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的話讓安牧心里發(fā)堵,也覺得寒心。
自己為了救這個國家不顧一切,掏心掏肺,這幾個大佬卻處處為著國家財務(wù)著想。
在大佬們的心底,究竟有沒有人民的一塊田地!
“金老,一支軍隊的能力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厲害,我們的軍隊只有寥寥數(shù)十人,這個國家有那么多人!不靠著人民自己的力量,我們怎么能保證這個國家的安寧與和諧?”
在場的圍觀者,一部分覺得金老說的有理,一部分有覺得安牧說的有據(jù)。
局勢略有僵持,葉龍只好上前勸說。
“我覺得這個,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然這樣吧,我呢再派遣一些年輕有力的少年去安氏武館支援,然后其他人呢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就稍微訓(xùn)練一下?!?p> “不行!”安牧斬釘截鐵,“如果為了百姓的安危著想,所有人必須加強訓(xùn)練,像今天這樣子絕對不行!”
見局勢不對,葉龍只好補充道:
“那……就我們所有人再下一通命令,所有人民每天集中練武不低于五個小時?!?p> 金老反駁:“我不同意!沒有人會愿意拿出自己的休息時間去練武,拿工作時間練武,這城市的各種怎么運行!”
“人命重要?還是發(fā)展重要?”安牧怒吼。
“都重要!”
金老不甘示弱,臉部充血通紅一片。
已經(jīng)幾乎沒有任何溝通空間了,安牧將麥克風(fēng)塞回葉龍手中。
狠狠的瞪了一眼金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會議室內(nèi)一片死寂。
片刻后,金老的臉色也逐漸恢復(fù),氣哄哄的穿衣離開了。
會議被迫中止。
此時的安牧大腦一片空白,用力甩上車門,一腳油門踩到底。
疾馳在大道上。
不明所以的陳娜,站在風(fēng)中凌亂。
她的眼神如帶刺的箭一般死死盯著遠去的車尾,她清晰的記得,剛才被拒之門外的辱沒感。
她與安牧,在她自己打造的這段愛情中,就仿佛美女跟野獸一般,她什么都是最強的。
如今,安牧竟然搶盡了她的風(fēng)頭,甚至不將她放在眼里。
她的心底深處,似乎有東西破碎了,碎成了粉末。
安牧的車以極快的速度行駛,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發(fā)動機巨大的轟鳴聲,勉強可以聽到一絲鈴聲。
是葉龍,安牧不接也知道這通電話就是來安慰自己的。
第一遍沒有接,電話依然在響。
無奈之下,放慢了車速,接通了電話。
“安牧,安牧?你可別跟他一般見識啊,金老跟財務(wù)打了一輩子交道了,對他來說,這錢可能真的比命還重要,我之后再跟他說說,這件事盡量能妥協(xié)最好?!?p> “……”
“安牧?”
安牧還在氣頭上:
“這事還能處理好嗎?我不會讓步的,整了半天最后我成罪人了?”
“行行行,我盡量去勸,你交給我。就別氣了,還有軍隊需要你呢,眼下這事是最重要的,千千萬別誤了大事?!?p> “不會的,該有的責(zé)任感我還是有的,沒事的話掛了吧!”
車上的小粉花還在車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擺放著。
安牧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么東西,陳娜呢?
壞了,這女的本來就跟自己鬧脾氣,這下把人都給丟下了。
回頭一想,終于是擺脫了這個“女朋友”,他不想管了。
停好車后,正要回武館。
站在武館的門口,房頂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老鼠上房揭瓦了?
安牧圍著武館一圈查探,尋找到了聲音最清晰的地方。
火氣還沒消盡,看到地上有顆拳頭大小的石頭。
拿起石頭朝房頂狠狠地砸了上去。
“哎呀!”
“嗯?是個人?”
只見一個小腦袋從房檐邊緣探出來,夜光下,滿眼淚光的望著安牧。
定睛一看,是今天敲門想要學(xué)武的那個小孩子!
這屋檐有兩米多高,這孩子怎么爬上去的?
“你在房頂上干什么?”
“我……哇哇哇……”
剛問了一句,這孩子就嚎啕大哭起來,估計是被石頭砸疼了。
安牧只好借助一側(cè)的墻跳上去,湊近一看,這孩子的額頭上鼓了半個雞蛋大小的包。
這孩子就撲在安牧的懷里嚎啕大哭。
越過小孩子的身體,似乎有個鵝蛋大小的東西在發(fā)光,安牧一驚,這孩子把房頂掏了一個洞?!
“你,你不會掏個洞是為了偷學(xué)武術(shù)的吧?”
小男孩抽泣了幾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微微點了點頭。
“哎……”
“還不如不重生呢?!卑材磷匝宰哉Z。
本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跟自己沒關(guān)系了,重生之后,反而各樣的煩惱接踵而至。
安牧就提著小男孩的衣服跳下房頂。
他蹲在這孩子面前,問道:“你知道你家在哪嗎?”
小男孩剛要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馬又搖頭。
安牧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這下是沒辦法了。
估計這孩子鐵了心要練武,怎么問都不會知道的。
“進來吧?!?p> 安牧推開鐵門,這孩子就怯生生的跟了進去。
“大哥哥,給你花?!?p> 小男孩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花,已經(jīng)快掉沒了花瓣。
“車上的花也是你放的吧?”
他再度點了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鷹。”
這孩子樣貌可愛,聲音軟糯,看不出練武的跡象。
練武的眾人也注意到了這孩子,正在練拳的壯漢就走到小孩子跟前,蹲了下來。
遠遠可以嗅到汗味。
“小朋友,你是來練武的嗎?戰(zhàn)場上可是有很多怪物的!一口就把你吃掉!”
不知他是被汗味熏得,還是被氣勢震懾住,男孩往后撤了半步。
之后,又挺起胸膛。
“我不怕!”
稚嫩的聲音那般堅定。
壯漢哈哈大笑,用粗壯的手指戳了戳孩子如奶一般的肌膚。
武館內(nèi)的環(huán)境艱苦,不知這孩子能不能撐住。
鷹頭上的大包需要處理,安牧就從冰箱里拿了些冰塊包住。
將鷹帶到房間的角落的椅子上,他拿冰塊輕輕貼上鷹的額頭。
“嘶……”
鷹疼的閉上了一只眼。
安牧只好盡量輕一些。
“大哥哥,不那么疼了?!?p> 安牧被逗笑,這孩子還挺堅強,哪有那么快就見效。
“自己拿著敷吧,多敷一會,看我訓(xùn)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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