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一眼就認出寧天啟,看到他一改之前的木訥,眼神靈動,簡直就是一個精神小伙。
這讓陳香愕然。
但寧天啟讓她給宋婉君跪下認錯,這怎么可能?
“喲!寧天啟,”陳香雖然驚詫于寧天啟的改變,但心里根本沒把他當(dāng)回事,“知道疼老婆了啊,真是好男人?!?p> 隨即陳香臉色一變,語氣居高臨下:“不過寧天啟,你竟敢讓我給你老婆跪下,你是什么東西?誰給你的膽子!”
寧天啟搖搖頭,這個陳香他有印象,一個令他被封魂鎖封印時都感覺很討厭的人。
而且,陳香的老公,宋婉君的堂兄宋濟源,正是陷害他,導(dǎo)致宋志業(yè)被打斷雙腿的罪魁禍首之一。
當(dāng)日宋老爺子去世,布置了靈堂,晚上需要人值夜看守。
在宋元昌的授意之下,宋濟源便說,宋老爺子生前最看重寧天啟,所以讓寧天啟在靈堂值守,以盡孝心。
宋志業(yè)反對,說寧天啟腦子不好使,不能承擔(dān)這個任務(wù)。
但宋元昌堅持認為宋濟源說的有道理。
宋志業(yè)此時已經(jīng)感覺到,宋元昌已經(jīng)將幾位族老收買,迫不及待要對他下手。
所以宋志業(yè)在這件事情上,不愿意和宋元昌提前發(fā)生沖突,便退縮了。
誰知道正中宋元昌圈套。
夜深以后,因為寧天啟被封魂鎖封印,很容易犯困。
所以寧天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躺在凳子上睡著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寧天啟被濃煙嗆醒,整個靈堂已經(jīng)大火熊熊。
宋家老爺子的靈堂竟然被燒毀,這是一件天大的事。
宋濟源便說是寧天啟打翻了香燭,點燃了靈堂。
以宋元昌為首的宋家人,便發(fā)起罷免宋志業(yè)家主的表決,并追責(zé)。
結(jié)果就是宋志業(yè)沒有宋老爺子的支持,毫無抵抗之力,被罷免家主之位。
宋元昌痛打落水狗,說宋志業(yè)疏于對寧天啟的管教,釀下如此大禍,是對故去的老爺子的大不敬,是事故的主要責(zé)任人。
因為寧天啟是傻子,所以家族網(wǎng)開一面,不對他進行懲罰。
于是宋志業(yè)被廢,打斷雙腿,逐出宋家。
這就是林素琴一直說,寧天啟害了宋志業(yè)的前因后果。
雖然宋志業(yè)知道,即便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宋元昌也會用別的陰謀手段,奪取他的家主之位。
但宋志業(yè)本身就對寧天啟不滿,加上把責(zé)任推給寧天啟,也可以掩蓋他自己的無能,所以他也就自欺欺人,到最后連他自己都相信了,是寧天啟這個掃把星害了他。
想到這些往事,寧天啟自己受欺負被陷害倒沒什么。
大家族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原本很正常。
但讓寧天啟憤怒的是,宋元昌父子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將宋老爺子的靈堂燒毀,這個無論如何不能原諒,宋元昌父子必須付出代價。
寧天啟腦中閃現(xiàn)這些過往,陳香卻以為寧天氣的沉默,是被自己的氣勢碾壓,不敢吭聲。
宋婉君卻是真的不想再和陳香這個潑婦糾纏,就像她以前一樣,只想避開陳香遠,惹不起就躲遠一些。
于是宋婉君拉著寧天啟的胳膊說道:“算了老公,我們走。”
寧天啟卻搖頭,冷眸盯著陳香:“她必須下跪!”
陳香哈哈大笑,不可思議地說道:“寧天啟,你腦子還沒好利索吧?讓我陳香下跪,你有這個本事嗎?”
“轟!”
寧天啟身上氣勢突然爆發(fā)。
陳香首當(dāng)其沖,寧天啟如同洪荒猛獸的滔天氣勢,集中鎮(zhèn)壓在陳香身上。
這女人在這一瞬間如墜深淵,腿下一軟,噗通跪在宋婉君面前,面無人色。
突生變故,陳香隨身幾個保鏢莫名其妙,但迅速圍在陳香身邊,擺出防衛(wèi)架勢。
他們不知道主子為什么會這樣,但絕對跟對面那小子脫不了干系。
為首保鏢冷冷看著寧天啟:“你對我們的少夫人做了什么?”
寧天啟冷笑道:“做什么?你看不到嗎?”
為首保鏢如臨大敵。
他也是一個九品高手,在普通人眼里是大高手的存在,但這位大高手很清楚,自己面對的這位年輕人,絕對已經(jīng)超越天品,達到星級以上。
如果硬來的話,自己等人絕不是星級強者的對手!
略一思索,為首九品高手保鏢說道:“閣下乃高人,何必與一女子計較?”
陳香跪在地上,如被泰山壓頂,連腰都無法伸直,她那兒子更是嚇得哇哇大哭。
宋婉君于心不忍,不是看在陳香面上,而是可憐那小孩子何其無辜。
“天啟,她跪也跪了,就算了吧?!?p> 宋婉君就是這樣,心性善良。
于是寧天啟對那九品高手說道:“帶著你們的主子,滾!”
陳香被保鏢從地下攙扶起來,目光中是怨毒之色,就像一匹受傷的母狼,咬牙切齒說道:“寧天啟,今日之恥,我陳香銘記在心,改日一定奉還!”
寧天啟不屑地看著陳香,伸出一根手指頭,緩緩說道:“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之內(nèi),南杭宋家,再也沒有宋元昌和宋濟源父子二人!”
寧天啟說完,抱著女兒,牽著老婆,走進動物園大門。
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陪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要收拾一個區(qū)區(qū)南杭宋家,都不用他親自出手。
看著寧天啟一家三口消失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陳香被一種強烈的不安情緒籠罩。
寧天啟說的話,不像在吹牛,聯(lián)想到剛才寧天啟沒做任何動作,就讓自己屈辱地下跪。
陳香百分百確定,寧天啟的話不是在吹牛。
這件事情,必須要有所應(yīng)對!
陳香顧不得罵保鏢不給力,連滾帶爬上了車回家。
動物園里,宋婉君有些心神不寧,本來今天是很開心的一天,結(jié)果遇到陳香,把一切都搞砸了。
“天啟,陳香如果回去把今天看到我們的事情告訴了宋濟源,他們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宋婉君非常擔(dān)心,前面得罪了南杭王家,現(xiàn)在又和陳香起了沖突。
一下子招惹了南杭的兩大豪門,這小日子還能過嗎?
寧天啟笑道:“老婆,現(xiàn)在不是他們來找我們的麻煩,而是我們要找他們的麻煩?!?p> “可是……”宋婉君嘆了一口氣,“天啟,我只想好好的過日子?!?p> 寧天啟摟著宋婉君的香肩,輕輕說道:“老婆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p> 宋婉君靜靜的看著寧天啟,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誠。
“可是……”宋婉君不確定地說道,“天啟,你說要找宋家的麻煩?”
寧天啟笑了笑:“對呀,不過不是我去找,南杭不是還有一個豪門嗎?讓王家去找宋家的麻煩,這應(yīng)該是一場好戲吧?”
“???”
宋婉君瞠目結(jié)舌,寧天啟的話,讓她的小腦瓜子轉(zhuǎn)不過彎來。
南杭王家會聽天啟的話,開什么玩笑?兩家剛結(jié)下了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