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之后的世界更加遼闊,常人終生無望,但大夏的那位皇子卻給了他一絲希望。
這讓他心甘情愿的臣服,滄瀾的天太小了,窮其一生做不完一場夢,而在若虛,圣人或許只是一個起點,一個新世界的起點。
凌昆不屑的看著許正陽這等井底之蛙,對方恐怕這輩子都無緣大道,更不要說見識到更加無盡的力量。
修行,心的遼闊很重要,心境的高遠會指引人不斷的突破,不斷的向前。
在凌昆看來,許正陽就是那種自以為觸碰到天花板的愚者。
但他不知道的是,許正陽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的話讓許正陽目露兇伐,讓夏婉霜清冷眉頭一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一切的委曲求全都是為了趁對方?jīng)]有防備之時,同歸于盡。
“怎么?你不愿意?”凌昆冷冷的道。
他見夏婉霜臉色抗拒,表情便冷了下來。
仙舟之上,一道金光閃爍,一只龍鱗馬啼叫一聲,隨后從仙舟上跳躍而出,清亮的獸吼傳遍了天地。
龍鱗馬腳踏虛空,高昂著頭,不緊不慢的從天上踩踏而下,它有著金龍的鱗甲,白鹿的頭角,背上還披著神光閃閃的甲衣。
它每一次奔走都準(zhǔn)確的凝固住腳下的空間,能夠凝空行走,可想而知它的神通多么可怕。
但就是這么高貴可怕異獸,卻不過只是他人胯下的坐騎。
許正陽抬頭看著龍鱗馬背上的主人,他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面色俊朗,身著華麗高貴。
男子傲然的看著三人,最終目光定格在夏婉霜的面容上,邪魅的一笑。
在他的身后,十幾位背負雙翼的修士為他護行,他們最低的修為便是準(zhǔn)圣,十幾位準(zhǔn)圣一同凌立虛空,顯得龍鱗馬上的男子更加的不可一世。
凌昆見狀連忙行禮,生怕怠慢了這位高貴的皇子。
“有些慢啊,凌昆,你怎么教的徒弟?”六皇子夏無言不悅的說道。
他并不知道,也不在意幾人的恩怨。
凌昆誠切的拱手道:“皇子息怒,本尊馬上就讓她乖乖的侍奉您!”
“最好如此,千萬不要讓我不開心,后果很嚴(yán)重?!?p> 六皇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昆,眼里的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凌昆看著這位實力不過圣人之境的皇子,臉上卻一臉的忌憚。
許正陽全身忍不住顫抖,他握緊拳頭,強忍著怒意上前。
“讓她侍奉你,你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此話一出,龍鱗馬上的夏無言詫異的看著他,隨后一陣大笑。
夏婉霜則是全身一顫,愣愣的看著他。
“本皇子做事還需要問人意見嗎?”夏無言狂傲的說道。
凌昆目光一凝,恐怖的氣勢便向著許正陽壓迫而來,口中更是呵斥道:“許正陽,你這是找死!”
“誰要找死,還真不好說!”許正陽霸道道。
凌昆的氣勢粉碎了天道,向著許正陽沖擊而來,許正陽不閃不避,挺直了胸膛便要迎擊。
“你這個混蛋!”白沁兒美目一瞪,氣的直跺腳。
但她卻沒有辦法,許正陽執(zhí)意出手無非就是考驗她的耐力,這個該死的男人,執(zhí)拗起來根本勸不住。
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如此拼命?
白沁兒咬咬牙,無奈的只能釋放出一股光明的神力幫助許正陽抵抗道尊的壓迫。
她并不是沒有能力幫助許正陽戰(zhàn)勝對方,但這樣做肯定會暴露自己,這里還有一位更加可怕的道尊,白沁兒并不想因此而暴露。
但她不知道的是,許正陽根本就沒打算逼她出手,感受著身上充斥的光明神力,許正陽也是有一些詫異。
但如此甚好,若是可以安全的救下夏婉霜,能不拼命就不拼命。
凌昆的賬可以慢慢算,他自然也是能夠感受到另一股更加可怕的氣勢。
對方一直關(guān)注著這里,若非見他只是一介螻蟻,恐怕早就現(xiàn)身了。
有了白沁兒的庇護,許正陽激起全身的圣力,他的氣息暴戾,驅(qū)使的圣力也充滿了攻伐之力。
凌昆的氣勢轟擊在他的身上,竟然沒有撼動他分毫,這讓凌昆微微詫異,隨后便是勃然大怒。
他憤怒的出手,一掌便碎裂了空間,天道轟鳴,在他的恐怖的力量之下化為齏粉。
許正陽身處對方的道域之中,無法溝通天地大道但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道尊的力量雖然可怕,但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
白沁兒控制著龍魂槍,本源地火不斷的噴涌而出,他并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在白沁兒的幫助下,龍魂槍竟生生在凌昆的道域之中創(chuàng)造了一個地火本源空間,在這個空間之中,所有的道都會被焚毀。
道尊浩瀚的力量無法撼動地火本源,許正陽持槍而立,這一幕驚訝住了所有人,同時也包括在旁邊看戲的夏無言。
“他不過一位圣人而已,這怎么可能?”
夏無言旁邊的一位圣人驚訝道,其他的幾位也是面面相覷,值得一提的是夏無言雖然詫異,但并沒有表現(xiàn)得太過于驚訝。
“難道他也擁有類似血脈的力量嗎?”夏無言疑惑的皺起眉頭。
但許正陽表現(xiàn)得并非如此,他的力量怪異,明明氣息強大卻又矛盾,而且雜亂無章,讓人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碎裂。
夏無言從來沒見過這種修士,身邊的侍衛(wèi)見多識廣,也絲毫看不出他身上雜亂的力量。
氣息暴亂倒是給了白沁兒很好的掩護,許正陽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禍得福。
不過道尊畢竟是道尊,凌昆祭出帝兵的那一刻,形勢巨變。
恐怖的寶輪飛射而出,與龍魂槍交織在一起,白沁兒不得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這便導(dǎo)致了許正陽自身的力量不足。
他已經(jīng)把自己壓縮到了極點,他的身體隱隱的開始作痛,經(jīng)脈都到達了碎裂的邊緣。
雖然沒有使用破息決,但卻已經(jīng)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了自己的境界。
天空之上,凌飛羽美目微皺,許正陽的這種狀態(tài)她倒是第一次見,她知道他陰陽失衡,但沒想到已經(jīng)嚴(yán)重到了如此地步。
提壺道人看著她凝重的臉色,便知道自己是時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