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宇笑了笑,隨即輕輕推了推薛天啟,自己渾然暴露在了對方的槍支的范圍內(nèi),卻絲毫沒有恐慌。
“少爺…”邵嘉菲忍不住提醒道。
只見葉飛宇擺了擺手,隨即說道:“沒事的?!?p> 面具男見狀不禁咽了咽口水,本以為自己拿出手槍可以震懾住他們,卻沒想到他們連這個都不怕。
“信不信我開槍殺了你!”面具男狠狠說道,可手卻不自覺有些顫抖。
薛天啟隨即仔細觀察起來,發(fā)現(xiàn)對方手中所持的手槍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跟尋常的槍支有些出入。
這槍支似乎是模型。
在確定之后,薛天啟一下就松了口氣。
好在上山之前,葉飛宇特意帶了一把手槍在身邊。
當(dāng)時薛天啟還有些不明所以,如今看來帶這把槍簡直就是明智之舉。
“好啊,殺了我?!比~飛宇微微笑道。
面具男聽到這話,不禁怔在了原地,怎么想也沒有想到葉飛宇會這么回答自己。
難道他不怕槍?
俗話說的話,光腳不怕穿鞋的。
越是如此,面具男便越有些畏懼了起來,能來到此處的人想來也不簡單。
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已然無法挽回,便只能將計就計了。
只見葉飛宇一步步朝著面具男靠近,滿臉露出的都是不屑。
根據(jù)觀察,這個面具男其實會一些武功,但手上的槍支明顯是模型。
若是不懂武器之人,自然會被其震懾住來,可葉飛宇卻一眼看出了破綻。
如今能流入大夏的手槍大多都是從尚國來的,尚國對于制作刀劍會精到,而對于這槍支一類還是比較笨重。
而大夏唯有周家能夠參與制作武器,這武器自然是不會泄外的。
可面具男在舉起槍支的一瞬間,葉飛宇看著對方如此輕松舉起,那一刻便知這其中定然有著蹊蹺。
想來這在迷霧之中放入迷藥的應(yīng)該也不是他,這定然是另外一個人做的。
可這個人又是誰呢…
面具男見狀不禁向后退了幾步,隨后說道:“再過來,我可就開槍了??!”
葉飛宇根本就不顧對方的言論,一個箭步上前將其給踹倒在地。
啊啊啊。
面具男不禁發(fā)出了慘叫,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腿。
方才葉飛宇那一下,只怕是將面具男的膝蓋給踢碎了來,這下怕是動不了了。
邵嘉菲見狀上前撿起了槍支,在手下擺弄了幾下,忍不住笑道:“原來還是個假的,想糊弄我們?!?p> “可惡!你們到底是誰…”面具男強忍痛意。
葉飛宇冷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關(guān)心這個呢,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只見面具男的面具被葉飛宇給摘下,隨即露出的面容讓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的左半張臉似乎是被燒傷了,留下了很大一塊疤痕,看了叫人觸目驚心。
張安麟緩緩蹲下,查看其臉上的疤痕。
“這應(yīng)該是被大火燃燒所致…”張安麟不禁皺起了眉頭。
自己行醫(yī)這么多年,燒傷的也見過不少,可如此嚴重的還是第一次所見。
這都已經(jīng)傷到了皮膚深處,若再不及時醫(yī)治,只怕是半張臉的肌肉會漸漸萎縮。
“天啟,把他帶上,我們?nèi)タ纯茨??!比~飛宇指了指不遠處的木屋。
“是!”
薛天啟一把將其扛起,一行人就這么來到了木屋前。
正當(dāng)葉飛宇剛打開房門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都小心一點。”葉飛宇忍不住提醒道。
邵嘉菲當(dāng)心有詐,便連忙來到了最前面,為葉飛宇開起了路。
男人表情十分痛苦,但見葉飛宇等人來到了家中,連立馬轉(zhuǎn)換了一個態(tài)度,開始求饒了起來。
“大哥大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們就大發(fā)慈悲放了我吧!”
面對男人的求饒,葉飛宇等人根本無動于衷。
薛天啟直接將其扔在了門口,隨即用繩子給綁了起來。
葉飛宇冷冷說道:“進去看看?!?p> “你傷還沒好,要不坐著休息會吧?!毖μ靻⑴ゎ^對張冰羽說道。
張冰羽面色有些難看,也是因為方才被綁之時,自己的手臂也因此感染復(fù)發(fā)了來,若是不及時處理,只怕是會流膿留疤。
“也好…”張冰羽有些虛弱。
此時葉飛宇與邵嘉菲二人已然進入木屋。
而張安麟見狀,便又折了回來,將張冰羽的傷口敞開觀察了起來。
“若不及時手術(shù),只怕是會有感染的風(fēng)險…”張安麟緊蹙眉頭,緩緩說道。
可眼下,似乎也不能立馬下山的,所以便只能先暫且用藥物緩解一下了。
“把藥給我?!?p> 就在這時,薛天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包不見了來,自己在暈倒前包明明都還在身上。
薛天啟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領(lǐng)子,隨即問道:“包呢???被你拿到哪去了?!”
“在里面…”男人疼得齜牙咧嘴。
“里面最好每件東西都還在,否則你知道你的下場?!毖μ靻⒁话阉﹂_了男人的領(lǐng)子,隨即朝里走去。
張安麟?yún)s忍不住搖了搖頭,總覺得事情不應(yīng)該發(fā)展成這樣。
自己本是想跟師弟上山采些草藥,想看看能不能尋到田中月,卻不曾想田中月尋不到,還把師弟與江坤弄丟了來。
“事情怎么會成現(xiàn)在這樣…”張安麟雙手捂面。
此時的葉飛宇等人進入木屋后,便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這個女人看上去似乎沒什么精氣神,整張臉像一張白紙一般,體溫也低得嚇人。
邵嘉菲忍不住上前,用手碰了碰,卻只覺得對方渾身冰冷。
“不像是正常人的溫度…”邵嘉菲忍不住皺了皺眉。
此時的薛天啟也正好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渾身不自覺打了個顫。
只見葉飛宇緩緩開口說道:“她已經(jīng)死了?!?p> “什么?!”薛天啟二人瞳孔都在地震,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可對方的面容完好,拉開被子后,全身的皮膚也都跟正常人無異。
唯一的區(qū)別便是有些許蒼白,沒有任何的溫度。
可正常人在死后,便會開始浮腫出現(xiàn)尸斑,等等不一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