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啞叔還算仁慈了,潑的不是洗菜水,是干凈的水。
季妃兒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羞辱?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鄉(xiāng)下又老又丑的啞巴。
“啊啊啊你居然敢潑我?”季妃兒身上還在滴水,完全變成了落湯雞,“你居然敢潑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啞叔比她更兇,揮手讓她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季妃兒直接懷疑人生了。
“居然敢無視我?”指使旁邊的司機:“你去,把門給我砸開!”
司機比較膽小:“小姐,您還是先回賓館換身衣服吧,這重明居恐怕不好進。”
“季重樓!”季妃兒氣得捏緊了拳頭。
現(xiàn)在雖然太陽挺好的,但離夏天還早,季妃兒又冷又氣,臉都白了。
這下不住賓館也要住賓館了。
洗澡的時候又炸了,嫌棄賓館的浴室不干凈,一直罵罵咧咧。
季重予聽得太陽穴直蹦。
以前他還覺得這個妹妹雖然驕縱了一些,但也很可愛。
現(xiàn)在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樣的季妃兒就覺得煩,厭惡。
而且他知道,跟季妃兒玩得好的那些千金小姐,基本上都是這一掛的。
想想,竟覺得十分沒勁。
等季妃兒洗完澡出來就沒看到季重予的人。
“少爺應(yīng)該又去仁安堂了,這幾天他沒事就去那邊,那個姓楚的小少爺這會兒應(yīng)該在仁安堂?!卑P殷勤道。
“仁安堂?”季妃兒頓時來了興趣:“我也去看看?!?p> 池寶寶剛給楚弋拔了針,程宓就偷偷摸摸地跑過來:“外面又來一個大美女,叫季重予哥,應(yīng)該是兄妹倆。嗬,那鼻孔都快長頭頂上了?!?p> “我家這小廟怎么盡招大佛?!背貙殞毜卦u價了一句。
“人家不是沖著你來的,是沖著剛才那個妖孽男來的?!?p> “哦?”池寶寶樂了:“原來是上官的桃花債啊?!?p> 聽到她們這么說,楚弋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上官景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被池寶寶和程宓連累了一把,這會兒正頭疼。
燕回鎮(zhèn)真的太小了,他逃無可逃。
“景少,這燕回鎮(zhèn)環(huán)境太差了,你為什么不住縣城啊?”
季妃兒嫌棄仁安堂里面的長椅臟,不愿意坐,穿著高跟鞋一直站著。
上官景懶懶一笑:“我在這里考察,當(dāng)然要跟當(dāng)?shù)氐泥l(xiāng)親多處處,回頭才好跟大家合作嘛?!?p> “那也不用你親自出馬啊,考察這種小事交給底下的人去辦就是了?!?p> 季妃兒靠過去:
“景少,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嗎,我還沒來過呢,你帶我一起可以嗎?”
上官景往旁邊挪了挪:“季小姐,我挺忙的,不如你讓你大哥帶你?。俊?p> “他?”想起先前在重明居受到的屈辱季妃兒一下子沒管住嘴:“他一個殘廢能去哪?”
恰好池寶寶掀門簾出來,后院膏藥的味兒躥了出來。
“什么味道,怎么這么臭?。俊奔惧鷥河檬衷诒乔吧攘松?,“這地方怎么到處都是臭的?”
池寶寶放下茶壺,“我這兒再臭,也不敵某人嘴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