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山同學...差不多...可以了吧?!?p> 被雅山治牽者走出車站,千野優(yōu)夏聲音弱弱響起。
雅山治放緩了腳步,回頭笑著看她。
“千野同學指的是哪件事?”
千野優(yōu)夏一窒,隨后又用更低的聲音說。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雅山治咧了咧嘴,雖然聽到了千野優(yōu)夏的埋怨,不過還是不肯放開已經抓緊的手。
如今到千野家的距離不算遠,雅山治看向那條已經熟悉的路。
“走吧,我來...送千野同學回家。”
說完,他向前走去。
只不過這次他沒有耗費什么力氣。
千野優(yōu)夏與他只拉開一個肩位的距離,低頭跟在后面。
兩人的手連結在中間,輕微地晃動著。
就這樣一路來到千野家門前,雅山治才戀戀不舍地松開手。
千野優(yōu)夏立刻觸電般將手收回,一言不發(fā)地向家門走去。
直到搭上了門把手,她才回過頭,發(fā)現雅山治依舊站在原地注視著。
她慌了慌神,略一猶豫后,她還是對雅山治輕動嘴唇。
隨后立刻拉開門,只留下一個慌亂的背影,隨后背影又被砰地關上的門覆蓋。
借著千野家門前的燈火,雅山治分辨出了千野優(yōu)夏所說的。
他對著無人的大門揮揮手,說出了同樣的話。
“明天...見。”
......
回到家時,雅山治被玲狠狠教訓了一頓。
倒不是因為晚歸。
而是因為喝酒。
聞到酒氣的玲皺著眉頭,以平時很難得的兇猛氣勢在雅山治面前絮叨。
半張的嘴角露出兩顆小尖牙,配上和可愛臉龐不符的兇猛,倒像是叫個不停的小奶貓。
不僅不讓人感到害怕,反而還會讓人更想去捏住她的臉蛋,然后看她不甘與氣憤的表情。
不過雅山治沒有這么做,反倒是借著酒勁一把抱住了玲。
在她耳邊輕聲說。
“既然玲說了,那下次不會了?!?p> 本來喋喋不休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玲沒想到會突然被抱住,哪怕是在平時,這樣的親密舉動,如果不是自己主動,哥哥很少做得出來。
她呼吸著心安的氣息,紅著臉囁嚅道。
“那玲...就原諒哥哥了?!?p> 看玲安靜下來,雅山治也松了口氣。
又說著是因為加入學生會,被邀請參加集體聚會才喝酒,還聊了聊幫忙進行社團招新的事。
這樣算是徹底將這事圓了過去。
這一天這總算能劃上句號。
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天時,他總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竊喜起來。
雖然不算正式告白,不過對于他或明或暗的表現,千野優(yōu)夏也未直接拒絕。
那就是說,他們如今的關系就是傳說中的曖昧吧。
他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千野優(yōu)夏的表情,心底癢癢的。
“這就是戀愛嗎...”
他開始明白為什么戀愛中的人總是急不可耐地盼望下一次的相見。
只要這樣下去,一定能救下千野優(yōu)夏。
期盼的同時,他也有了這樣的決心。
第二天并沒有什么波瀾。
雅山治感覺除了平靜外,最多的大概就是欣喜吧。
欣喜見到千野優(yōu)夏,早上碰見她與她打招呼也是,見到她對自己的招呼害羞回避的模樣也是。
與她并排坐著上課這么一件小事都變得格外有意義。
哪怕周圍同學的議論他也不會覺得難為情,而是肯定與接受,甚至會喜滋滋地主動與他們說起千野優(yōu)夏的可愛之處。
當然,說完之后,免不了要被千野優(yōu)夏氣呼呼地瞪一整節(jié)課。
嗯,她也因此被老師點名了。
雅山治發(fā)現,就連被批評時的模樣,都透露著不一樣的可愛。
不愧是千野同學。
這話他毫不顧忌地當著千野優(yōu)夏面復述了一遍。
所幸她氣歸氣,中午的飯團依舊沒少了自己的。
聽著耳邊的風言風語,雅山治連著吃完了玲的便當和千野優(yōu)夏的飯團。
放學后,誰也沒有刻意提出,但兩人自覺地同行。
最后在電車上結束了兩人一天的相見。
這樣又過了一天,到了周四,千野優(yōu)夏在午休時被美雪前輩叫了出去。
“優(yōu)夏,聲樂部部長回來了哦!”美雪湊到千野優(yōu)夏耳邊,像說什么秘密一樣低聲說著,“茉莉她聽我說了你的情況,表示非常歡迎你加入她們聲樂部,中午有時間的話我?guī)闳ヒ娨娝齸”
千野優(yōu)夏反應過來,露出溫柔的淺笑點頭表示答應。
臨走前,她還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端坐在位置上的雅山治。
雅山治注視著千野優(yōu)夏離開,心底也是感嘆一聲。
走向全部變了。
聚會也會,加入聲樂部也好,全部沒有拒絕。
想著,雅山治看了眼走廊對面的活動大樓聲樂部的位置。
最后,他也站起身向那邊走去。
不去看看總覺得虧了。
雅山治通過中庭的長廊晃悠悠地向活動大樓走去。
輕微的風吹過兩棟大樓間,溫和適宜,極為舒服。
配合午間的陽光,天氣好得和人的心情一樣。
但在這樣的風景下,雅山治聽到了不合時宜的爭吵聲。
“為什么不能養(yǎng)在這里?這里以前不就是專門養(yǎng)小動物的嗎!”
聲音的來源地是中庭一邊的雞舍,那里被以前高年級學生養(yǎng)大的雞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幾只小雞仔,由部分新生和老生一起飼養(yǎng)。
如今雞舍前,圍起了幾人。
“要是寵物貓的話也不是不行...但這是流浪貓吧,說不定會威脅到雞舍里的小雞。”
“怎么會!維爾利絕對不會干這種事!”
說話的主人正與對面的幾人對峙。
遠遠地,雅山治只看到那人有著一頭炫目的金色長發(fā),上面編著繁雜的花紋般的發(fā)型,處處透著典雅,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顏色。
但主人的性格很明顯和這副打扮并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