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哪里來的野男人?
電話剛剛接通,對面便傳來付笑然驚慌失措的聲音。
“老板!好多員工都被老鼠咬傷了,其中三個因為傷口感染去了醫(yī)院,而且我的鄰居也被那些老鼠咬傷了,他出門的時候我在屋里聽到他說,他那一條腿都被感染,長出無數(shù)水泡......醫(yī)生給的藥物也沒有用,所以只能去醫(yī)院檢查,現(xiàn)在醫(yī)院已經(jīng)人滿為患?!?p> 涂希寧聽著屋外老鼠瘋狂啃咬木門的聲音,微微蹙起眉頭,微微卷起的頭發(fā)軟趴趴地搭在腦袋上,讓他整個人都帶上了疲憊之感,他昨晚上也只睡了兩個小時,現(xiàn)在又擔心自家妹妹,擔心到無法好好休息。
他揉了揉自己酸脹的太陽穴,“通知下去,全體員工放假,鼠患什么時候結束,什么時候再來上班?!?p> “好!”聽到這話,付笑然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笑意,因為這次突然而來的鼠患,真的太嚇人了,也不知道何時能夠結束。
“還有,你一個人住也不安全,要不來我這里?”涂希寧對于這個和自己妹妹性格很像的秘書,一直都很包容,他也知道付笑然只是租了一個小小的公寓,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一個人住顯然是不安全的。
如果可以,他不建議幫幫她,只要她不給自己惹麻煩的話,而且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他鼠患不過是開始,接下來還有更大的困難在等著人類。
“我也想過來,可是我現(xiàn)在和袁嫂呆在一塊,我的屋子玻璃破開了一個大洞,來了許多老鼠,還好袁大哥他們一家收留了我。”別人好心收留她,她也不能說走就走,何況袁嫂的身體本就不好,她在這里還可以照顧袁嫂。
就像現(xiàn)在,袁哥出去買食物,她留在房里照看著袁嫂和她們剛剛滿月的孩子。何況樓道里滿是老鼠,她也沒有信心可以獨自走到樓下的車里。
“你可以帶著她們一起過來?!蓖肯幭破鸫昂煹囊唤牵粗昀锼奶幈寂艿睦鲜?,身上長出了無數(shù)雞皮疙瘩,他厭惡老鼠,但不是害怕。
“謝謝老板,我和袁大哥他們商量一下?!?p> “嗯?!蓖肯帓鞌嚯娫?,憂心忡忡地又給自己妹妹撥打電話,此刻電話終于開機,不過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
相隔萬里,項君華和涂希寧對上了話。
“喂,你好?!蹦腥诵揲L帶著薄繭的手指正拿著涂蔓蔓的手機,手機殼上是一只萌版的小恐龍,與男人的氣質(zhì)完全不搭。
男人身上穿的是涂蔓蔓放在床邊的T恤和寬松的長褲,只是男人顯然比衣服原本的主人要高上一些,所以原本還算寬松的衣裳常在男人身上,卻露出了男人的手腕和腳踝。
男人正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發(fā)著高燒的涂蔓蔓,順手打開涂蔓蔓已經(jīng)關機的手機,本是想給醫(yī)生打個電話,哪知道手里的電話先響了。
“你是誰?”聽到男人的聲音,涂希寧眼神一變,語氣也變成了質(zhì)問,什么時候妹妹的家里有男人了?!妹妹也從未說過她有男朋友,所以這個接聽電話的男人是哪里來的野男人!
男人薄唇微抿,并不想同涂希寧多說什么,畢竟這人的號碼在涂蔓蔓的手機上并沒有任何備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所以——男人選擇直接掛斷電話。
被掛斷電話的涂希寧呆愣片刻,又繼續(xù)撥打著電話,然而自己的電話竟然被那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男人拉黑了!
涂希寧:靠!
涂希寧就想沖出門去,想像以往一般乘坐飛機渠道寧都,去給這野男人一個教訓,可是這種天氣哪里還能買到機票,就連火車基本都是停運狀態(tài),因為瓢潑的大雨,讓許多隧道垮塌下來。又或是堆積起雨水,無法通行。
不過他一定要過去找自家妹妹的,那種不響的預感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了!
——
不管涂希寧如何抓狂,那留在涂蔓蔓身邊的男人正用涂蔓蔓的手機給他自己的下屬撥打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許久,不見人接,男人冷笑一聲,借用涂蔓蔓的手機給對方發(fā)了消息。
男人將短信發(fā)送完畢,便將所有的記錄刪除,包括涂希寧的來電信息然后便將手機關機放在原處。
而床上的涂蔓蔓臉色通紅,雪白的額頭緊緊蹙起,甚至咬住自己的嘴唇,好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男人見涂蔓蔓將自己的嘴唇咬住,只好暴力捏開涂蔓蔓咬緊的牙齒,將自己的手塞了過去。
只是片刻,男人便覺得自己的手被涂蔓蔓咬破,鮮血刺激了昏睡中的涂蔓蔓,她下意識吞下嘴中的血液,然后便嫌棄似地用舌頭將男人的手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