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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是寵媽狂魔怎么辦

兒子是寵媽狂魔怎么辦

青花蘇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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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23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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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負(fù)心多是讀書人

兒子是寵媽狂魔怎么辦 青花蘇蘇 2139 2020-02-20 18:38:16

    頭好痛啊,獨(dú)獨(dú)耳際還響個(gè)不停,走路聲,尖叫的聲音揮之不去,亂七八糟惹人郁悶。

  燕楚楚才想呵一聲“住口”,豈知,身子壓根不受克制,使盡全力,也未發(fā)出一字。

  隨之,失去意識。

  “娘親,看她的模樣,好像不行了誒,要不請個(gè)大夫?”

  講話的是一豆蔻少女,十四五歲,適才的尖叫,便是由她發(fā)出。

  給娘親呵了聲,便靜下,又大膽量湊去,瞧了躺在地下滿臉血的燕楚楚一眼。

  “慌啥!她自個(gè)兒想死,莫非我們還阻攔著不成?你大嫂嫂乃京城千金,可不是臉前這個(gè)賤婦,往后千萬不要叫差了,記?。 ?p>  魏氏年屆五旬,生的白白胖胖,眉目很有一些菩薩相,可講出的話,卻要人心寒不已。

  王朝末年,人禍天災(zāi)層出不窮,加之新皇年紀(jì)尚小,太監(jiān)奸邪當(dāng)?shù)溃蠖鄶?shù)人,都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沒瘦成三根筋挑著個(gè)頭,已是家里相當(dāng)不錯,除卻那一些高官士紳,如魏氏這樣白胖的,非常少見。

  “可她一旦死啦,外邊的人還不知如何編排咱們家!”

  徐小娥歪嘴,擔(dān)心又有一些鄙薄地講道。

  “我看誰敢!”

  魏氏眼一瞠,頗有一些外強(qiáng)中干地說:

  “如果先前,興許我還在意這一些,可現(xiàn)在你大哥娶了大總管的干閨女為妻,達(dá)官利祿為期不遠(yuǎn),咱還會怕那幫雜碎?”

  一提起兒子,魏氏便覺的倨傲的很,人生的好,還有才華,連大戶千金都對他青眼有加。

  她早即覺的燕氏配不起自家兒子,如今便更為瞧不上她了。

  唯一要她有些不滿的是,兒子娶婦,卻未跟她說。

  如今忽然傳信來,說已帶著新妻歸來,打她一個(gè)猝不及防。

  她還未從驚喜中緩過,兒子就又丟她一難題。

  他的新妻,還不知他已經(jīng)有個(gè)未婚妻……因而他在信中隱晦提示母親,在他們夫婦到達(dá)前,把這事兒料理干凈了。

  魏氏正和閨女商量,好死不死,卻給燕氏聽見了。

  燕氏承不下這巨大打擊,居然撞墻自盡,這要魏氏好沒意思,便愈發(fā)恨起燕氏來。

  盡然這樣,她還真不敢要燕氏便這樣沒了命,剛才那些話,無非是心虛嘴硬罷了。

  到底一條性命,一旦攤上官司,壞掉兒子聲譽(yù),影響官途,那她豈要悔死。

  尋思到這兒,魏氏還是和女兒合力把燕楚楚挪榻上,又使了些錢請大夫來為她治。

  既然這事兒瞞不過,那便不瞞,大不了令兒子收她為妾,亦算對的住她。

  她那新兒媳出身顯貴,料來亦是有文化有教養(yǎng)之人,不會連一個(gè)妾氏也容忍不了吧!

