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促了一下影二。
待其一臉嚴(yán)肅的將碎片放下時,一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下了何毒?”
“殿下,這......”
臉皮薄的影二有些難以啟齒。
他沉默了幾許,在晏堇的臉色變得愈發(fā)可怕之時,連忙低下頭,小聲說出口:“是合歡之毒?!?p> 晏堇愣了一下,眸底的那抹薄怒,在頃刻間被一抹莫名的情緒悉數(shù)代替。
他滾了滾喉結(jié):“解藥呢?”
“無解,唯有行夫妻......”之禮。
“出去。”
晏堇不想聽那臊人的話。
他垂著眼眸,感受著掌心中突然傳來的燙人溫度,耳尖以肉眼可見的布上了一層淡淡的緋。
“晏堇,我好難受?!本爬孢m時而上,一只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是在他的身前作亂。
她仰頭看著他,那雙迷離的眼宛若一汪攪亂的春水,就連眼尾都是瀲滟的春色。
她的每一個或期盼、或貪戀的眼神,都似一把撩人的火,燒到了他的心間。
晏堇燥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他放柔了聲音輕哄著:“孤先帶你回宮,可好?”
“不能在這里嗎?”
“乖,再忍一下。”
此地著實(shí)太過簡陋了,就算等不到大婚那日,他也不想委屈了她。
晏堇將人橫抱而起,為了避免被旁人瞧見她這副模樣,當(dāng)即將她掩在了他寬大的大氅之中。
他走到門前,沉著聲命令道:“影一,今日不許任何人邁進(jìn)東宮半步。違者,一律押至大牢?!?p> 影一拱手:“是,屬下遵命?!?p> **
東宮,寢殿內(nèi)。
夾著雪花的細(xì)雨,從窗邊飄進(jìn),伴隨著一陣寒風(fēng),拂到了不遠(yuǎn)處的那張床塌上。
眼見著寒氣襲來,一只帶有長疤的勁瘦手臂,亦在這時從帷幔中伸了出來,揮手用內(nèi)力關(guān)上了窗。
“殿下的力氣好大呀?!?p> “別鬧?!?p> “......”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
床塌邊被扔下了不少的衣衫,純凈的藍(lán)與極致的黑交織在一起,讓殿內(nèi)的氣氛愈發(fā)的曖昧。
“殿下,你是不是發(fā)燒了?”九梨扒的差不多了,便趴在了他的胸膛處。
她只穿了一件里衣,領(lǐng)口微微敞開著,露出一抹滟麗的紅,隱隱約約之間,還能窺見那上頭的鴛鴦。
晏堇一個翻身,將她禁錮在懷。
他與她對視了幾秒,淺瞇著桃花眼,分不清喜怒:“你沒中毒?!?p> 九梨:“......”
是她太著急,疏忽了。
九梨十分難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張著殷紅的唇瓣:“殿下......臣女的心口好燙,要被燙死了。”
“孤去拿些冰塊來?”
“不用那么麻煩,殿下揉揉就好了?!?p> 九梨握住他的手腕,當(dāng)大掌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覆在心口上時。
她輕吮了一下他紅的快要滴血的耳垂,發(fā)出了一道讓他無法冷靜的淺吟。
“孤的太子妃,還沒玩夠么?”晏堇克制的托住了她的后腦勺,若有似無的,觸碰著那張唇。
從回東宮之時,他便已經(jīng)察覺了。
特別是她眼底的迫不及待,以及扒他衣裳的力道,哪有半分中毒之人的模樣。
也只有他,愿意縱著她胡鬧了。
九梨抿了抿唇:“殿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