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笠博士再次從廢墟里爬出來。
我記得,他家上次,不是已經被炸過一次了嗎?松田安平眨了眨眼,一動不動地坐在臺階上看著慘兮兮的阿笠博士,怎么沒兩天就修好了?
“哎呦,安平啊,能再來給我揉揉嗎?”阿笠博士看見松田安平,驚喜地飛起眉毛,又故意苦著臉說道。
“可是你好臟……”松田安平有些嫌棄地扭過頭去。
“這,好吧……”阿笠博士看了看臟漆漆的衣服,又看了看松田安平干干凈凈的衣服,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
是時候壓榨我們親愛的博士了,“這樣吧,你幫我做個東西,我就幫你揉?!彼商锇财酱炅舜晔郑Σ[瞇地說道。
“???你要做什么?”阿笠博士懵了一下,又奇怪地問道。
“我想要,唔……想要狙擊槍……”松田安平認真地思考著,看見光屏上現了“狙擊槍?!北闳跞醯卣f道。
“什么???”阿笠博士震驚地看著他,連連搖頭,“我不行?!?p> “好可惜。”光屏有些失落地現道。
確實,話說,模型好像是可以改裝成真槍?“好吧……模型居然也不可以嗎?”松田安平嘆了一口氣,裝作無心地大聲嘟囔了一句。
“模型啊……這倒是可以,要用什么材料做的?事先說一句,要是很貴的話,要加錢,我也很窮的……”阿笠博士嘟囔了一句,便點了點頭。
“額……我想想哈?!睂Υ艘桓[不通的松田安平急忙在心里問道:“什么材料才好?”
“復合鈦鋼?!惫馄聊F道。
“復合鈦鋼?阿笠博士,就要復合鈦鋼的?!彼商锇财揭苫蟮匦÷曋貜土艘槐椋执舐暤貙ΠⅢ也┦空f道。
“復合鈦鋼?喂,說好,它只是一個模型,另外,你還要補五百萬?!卑Ⅲ也┦堪櫰鹈?,滿臉憂愁地說道。
五百萬?好像要找琴酒借錢了,松田安平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是貨到付款還是先付定金,后補尾款?!?p> “先付定金吧……哎呦,安平,可以幫我揉腰了嗎?”阿笠博士稍稍活動了一下腰,頓時就痛地“哎呦哎呦”叫。
“當然。”松田安平肯定地點了點頭,蹲下幫他揉腰。
“哎呦,哎呦,真的不可以輕點嗎?”阿笠博士苦著臉喊道。
“不可以?!彼商锇财焦麛嗟鼐芙^,又不想痛又想好得快,想得美。
“好吧……”阿笠博士咕噥了一句,感覺沒那么痛了,就試探性地扭了一下腰,從地上爬起來。
好臟,“我先回去洗個澡,然后再發(fā)錢給你?!彼商锇财綕M臉嫌棄地看著臟漆漆的袖子。
阿笠博士點了點頭,看著他走進工藤家的宅子,才低頭收拾起地上的東西。
“琴酒~”松田安平洗完澡就打了個電話給琴酒。
“有事?”琴酒冷冷地問道。
“想借錢?!彼商锇财礁纱嗟鼗氐?。
“哦?多少?”琴酒意外地看了一眼手機,淡定地說道。
“五百萬,唔,應該明天可以還你?!睂饚攀录∠螽惓I羁痰乃商锇财綉醒笱蟮鼗氐馈?p> “哦,宮野志保一個小時后就到那個死人家里了,你抓緊時間,到那里等她?!鼻倬普f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我……又被掛電話了,好在宮野志保一個小時后才來,松田安平有些不爽地收起手機,穿著拖鞋走進隔壁的庭院里,看見那完好無損的宅子,不由得有些震驚,這,這是柯學???