  ……

  燕楚楚作了一個(gè)非常長的夢,夢境中,她變作另外一人。

  姓燕,小名嬌奴。

  爹爹是獵人,娘親是繡娘,倆人全是勤勞人,一輩子掙了一份家財(cái),置辦了十多畝田地,苦盡甘來的典型。

  嬌奴初長成,燕老爹給獨(dú)生閨女尋了門好親,男方是徐秀才的長子徐子剛。

  雖然徐家出的只是秀才貢生,可在其它人眼中,已是書香門庭,如果不是燕老爹以前偶然救下徐貢生一命,徐貢生又是個(gè)感恩的,這門親,他燕家還真真攀附不上。

  徐家是耕讀世家,講究三媒六聘,因而,徐貢生還特意寫了聘書碟紙,算作定婚。

  燕嬌奴八歲那年,瘟病肆虐,燕老爹燕老娘接連染病過世,唯有嬌奴活下。

  徐貢生見此,便把孤苦伶仃的嬌奴接到徐家,橫豎,倆人名分已定,燕嬌奴遲早是徐家人,如今把她接來,亦不算違禮。

  燕嬌奴老實(shí)勤勞,自她來后,便把家務(wù)勞動都擔(dān)了,她又繼承娘親一手繡工,平常作繡活賣掉,每月也可掙許多錢。

  她廚藝也不錯,人又孝敬,平常還積極跟徐子剛學(xué)認(rèn)字,徐貢生對這兒媳非常滿意,街坊鄰居也是贊不絕口,都說是難得一見的賢惠媳婦。

  可婆母魏氏,卻不甚滿意,僅是礙于徐貢生,不敢說啥。

  時(shí)光飛逝,嬌奴長到十五,徐子剛也十七,此刻,他已考得郡試,成為一名童生。

  徐貢生見倆人長大,便想要倆人正式成親。

  孰料,徐貢生卻忽然得急癥去世,這婚事兒便耽誤下來。

  等孝期過去,嬌奴十八,倆人終究可以成親,而徐子剛卻忽然出門游學(xué),說等他考得功名,再行娶妻。

  遺憾的是,徐家打從徐貢生過世后,便沒了收項(xiàng),家里江河日下,獨(dú)獨(dú)徐家又要保持體面,不愿裁減用度,連那做粗笨活的婆娘,和徐子剛的書僮,全都沒打發(fā)。

  一家子就靠燕嬌奴賣繡活為生,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維持,更加不要說存錢。

  得虧,燕嬌奴還有十多畝陪嫁,雖然租賃給人種,可余下來的也足夠他們一大家子吃用了。

  為給徐子剛湊夠路費(fèi),燕嬌奴只得忍疼賣掉幾畝。

  徐子剛這一走便是三年,如果不是偶而還有信件來,燕嬌奴幾近以為這準(zhǔn)夫君已客死他鄉(xiāng)。

  而徐子剛每回來信,基本全都是要錢。

  獅子胃口大,一次就是幾十兩。

  燕嬌奴帶來的好田已賣光,連自己好容易存下的體己錢都盡數(shù)填進(jìn)。

  此外,她還干家務(wù)活,做針紡活,應(yīng)對刻毒的婆母,照料刁鉆的小姑子跟在學(xué)塾上學(xué)的小叔子。

  不辭勞苦,負(fù)擔(dān)壓于她一身。

  如果不是她心頭一直存放希冀,等未婚夫歸來十八抬花轎迎娶自己,只怕早便支持不下。

  因此,當(dāng)她聽見徐子剛做了陳世美,另娶貴女,才會這樣絕望。

  撞墻自盡后,飛了魂,被來自21世紀(jì)的的特種兵燕楚楚占了身體。

  ……

  燕楚楚張開眼,抬臂摸了下腦門,已給包扎起,卻依然痛的很。

  不過,這點(diǎn)傷對燕楚楚來說算不了啥。

  燕楚楚捂著腦門坐起,等不那樣頭昏目眩了,便端詳了下周圍。

  這窄小的屋子非常晦暗,身底下是拼湊的木板子床,窗子非常小,破濫的糊紙給吹的嘩啦響。

  屋子中唯有一桌一椅,桌面上擱著蠟油燈,還有個(gè)編籃,里邊是針紡活,布頭什么的,自盡前她正想著給小姑子做個(gè)新鞋面兒。

  這就是燕嬌奴的屋子。

  嬌奴在徐家這多年,除徐貢生活著時(shí)過了幾年享福日子,以后幾年,過的連奴才都不若,仆人們干活還有月帑呢,她呢,不僅要侍奉他們,還要花錢養(yǎng)他們。

  最終失去利用價(jià)值,便給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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