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兩人還有這淵源,氣氛也就活躍開了。
韓宗魏本來就相信姚樞的眼光,現(xiàn)在一看,徒弟又是熟人,那就更好說了。
韓盟主正要給森紗和方慕遼兩個小可憐批一套靠近總部的廉租公寓,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被一腳踢開,一個公鴨嗓少年咆哮著進門:“爸!我聽說姚老師收徒弟了!他收了誰!”
大概沒料到辦公室有人,少年愣了一下,將里面四人一一掃過,目光落在森紗身上。
韓盟主不把姚樞和秦青當外人,當場就露出一副無奈的神色:“阿縝,不要大呼小叫的,沒規(guī)矩?!?p> 韓縝——韓盟主獨生子——怒不可遏的指著森紗:“你就是姚老師的徒弟?”
森紗點頭:“我就是?!?p> “姚老師!”韓縝指著森紗的手在顫抖,他苦大仇深的說道,“你寧愿收這么個臭丫頭都不收我,是不是跟我爸過不去!”
韓盟主臉色一黑:“韓縝!怎么說話的!”
姚樞還是一貫沒表情:“這跟盟主沒關系,是我看上了森紗?!?p> 一聽這話,本來被指鼻子氣的一批的森紗,心里好受多了。
師父就是看不上你這個二世祖,看上我這個臭丫頭了,啦啦啦。
她的歡樂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以至于韓縝一眼看穿,指著她就罵:“就憑你也配!我今天就跟你比試比試,你要是輸了,證明姚樞的眼光不過如此!”
剛才還“姚老師”,這下氣得連“姚樞”都罵出來了。
韓盟主快被這個兒子給氣死了:“來、來人!把這臭小子給我拖出去!我真是太慣著你了!”
這時,姚樞突然說道:“比試比試也好,盟主,您意下如何?”
一聽這話,韓盟主猶豫了一下點頭:“也好,讓這臭小子吃點苦頭?!?p> 秦青微微變了臉色,他想阻止這場比試,可動了動嘴唇,最后只說道:“那你們兩個孩子可要點到為止啊,別下手太狠了?!?p> 他這話是對韓縝說的。
韓縝此人,盡管是二世祖,畢竟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長大的,師從百家,個人戰(zhàn)力已經(jīng)逼近高戰(zhàn),是T盟中戰(zhàn)的佼佼者。
而森紗水平雖然也是中戰(zhàn),成長環(huán)境到底不比韓縝,他看過她幾戰(zhàn),認為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這兩人要是對上,結果可想而知。
身為盟主之子,韓縝心高氣傲,一直盯著姚樞徒弟的位置,韓盟主也為了愛子,明示暗示過幾次,但姚樞軟硬不吃,韓盟主沒辦法,只好隨緣。
本以為不會收徒的姚樞出去一趟就收了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徒弟,就跟打韓縝的臉一樣,這叫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所以,姚樞的這個徒弟,他是打定了!哪管她是男是女!
至于森紗,也從三言兩語中弄清了自己的處境。
本來她對發(fā)出聯(lián)盟邀請的對象并無要求,如果當時是秦青邀請,她也會答應的。
現(xiàn)在看來,她這個師父還是香餑餑呢!
香餑餑就一個,誰搶到誰吃。
她吃定了。
師父都提議了,森紗自然也沒啥異議,她也想給這個伸手指她鼻子的二世祖一點教訓。
仗著老爹是盟主,真把自己當皇太子了哈?
要不是當年她“仗義”相助,這小子早就沒爹了。
事已至此,一場比試是免不了了,森紗剛把袖子卷起來,就聽韓縝說道:“既然要比試,不能沒有賭注?!?p> 森紗脫口而出:“押我!押我!”
韓縝嘴角一抽:“呸,臭流民做派!我要押的是姚老師徒弟的位置!”
森紗說:“要押也是我押啊,你又不是師父的徒弟,你押也沒有啊?!?p> 韓縝臉色難看,沖到他爹辦公桌前一通翻找,找到了姚樞申請收徒的備注,舉起來晃了晃:“這備注還沒入檔,你還不是姚老師的徒弟!我們倆比試,誰贏了誰當他徒弟!”
得,又變成“姚老師”了。
森紗感覺他有點無賴。
但沒在怕的。
她看了姚樞一眼,見他點頭,便說道:“好,我接。如果我輸了,師父的徒弟給你當,我滾的遠遠的;如果我贏了——”
韓縝不屑道:“你不會贏的。”
“總得把輸贏說清楚。”
“你也只能逞嘴上的一時威風。”
森紗繼續(xù)把話說完:“如果我贏了,你就得向我和師父道歉!”
本來她還想讓韓縝賠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想著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太計較了。
韓縝像個反派一樣哈哈大笑:“好!明天上午十點,演武場不見不散!”
他說完,頗具威脅的瞪了森紗一眼,拿著備注跑了。
韓盟主看著獨生子破門而來,呼嘯而去,只剩了扶額的勁兒:“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這家伙真是越長大越?jīng)]規(guī)矩……”
姚樞說:“沒別的任務的話,我就先帶著森紗走了。”
韓盟主擺擺手。
他的老臉已經(jīng)被兒子丟得差不多,這會兒也沒臉再留他們了。
離了總部,秦青急了:“姚哥,你真讓紗紗和韓縝比試?那小子心狠手辣,這回肯定要公報私仇的!”
森紗不滿道:“師叔,你就這么篤定我會輸?”
秦青一指頭戳向她腦門:“我看過你們的實戰(zhàn),你跟他確實還有很大的差距……”
姚樞截住他的手指頭,不讓他戳森紗:“不用想太多,我押你?!?p> 森紗嗯了一聲。
師父話雖少,但每次都會說在她的心坎上。
比試的事實已經(jīng)無法更改,秦青嘆了口氣,又心事重重的說起了另一件事:“姚哥,你有沒有覺得,盟主他……”
姚樞打斷了他的話:“你該回家了?!?p> 秦青一頓,明白了姚樞不是不知道。
可是一想到回家,他期期艾艾的不想動:“我還能再去你家坐會兒……”
森紗就不明白了:“師叔,你怕回家???”
秦青眼一瞪:“誰!誰怕了!”
姚樞像個過來人似的說道:“女人懷孕容易喜怒無常,霜信是頭胎沒經(jīng)驗,你又不在家陪著,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她說什么你都受著吧?!?p> 秦青扒開頭發(fā),露出頭皮一條疤,很委屈的說道:“可她上回拿菜刀砍我!要不是躲得快,現(xiàn)在都沒我了!”
姚樞說:“該,她孕檢你都不去?!?p> 森紗恍然大悟:“我說忘了點什么,師父,我們把方慕遼忘總部了!”
姚樞、秦青:“……”
與此同時,方慕遼正乖巧的坐在接待區(qū)沙發(fā)上,叫小姐姐給他續(xù)第九杯果汁。
有小姐姐的地方,就是天堂思密達!
夏目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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