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雅山治回憶起模擬前的事情。
好像是千野優(yōu)夏被美雪前輩因為聲樂部招新的事而被叫起來。
“千野同學,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啊,嗯...就是剛剛吧,可能三四分鐘前...?”千野優(yōu)夏露出明顯的不知所措。
不知雅山治為何這么問。
雅山治在心里默默算起來,一次身臨其境的模擬在現(xiàn)實中至少花費了三分鐘。
并不是瞬息的。
“雅山同學...你真的...沒事吧?”
千野優(yōu)夏本想試著拜托雅山同學周五能不能去幫忙的,如今卻猶豫了下來。
雅山治對此也心知肚明,他撐著頭閉上眼睛仔細思考起事件的順序。
那到底...是不是玲?甚至父母他們...在“玲”出現(xiàn)后也如同消失了般沒有一點蹤跡。
這都是因為幫助千野優(yōu)夏參與聲樂部招新才導致的嗎...?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說明他需要避免讓“玲”出現(xiàn)。
雅山治暫時在心底將“玲”當做了一個和玲并不相同的存在。
再仔細回憶了一遍這次模擬中和玲相處的畫面,他又否定了幫助千野優(yōu)夏才導致“玲”出現(xiàn)這個結(jié)論。
如果說千野優(yōu)夏必定會在四月二十九號那天發(fā)生什么事,那么這一個月,她身上一定會出現(xiàn)某些關(guān)鍵事件。
聲樂部招新必定是第一個不能錯過的關(guān)鍵事件。
直接占去了一個星期,四分之一的篇幅。
對千野優(yōu)夏的路線是沒問題的,那問題只能是在于玲的身上。
說起來,從今天開始到周五那三天,雖然很短暫,但他對玲的態(tài)度確實沒有以前那樣在意。
不是說不在乎,而是他的精力也很有限,無意間造成了這種疏忽。
“僅僅是三天的冷淡嗎...不,連冷淡都說不上,只是對玲稍微走了會神就造成了那樣的結(jié)果。”
雅山治覺得“走神”這樣的比喻是最合適的。
“一時的走神”。
覺得差不多找出了根本原因,雅山治睜開眼詢問起了千野優(yōu)夏。
“千野同學,美雪前輩剛剛找你是有...什么事?”
“原來雅山同學也認識美雪前輩?。 ?p> 千野優(yōu)夏微微詫異,不過隨后就覺得美雪前輩那么出名,既漂亮對人又和善,被很多人認識也應該是正常的。
“美雪前輩想讓我周五幫聲樂部招新...”
雅山治圍繞此和千野優(yōu)夏談論了起來,果不其然,后面和模擬里發(fā)生的事基本一致。
最終他、千野優(yōu)夏再加上后座的惠子一起去參加周五的聲樂部招新。
放學的電車上,雅山治拿出了因為觸發(fā)所謂“永遠結(jié)局”的獎勵。
一張免費票。
上面寫著“富士山七天行”“三人的美好旅行”這樣的字樣。
沒有使用期限,且將住行等都給安排好了,包括免費在富士山腳的豪華酒店住七晚,是真正意義上的免費。
在票的背面,還有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語。
“既然不能相守一方,那就女友成雙吧!”
字體很是飄逸,有一種前輩將自己的心得寫給后輩的既視感。
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它的附加效果,“絕對邀請”,被邀請的人絕對不會拒絕。
這簡直就是約會神器,難怪會作為這樣一個悲慘結(jié)局的獎勵。
看完雅山治將票重新扔到系統(tǒng)倉庫里,也不知道這東西什么時候才能派上用場。
千野優(yōu)夏的好感在這次模擬再次上漲了十點,算是唯一的安慰。
雅山治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同步。
因為這每一點好感都來之不易,說不定會對后面的事情走向產(chǎn)生不一樣的影響。
其實他之前就想過,為什么前幾次模擬時完全沒有千野優(yōu)夏去參加聲樂部這樣的提示。
可能還是因為好感值的問題。
之前幾次模擬時千野優(yōu)夏的好感值基本都是0,而這次模擬前,千野優(yōu)夏的好感值被提升至20,才有了后續(xù)。
想到這,雅山治重重吐口氣,感覺后面的路任重而道遠啊。
電車到站了,雅山治站起身,向往常玲等自己的地方走去。
遠遠看到玲,他先是渾身一個激靈,雙腿隱隱發(fā)顫,內(nèi)心下意識想要躲避。
但再想到這個玲還是正常的雅山玲,那個他疼愛、也無比依賴自己的玲。
于是揮去心里的那些想法,擺出正常的神情,對玲揮揮手,大喊,“玲!”
而玲也小跑過來,抱住他的胳膊,甜甜笑起來,“哥哥!”
看到玲這副模樣,雅山治不禁一陣欣慰,拉著她向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想要天使甜筒嗎?”
“啊!想要!但是...吃太多不會發(fā)胖嗎?”玲對于發(fā)胖這件事耿耿于懷,總覺得發(fā)胖后哥哥會嫌棄自己。
“沒事,哪怕玲吃成了小胖子,也是我最喜歡的小胖子。”
“嘻嘻~那我要吃兩個!”
雖然不太滿意被哥哥說胖,但哥哥竟然說到了喜歡兩個字,那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無視了!
雅山玲開心地依偎在哥哥身邊,一臉的滿足。
......
回家后,雅山治踏進自己的屋子,第一反應是逃開,花了很長時間無數(shù)遍告訴自己“一切都恢復正常了”后才克制住記憶里的恐懼。
吃飯、學習、洗澡、抱抱、睡覺,一切照常。
父母、玲都很正常,一切看似又回到了平常。
但夜半時分,雅山治迷糊間,又似乎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隨后玲緩緩走到床前,拽住自己的衣角。
瞬間,雅山治清醒了,滲出一背的冷汗。
“有完沒完,我不玩了!”
但黑夜中沒有詭異的紅光,玲又拽了拽雅山治,發(fā)現(xiàn)哥哥依舊沒有動靜。
于是掀開了被子一角,鉆了進去,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緊緊貼在一側(cè)抱住雅山治的胳膊。
“玲...?”雅山治這才緩過氣來,撐起一個勉強的笑容,裝作剛醒的模樣不解地問,“怎么了?”
“哥哥...我、我怕...我做噩夢了...”
雅山治心底終于長出一口氣,他側(cè)過身,抱住玲的小小身子。
頓時鼻尖滿是玲發(fā)間的熟悉香味,手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仿佛懷里的是一只小貓,柔若無骨,又極為溫暖。
“沒事了。”雅山治將她緊緊摟住寬慰道,這樣的情況在過去也偶有發(fā)生,“這次做的什么噩夢?是不是班上同學欺負你了!”
玲將頭埋在雅山治的胸前,搖搖頭。
聞著哥哥的氣味,只感覺無比安心,無比溫暖。
“我夢到...哥哥不要我了...我等到很晚很晚,哥哥都沒有回來...我好怕好怕...”
雅山治抱住玲的手一僵。
“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了...但哥哥還是在敷衍我...夢里的哥哥有了其他人,不再需要我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