“你來啦?我的銀行卡號是2694……”阿笠博士聽到拖鞋的“拖沓”聲就從窗戶里探出頭。
我本不該來的,“定金還是太麻煩了,我一次性付清吧,對了,請務必保證它長得和真正的AWM狙擊槍一模一樣?!彼商锇财皆谛睦锿虏哿艘痪?,操作著手機把剛到賬的五百萬轉到阿笠博士所說的那個銀行卡里。
“行,絕對一模一樣?!卑Ⅲ也┦孔孕诺嘏闹乜诒WC道。
這么說你看過?松田安平眨了眨眼,點頭表示“我相信你?!?p>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后天就可以了?!卑Ⅲ也┦坷^續(xù)滿臉自信地說道。
我不要應該,我要肯定,松田安平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笑著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p> “拭目以待?是華國的成語?”阿笠博士疑惑地重復了一遍,又恍然大悟地問道。
“嗯,如果沒事我就走了?!彼商锇财娇隙ǖ攸c了點頭,轉身離開,等會宮野志保就要來了,趕緊回去布置。
至于布置什么嘛,松田安平壞笑著看著昨天“買”回來的各類女裝以及女童裝,把它們逐一塞到工藤新一的衣柜里,再處理掉自己在工藤家留下的生活痕跡,才換成“安尼塞爾”的裝扮,和那只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黑貓一起蹲在工藤家的墻頭上等人。
十五分鐘后,宮野志保有些無語地看著坐在墻頭上的安尼塞爾。
“又見面了呢~雪莉~”松田安平笑瞇瞇地揮著手和她打招呼。
“哦?!睂m野志保故作冷淡地回道。
“嘖,你和琴酒真的很像一對父女?!彼商锇财讲幻饕饬x地“嘖”了一聲,裝作隨意地說道。
“為什么?”宮野志保不解地看著他,安尼塞爾不是知道她怕琴酒的么?哪有女兒會這么怕父親的……
“因為你和他一樣高冷唄,至于臉,誰知道你和琴酒整沒整過容?”松田安平跳下墻頭,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灰,一邊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我和他沒什么關系,你大可不必把我和他牽扯在一起?!睂m野志保扭開頭,語氣冷冷地說道。
“小妹妹,你在撒謊?!彼商锇财缴陨缘拖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宮野志保。
好欠揍,“……那又怎樣?”宮野志保默默攥緊拳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沒怎樣,趕緊搞定收工,回去吃飯,哦,對了,你還要回家寫作業(yè)?!彼商锇财綕M懷惡意地補了最后一句。
“我沒有作業(yè)……”宮野志保有些沒底氣地懟道。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我不是你的監(jiān)護人,要管你的人也不是我?!彼商锇财綌傞_手,滿臉無所謂地說道。
“……”說得琴酒是我的監(jiān)護人一樣,宮野志保無語。
“好啦好啦,我先進去啦?!彼商锇财酵崎_庭院的門,走到宅子前,輕松地撬開鎖,跟溜達似走進工藤家宅子里。
“……”為什么感覺安尼塞爾進別人家的宅子就像回自己家一樣,宮野志保皺著眉逛了一圈客廳,就走進工藤新一的房間探查。
然后……宮野志保看著衣柜里藏著的一堆女裝,不禁猜測起工藤新一的興趣愛好。
她又隨手打開一個箱子,翻了一下,再次發(fā)現了女童裝,就忍不住朝外面喊道:“安尼塞爾,過來一下?!?p> 看來是發(fā)現了,“怎么啦,小朋友?”松田安平聞聲,便笑瞇瞇地走到宮野志保身旁。
“你看,這些女裝,你說他會不會……”震驚得連人設都忘了保持的宮野志保有些猶豫地指著那些女裝問道。
“也許?”松田安平裝作無奈地攤開手。
有女朋友的人居然也會穿女裝?更何況他還長得那樣……“……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宮野志保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又故作鎮(zhèn)定地走出工藤新一的房間。
哈哈哈,坑柯南異??鞓罚商锇财綗o聲地在她背后壞笑著。
正在小蘭家吃晚飯的柯南突然打了個噴嚏,小蘭立刻就問道:“柯南,你是不是感冒了呀?”
柯南搖了搖頭,開玩笑般說道:“沒準是有人在想我呢?”
