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云一側(cè)的視線里,看到一個倒著走的身影朝他靠近,聚焦一看,才看出來是安牧。
他就用胳膊拉了一下身體,一個翻身從單杠上靈活的跳下來,腰間白白的肉顫抖了兩下。
“你干啥呀?”
斗云用手將上衣往下拉了一下,以蓋住自己的小肚子。
“學(xué)校那邊都處理好了吧?”
“那必須的!”
“當了這么多年的老師,一時間也不是很舍得吧?”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安牧,那眼神,似乎有種感慨萬千的感覺。
“沒想到,看著你年紀不大,懂得挺多啊。害……也就那樣吧,這些年,由于總被占課,自己也沒能跟學(xué)生接觸多少,至于老師們,也就只是同事,不見了也就淡了。唯獨學(xué)校里的環(huán)境好些,生活的更自在些,不然也不能養(yǎng)了這么一身膘?!?p> 他的眼神里,有種無法隱瞞的憧憬,也許,他是在感嘆,再也回不去了。
前途與熱愛,兩者之間,他選擇了熱愛。
安牧又找到其他人,關(guān)心了一下他們的生活。
認識他們也有幾天了,安牧很少會專門騰出時間來,真正的去了解他們的人生,一圈了解下來,做人,有誰是真的容易的呢,大家都是在拼了命的往前走。
安全局,金老辦公室內(nèi)。
他的部下,正站在桌前,匯報近期情況。
“金部長,武當山那邊,近段時間總有警察在那邊調(diào)查起火原因,我按照您的意思,將安牧的書放在了一處顯眼位置,警察拿到書后并沒有進行調(diào)查,因為此書沒有燒毀痕跡,而且不是可以自燃的物品,因此沒有案件參考價值?!?p> 金老一手抵著太陽穴,微微瞇眼,視線盯著遠處的墻面。
“那我們就把‘證據(jù)’偽造的再明顯一些。”
金老將部下喊到跟前,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講解下面的計劃。
幾分鐘后,部下推到原位站在金老面前,向他鞠躬。
“明白,一切定會按照您的意思置辦妥當,安牧那邊的行動,我們也一直有人在實時監(jiān)控,您就放一百個心!”
金老依在辦公室內(nèi)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嘴角微微上揚,漏出邪笑。
“這個世界上,跟我對著干的,還沒幾個活下來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哼,遇到我,你算是倒霉了,哈哈……”
金老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辦公室內(nèi),部下低頭站在角落里,默不作聲,任由他肆無忌憚的笑。
夜色已深,淡黃色的月牙懸在望不見底的黑幕里。
中華武館成了整條街道,最明亮的一棟小樓。
不少剛上完武術(shù)課的學(xué)生從樓里出來,各個年齡段的都有,較小的由家長領(lǐng)著。
武館東邊的路口處,安牧正滿頭大汗的布置明日的對戰(zhàn)舞臺,為了弄得隆重些,他特意打電話給某個舞臺布景公司,臨時選了一套。
誰知這家公司竟然這么不靠譜,一通電話后,把東西都放這就不管了,安牧只能自己去擺放背板、座椅、桌子一類的。
尼卡只能在暗中搭把手,為他減輕些重量。
舞臺好不容易擺的差不多,他摘下厚重的手套,上去踩了踩,確認沒有安全問題后,就起筆,在一張大宣紙上,寫下比賽規(guī)則。
這個路口的人口流動不小,路人看到,都會好奇的上前看一會,然后再默默走開。
規(guī)則寫完最后一筆,一個華麗的提筆,比賽規(guī)則也書寫完畢。
一切都準備妥當,等待明日的精彩對戰(zhàn)!
安牧提著桶回去,里面是一些布置所需要的道具,是從中華武館的美工部借來的,需要將東西還回原處。
等處理完一切回到練武室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武館的燈被關(guān)了一半,還有幾個人在練習(xí)極影拳的第三式。
“大家,都早些回去吧,明天盡早來,我們一會也要睡覺了。”
“好的館長,我們知道了,馬上就回?!?p> 角落里,正放著三床整潔的被子和枕頭,看樣子,剛才有人來過了。
安牧記得柜子里除了床墊之外,還有些白色的布,他打開柜子將里面的東西都拿出來。
就在這個不大的空間里,用布從里面隔了兩個小空間出來,安全起見,比較靠里的空間就給不晴,相對靠外的空間是安牧跟鷹住。
做好隔擋后,安牧就把三個床墊放到對應(yīng)的位置。
不晴主動上前,自己就把被子跟枕頭擺好。
“平時沒看出來,你是這么仔細個人??!”
安牧邊給鷹整理床鋪,邊回答:“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
“行,你比我認真這一點,我認了!”
“我還比你武功厲害?!?p> 不晴緩緩抬起拳頭。
“到此為止了!”
她以安牧聽不到的聲音,繼續(xù)含糊的嘟囔:“我tm的重生獲得百倍幸運提哦那個都沒能打過,這人怕不是個怪物,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今后不會比你強?!?p> “你嘟嘟囔囔說啥呢?沒什么事的話就早點睡吧?!?p> “沒……沒嘟囔什么,這就睡?!?p> 安牧將自己的床整理好,扭頭就看見隔壁的鷹正弓著身子坐在床上偷偷摸摸玩著東西。
他輕悄悄的向鷹靠近,突然拍了一下鷹的肩膀。
“鷹,不睡覺,偷偷摸摸玩啥呢?”
他探著腦袋看過去,卻被鷹一下用手臂擋住。
“沒什么東西,師父你別看。”
“你這樣子,可不像沒什么東西的??!”
他用手輕輕摸了摸鷹的脖子,鷹癢的用手撓脖子,就露出了他在護著的東西。
安牧眼疾手快的將那東西搶過來,竟是一個小型彈弓!
雖然是手工制成,但是其木質(zhì)的部分都經(jīng)過了拋光打磨,這顯然不是一個孩子可以辦成的事。
鷹一副犯錯誤的樣子,小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兩手抓在自己肚子前的衣服上。
“誰給的?”安牧拿著彈弓,義正詞言的問他。
“是……一正哥哥?!?p> “姜一正?他給你這個干什么?”
“他……他說我有打這個的天賦,所有就送了我一把。”
“行啊,鷹,幾天沒管你,你跟他們混的不錯??!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很危險?萬一打傷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