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兩聲大喝同時發(fā)出,槍戟相交,夜色中,一聲猛烈地撞擊聲驟然鳴響。
“好!”士卒齊齊喝彩。
“再來!”
二人撥馬再戰(zhàn),戟如銀月舞,槍似寒星出,轉(zhuǎn)眼間便過了三四十招。氣力施展開來,熱血沸騰,連帶著他們各自坐下的戰(zhàn)馬都興奮無比。
“嗷!”赤兔一聲長吟,幾乎是對著太史慈的坐騎撞了過去。
馬頭一擺,它直接把太史慈的坐騎撞了個踉蹌。
活過來了!活過來了?。?p> 我是赤兔!
馬中赤兔!??!
嘭!
太史慈坐下的戰(zhàn)馬嘴角裂開,卻同樣咬牙撞了赤兔一下。
一瞬間,兩騎分開,戰(zhàn)馬同時一蹬后蹄,相互一踢。
馬上,太史慈一記回馬槍,孟元頭也不轉(zhuǎn),隨手將方天畫戩向后一擺。
嘣!
“好!”
“太史將軍!好樣的!”
“擋的好!”
周圍圍觀的士卒越聚越多,火把在夜色里宛如火海。呼喝聲隨著兵器的碰撞此起彼伏,他們的戰(zhàn)心已經(jīng)被二人完全挑起。
“好!”
“好?。 ?p> “好?。。 ?p> “二哥,這是不是得管管?”城門樓上,孫權(quán)擔心的詢問周瑜。
“不用,這里又沒有敵軍,我軍士氣正盛,也不需要防備炸營?!敝荑こ瘜O權(quán)搖搖頭,目露懷念的看著太史慈與孟元。
眨眼間,二人又斗了五十回合。但他們的戟法槍法卻全然不亂,反而精神抖擻,一招招越發(fā)精妙。
“看槍!”太史慈一槍刺向孟元,孟元拿方天畫戟的小枝一兜,把太史慈的長槍卡住。
兩人在馬上角力,太史慈忽然伸手從腰間拔出一個小戟。
“看暗器!”
孟元閃身躲過,大怒之下狠發(fā)力,直接把太史慈整個拽下戰(zhàn)馬。太史慈落了馬,順勢一用力,把孟元也拽了下來。
兩人各持槍戟,在地面互相對視,忽然齊齊將手中長兵器一丟。
孟元拔出青釭劍,太史慈抽出背后兩個短戟。
“呔!”
兩人齊齊發(fā)狠,步戰(zhàn)又戰(zhàn)成一團。
“好!”二人身周,士卒已經(jīng)圍成人山人海。
孟元一劍砍過去,太史慈雙手舉起雙戟一架,卻被孟元一腳踢在腹部。他后退兩步止住,孟元又撲過來刺向他的胸口。
太史慈用右手短戟一格,左手朝孟元一揮,急急把他逼退,順勢繳飛孟元長劍,可孟元趁此機會,同樣踢飛了他左手短戟。
孟元還要再補上一腳,可太史慈已經(jīng)閃開。他將短戟平放胸前與孟元對峙,孟元只好小心戒備。
“看招!”
太史慈一戟劈來,孟元閃身一躲,把他攔腰抱住,一下?lián)ピ诘厣希︼w了他手中短戟。
太史慈又舉拳來戰(zhàn),孟元同樣以拳相迎,兩人扭打在一起,倒地翻滾,甲葉碰撞,響成一片。
嘭!
一聲悶響,兩人同時蹬對方一腳,各自分開站起。
天上落下冷雨。
“哈哈哈哈!”太史慈大笑上馬而去,“痛快痛快!”
孟元同樣翻身上了赤兔離開:“來日再一決勝負。”
“一決勝負!”醉醺醺的甘寧被冷雨拍醒,聽了這話,閉眼舉刀,照著空氣就砍,然后被程普一腳踹倒。
“一群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全都帶回去,各打二十大板!”
“沒錯,一個都不能放過!”韓當站在程普身邊大叫。
“義公!你也去。”
“好,我這就去監(jiān)督?!表n當一手拎一個,拔腿就想跑。
“去領(lǐng)軍法!”