“誰在想你呀?”小蘭笑著夾了一塊肉給柯南,惹得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有些吃醋。
“我也不知道?!碑斎皇悄阊?,柯南說完就微紅著臉,低頭繼續(xù)吃飯。
搜查完的宮野志保終于肯定那剛才那間有很多女裝的房間就是工藤新一的房間,不禁無語地走出工藤家的宅子,給琴酒打電話。
松田安平默默地站在她后面偷聽。
“嗡嗡……嘟?!薄扒闆r如何?”琴酒安好炸彈,才一手捏著遙控器,一手拿著手機接起電話。
“沒人,已經死了,尸體不見的原因,大概是被警察拖走了?!睂m野志保好似毫無情緒地回道。
“嗯,我知道了?!鼻倬品词謷鞌嚯娫?,坐上伏特加開過來的車,按下遙控器的按鈕。
“嘣!”他身后的大樓的第五層轟然爆炸,爆炸的沖擊力把隔壁的大樓的玻璃窗都震碎了。
路人們驚愕地抬起頭,看見還在不停地冒煙的大樓,便驚恐地四散逃開。
這炸彈不錯,“真男人”琴酒沒有回頭回頭看爆炸,而是鎮(zhèn)定地看著車前方。
咦?這爆炸聲?松田安平聽見遠處傳來的爆炸聲,眨了眨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我過幾天又要做炸藥了。
“安尼塞爾,你這么偷聽有意思嗎?”宮野志?;仡^看了一眼,差點被松田安平嚇了一跳。
“當然,有意思。”松田安平卷著自己的頭發(fā),一臉淡定地說道。
為什么你可以這么的理直氣壯?“……你嘆氣,是因為知道你的炸彈殺了很多人嗎?”宮野志保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
“唔?那倒沒有。”松田安平歪了歪頭,異常平靜地說道。
“……為什么?”宮野志保再度沉默,過了半餉,才有些疑惑地問道。
“因為殺的人也不都是些好人啊?!彼商锇财桨央p手放到腦后,裝作隨意地回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也總有人是無辜的?!睂m野志保眼神復雜地看了他好一會,才有些哀傷地說道。
“呵,用你的藥殺的人,沒有哪個會是無辜的。”松田安平輕笑一聲,伸手挑起宮野志保的下巴,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宮野志保的瞳孔縮了縮,掙開他的手,后退幾步,表情復雜地看著他。
松田安平滿臉坦然地站在那,仿佛剛才的動作只是浮云。
突然發(fā)現安尼塞爾也挺好看的,“真希望你不是安慰我才這么說的?!睂m野志保微紅著臉,裝作生氣地扭開頭,語氣冰冷地說道。
“確實不是為了安慰你才說的呀~”松田安平笑瞇瞇地走近她。
“你別過來行不行?”宮野志保有些惱火地推開他,琴酒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才派他來的吧?就是為了借他來讓我死心塌地在組織里呆著?好惡毒的心思。
“好吧?!彼商锇财酵O履_步,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得適可而止,撩多了要負責的,作為一個系統(tǒng)嘴里的“渣男”,怎么能負責呢?
“你承認你是渣男了?”系統(tǒng)突然現道。
“我就沒有是過?!彼商锇财接行o語地在心里說道。
“可是你剛才承認了?!毕到y(tǒng)默默現道。
“我沒有,我不是,我只是吐槽一下你把我當成渣男。”松田安平立刻否認道。
“……人不要臉無敵。”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再次現道。
“謝謝夸獎?!彼商锇财降ǖ鼗氐?。
“……”把這個宿主給我換了好不好!系統(tǒng)怒吼著。
“喂,安尼塞爾,你到底是什么人?”宮野志保冷靜地思考了一會,才抱著手喊道。
“當然是安尼塞爾啊?!彼商锇财椒磻芸斓鼗氐?。
“……”我當然知道你是安尼塞爾,我問你是什么人……宮野志保不禁有些無語。
“反正我是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人,就目前來說,我覺得這樣的生活還不錯。”松田安平把頭上的帽子拿下來彈了彈灰,又戴上去。
“你居然覺得還不錯?”為什么我會覺得他摘下帽子更好看?宮野志保不解地問道。
“很有意思不是嗎?”松田安平歪著頭看著她。
“不是,一點也不覺得有意思,我只覺得痛苦?!睂m野志保不自覺地移開視線。
“你要是像我一樣,把琴酒當成一只容易炸毛的黑貓,就不覺得痛苦了,生活的美好,只有在你去發(fā)現的時候,才會有的?!焙镁脹]去騷擾波本了,今晚打個電話騷擾一下,松田安平一邊說,一邊把手插進口袋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