么來,只能雙手放在腿上,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左融。
左融則看向倉鼠籠子,忽然有了靈感。
“你以前不是越獄過一次嗎?要不然這樣,在鏡頭跟前,你把越獄的經(jīng)過再重演一遍,這樣就用不著杜娜參與,后期處理的壓力也小得多……”
克里曼斯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急忙打斷道:“越獄的那次,整個過程都要重演嗎?”
左融點了點頭。
克里曼斯:“最后跳進馬桶的……那個也要?”
左融兩手一攤:“那才是精髓??!”
克里曼斯整個人都呆住了。
左融反問道:“除了這個,你還有更好的點子嗎?”
克里曼斯立刻點了點頭:“我會構思,我會好好構思的!你放心,肯定給你弄個好劇本!”
左融滿意地笑了起來。
客廳里一時安靜了下來。就連籠子里的小兔子、小烏龜,還有魚缸里的金魚,都變得安靜了許多,似乎生怕自己被注意到。
沉思半晌,克里曼斯忽然說:“這樣吧!你拍我、兔子、烏龜三個搶吃的,怎么樣?之前的視頻都是我和兔子出場,烏龜還沒出來過呢,觀眾肯定新鮮!”
左融搖了搖頭:“可是搶吃的就不新鮮了啊,已經(jīng)拍過兩次了。而且倉鼠、烏龜、兔子這三種動物的食譜都不一樣吧,你們搶吃的,合理么?再其次,你確定烏龜會配合我們?”
克里曼斯無法反駁,只能再次緊張地思索起來。此時,他終于稍稍有些理解,為什么這個世界的人那么喜歡罵甲方和領導……
過了不到半分鐘,他又有了主意:“對了,可以讓雪莉逃跑,然后被我逮??!這樣應該很有意思吧?”
左融摸著下巴,沉吟道:“聽起來也不是不行……”
這個時候,籠中的小兔子雪莉已然聽清了兩人的對話,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們。
幸好,左融還是否決了這個提議:“兔子好像不能見水。這個發(fā)出來,感覺不太好?!?p> 克里曼斯:“倉鼠也不能見水吧!”
左融搖了搖頭:“你們都不是一般的小動物,跳到水里也沒關系。但視頻不能那樣表現(xiàn),否則被人噴我虐待動物就不好了。”
聽到‘虐待動物’這四個字,克里曼斯卻忽然又有了靈感。
他指著小烏龜?shù)南浠\,說:“那就拍我和它打架!視頻里表現(xiàn)的就是把兩只小動物放出來玩,然后倉鼠和烏龜打起來了。我能跳到坎貝爾的背上,捶它的頭!”
左融思索了一下,沉吟道:“這個還可以……只要我及時把你們倆分開,也不會有人噴我虐待小動物。不過,這就要求你必須在很短的時間內打出亮點。”
“肯定沒問題,咱們這就開始拍吧!”
克里曼斯拍著胸脯,如此說道。然后,他轉身看向那個透明箱籠,聳了聳肩。那眼神里的意味分明就是——別怪我,我沒得選。
烏龜坎貝爾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這會就略微有點慌了??上?,這個視頻的拍攝,并不需要它的同意,畢竟只是充當一下挨打的沙袋而已。
于是下一刻,生無可戀的小烏龜就被前同事從籠子里拿了出來。
可惜沒法開口,不然它真有點想問問:現(xiàn)在投降,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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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飛面
還有一章,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