“我都這么大年紀了?!表n當轉(zhuǎn)身,一丟手上那兩人,腆著一張臉向程普求情?!暗轮\?德謀兄?德謀老哥?”
“這么大年紀怎么了!我這左都督同樣也要受罰!”程普在雨中當場脫掉裙甲,“拿棍子來,先打我二十大板!”
“別別別,我的德謀大哥,你這是何苦呢?”韓當連忙勸他。
程普揮手把韓當推到一邊:“免得小兒說我治軍不嚴!來,打!”
他直接趴在那幾個醉漢的身上就準備領(lǐng)軍法。
但周圍的士卒互相看看,沒一個敢動他。
“義公,你來動手!”
“真的?”韓當有些不好意思。
“這還有假?”
“好!”
韓當興奮的奪過一名士卒的長槍,舉起槍桿就是重重一下。
哈哈,把你們?nèi)驎灒铱凑l還敢來打我!
周瑜在城門樓上朝孫權(quán)一躬身:“主公,我去看看子義?!?p> 孫權(quán)有些黯然的點點頭:“二哥去吧,我也想大哥了?!?p> 周瑜腳步一頓,回身看著孫權(quán),柔聲道:“莫要多想,這些年主公做的很好?!?p> 孫權(quán)看著一臉關(guān)心的周瑜,臉上笑笑:“我也這么覺得。”
周瑜聞言放了心,下了門樓,騎上駿馬而去。
他朝著太史慈消失的方向一路急追,最后才在一條河邊發(fā)現(xiàn)了太史慈。
“公瑾看看,這條河過兩天運兵正好。”太史慈語氣似乎與平時并沒有什么兩樣。
周瑜看著面前的河,點了點頭:“子義所言極是?!?p> 兩人在夜雨中站著,望著面前的小河,誰也不說話。
雨順著二人面頰落下,似乎已經(jīng)越下越大。
……
“黃公,我回來了。”孟元騎馬走到黃蓋身前,他決定直面恐懼,不就是資深輪回者嗎?自己現(xiàn)在怎么也能打一個吧?
“正好,雨下的這么大,我得回家收衣服去。”黃蓋把馬鞭交給孟元,“這些家伙甚是體弱,你可得好好操練一番。對了,剛才你和他們打的怎么樣?”
“只和太史將軍打了一場,其他將軍都喝醉了?!?p> “什么?他們竟然敢在老頑固當值的時候喝酒?”
孟元點點頭:“現(xiàn)在程老將軍正帶頭領(lǐng)軍法呢?!?p> “什么???!打老頑固!”黃蓋興奮的兩眼直冒光,趕緊喊人遷過來自己的戰(zhàn)馬,直奔軍營而去。
冰雨不斷落下,在校場中打起滴滴水花。
十幾名輪回者望著孟元:老變態(tài)走了,這家伙想干嘛?為什么不說話?不要啊,好壓抑??!
孟元望著這十幾個輪回者:他們?yōu)槭裁床徽f話?黃蓋那么折磨他們,為什么他們不發(fā)作?難道他們是想等到赤壁用一發(fā)禁咒把所有人都帶走?
“主神,千萬注意,一旦不對,立刻帶我走?!?p> “您放心,沒問題。”
孟元橫戟,朝著那些人中看起來受傷最重的龍濤嘉一指:“來吧,讓我領(lǐng)教一下你的實力。”
龍濤嘉愣了一下,看看左右,發(fā)現(xiàn)周圍只有自己一個。
為毛選我?你一個S級的武將,為啥要和我這小兵單挑?
“接招!”
孟元使出十二分氣力,擊出這至強一擊。
我靠,你這么強還偷襲!
龍濤嘉看著近在咫尺的方天畫戟,感受著戟上的沛然巨力,絕望的閉上眼。
“除你武器!”龍濤衣一掀黑袍,魔法杖對著孟元一揮。
孟元嚇了一跳,連忙收戟戒備。
老半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你是霍格沃茲幾年級畢業(yè)的?”刀客陸仁賈悄悄問她。
“一年級肄業(yè)。”龍濤衣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