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梨往他的懷里再靠近了些,汲取著他所帶來的溫暖:“我不走了?!?p> “嗯?”池慎沒聽清楚。
他捏著人兒的下巴,往上一抬,心底突然有種說不清的滋味:“老婆,你剛剛說什么?”
九梨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她抬高一只腿橫放在他的腰間,像只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池慎,你把最后一個愿望許了吧。”
“為什么?”
“有時間限制,等過期就許不了了?!本爬婧巵y造一通,但那張臉上的神情卻是真誠的不行。
池慎沒有懷疑她的話。
他沉吟了一下,在開口的時候,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我想下輩子,下下輩子,還跟九梨在一起。”
九梨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似是沒想到,他會許這樣的愿望。
池慎覺得懷里的人兒是在笑話他,沒好氣的撓了撓的腰窩:“不可以嗎?”
九梨怕癢的緊,連忙縮在被窩里躲過他的動作,她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可以?!?p> 那副小表情,再加上發(fā)頂翹起來的幾根呆毛,簡直讓池慎不能再稀罕了。
他把人撈了回來,揉了揉那頭如銀河般的長發(fā),輕哄著:“開始吧,老婆大人。”
一聽這個稱呼,九梨的唇角揚了揚。
她從被窩里將手伸了出來,念出一串咒語時,才發(fā)現(xiàn)許愿的機(jī)會早已用盡了。
九梨頓了頓,索性用上了全部靈力再加上屬于她的力量,幻化出了一抹白光,鉆進(jìn)彼此的身體。
池慎這次的感覺,與之前不同。
伴隨著那股暖流進(jìn)入身體時,他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灼意。
他壓下心底的那抹怪異,沒有深想。
直到,某一天......
池慎踩著夕陽的余暉回家,習(xí)慣性地一邊與她講話一邊往客廳走:“老婆,顏霖和劉軒去丹麥登記了。”
“他們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p> 池慎搖頭失笑,可那臉上的笑意,卻在抬眸瞧見她的一頭銀發(fā)變成了黑發(fā)時,不由得斂了下去。
“老婆,你今天出門了嗎?”
“沒有啊?!?p> 話末,池慎攥著購物袋的手緊了緊。
他坐到她身旁,眸光緊盯著她的發(fā)絲,眼底的情緒有些復(fù)雜:“老婆,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何其不知她有多喜歡那頭銀發(fā),隨時繞在指尖把玩不說,且大部分時間都不會隨意變換發(fā)色。
更別提,此刻是在家里......
“沒事啊?!本爬嬉谎劬涂闯鏊囊苫螅乱粔K薯片,輕描淡寫道:“我只是變成普通人了。”
池慎的腦子‘嗡’的一下。
他丟下手中的東西,一把將人兒抱到了懷中,焦急地上下檢查著:“老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九梨搖了搖頭。
她攀上他的脖頸,與他對視的時候,眼底閃著細(xì)碎的光芒:“以后,我就能和你一起變老了?!?p> 池慎恍然間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沉默了許久,低沉的嗓音顫抖著:“是因為,最后一個愿望嗎?”
九梨以為他還在想頭發(fā)的事。
挑著清秀的眉,一臉無所謂道:“那點兒靈力我也看不上,沒了——”就沒了。
話還未說完,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綿長的吻結(jié)束,池慎貼著她烏黑細(xì)軟的發(fā)絲,眼尾滑過了一滴清淚,悄無聲息的沒入她的家居服里。
就如他的一顆心,徹底為她淪陷了。
池慎平復(fù)了一下波動的情緒,捧著她的雙頰,與她額間相抵:“老婆,我愛你?!?p> 九梨看著他眼底的溫柔,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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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位面完。

難赴星河
沒有寫番外的習(xí)慣,就不寫了。 九梨既然選擇了留下,自然是和他過完了一生。 等她真正愛上他的時候,會回應(yīng)那句“我愛你”。 下個位面暴戾太子,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