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多人盯著,哪怕楚河心態(tài)再好也會覺得有些尷尬啊。
看來今天他來的還真的是不怎么湊巧,怎么就趕上了他們開家族會議的時候呢。
在場很多蕭家人他其實都沒有見過,也就是蕭老爺子和下手坐著的蕭則安他認識以外,其余人他反正是一個字都喊不出來的。
蕭蕪雅也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她頭一次帶人回來呢,結果怎么就這么不湊巧碰上了這么一場大會。
但是都這個時候了,總不能再把楚河給塞回車上去吧?
“那個,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小姨,你們怎么都在?。俊?p> 一個個喊下來,蕭蕪雅還不忘暗暗地瞪了蕭則安一眼,那意思可不就是你怎么不早點通知我?。?p> 但其實蕭則安也冤啊,他早就提前幾天告訴小妹要開會了,只是蕭蕪雅一向對這種事情不上心,自然也就記不住了。
“那個,爺爺,要不你們先聊,我?guī)е痈缛テ珡d坐坐?”
秉持著人是自己帶來的,那自然就得自己負責好了。
就當蕭蕪雅準備帶著楚河先撤的時候,坐在最末位置的女人卻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小雅,我可是鮮少看到你帶人回來呢,不介紹介紹再走嗎?”
說話的人是蕭蕪雅的小姨蕭淑芳,年紀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算是老來得女了,看面相保養(yǎng)的還挺不錯,哪怕是站在二十多歲的女人面前那都是能夠壓下人家一籌的。
楚河也覺得有些腦殼疼,他就是想要過來給老爺子檢查一下腿,誰知道就恰好碰上了蕭家眾人在開會,這下子怕是少不了一場盤問了。
蕭蕪雅正打算開口呢,結果她的四叔蕭國盛就發(fā)話了。
“小雅,你現(xiàn)在還小,都還沒成年呢,就不要搞早戀那種事情了?!?p> 有了蕭國盛的開頭,后面的幾個叔叔伯伯再插話就容易多了。
要知道他們蕭家就蕭蕪雅一個小輩女孩子,他們上頭四個叔叔伯伯,家里都是一群泥小子,自然都是把她當女兒寵的。
平日里在家里的時候,就連蕭淑芳也格外地喜歡蕭蕪雅,雖然這個小丫頭不喜歡胭脂,偏生喜歡那種臭小子玩的花樣,可她還是非常想要把蕭蕪雅往“淑女”的方向帶的。
“就是啊,小雅,你還小,談男朋友這種事情還不急?!?p> “小雅,既然你都把人給帶回來了,那我們自然還是得幫你看一下的?!?p> “我們都是開明的人,不會強行逼著你們分手,可是我們蕭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夠進來做女婿的……”
聽著他們這些話,蕭蕪雅的臉是越來越紅,而楚河的腦袋則是越來越大。
果然,他就知道,像蕭家這種地方,自己進來要么就是被眾人嫌棄,要么就是被眾人圍著當猴子看。
目前看來他是第二種,不過他打死都沒有想到,這群人是怎么把自己跟蕭蕪雅綁在一起的???
怎么說自己也二十三快二十四了吧,而蕭蕪雅這小姑娘才十七歲,就算他再不懂事兒,也不會對著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啊。
“咳咳!”
就在這些蕭家伯伯叔叔們一個勁兒勸話間,蕭老爺子也總算是看夠了,輕咳了兩聲之后才緩緩說道。
“行了,你們也別聽風就是雨的,這位青年就是楚河,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那個治好我的腿的醫(yī)生。”
“什么?”
一道驚訝的喊聲突然響了起來,大伯蕭國宏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
當初聽自家老爺子說的時候,知道幫他治腿的人是叫楚河,也的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醫(yī)生。
所以那會兒劉老爺子推薦的時候,他才會極力反對,畢竟老爺子的身份不同尋常,若是在一個年輕醫(yī)生手里出了點什么事情的話,那才叫做不好交代!
只是后來蕭則安這個臭小子非得忽悠他們,把老爺子給私自弄出去治病了,剛好那個時候他們都挺忙,也就只能分出一點注意力看著老爺子這邊的情況。
等到老爺子的腿療程過了之后,他們這邊就開始緊急催著人回去了,后面自然就是安排各項檢查了,等到確認老爺子真的能夠站起來且身體數(shù)值都恢復正常了,他們這才算是放下了心來。
但是!
誰能夠告訴他,這個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居然就這么輕輕松松的治好了他們家老爺子幾十年的腿疾?
一時之間,蕭國宏的呼吸都變輕了許多。
不僅僅是他,就連蕭家的二伯他們都跟著放緩了呼吸,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老爺子。
“看我做什么?人家就是我們蕭家的貴客,還不趕緊讓人上茶?”
見自己這幾個兒子女兒都跟傻子一樣,蕭老爺子也算是來了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夠站起來把他們給踹上一腳。
“哦,好好,”蕭國宏率先反應了過來,然后便趕緊沖著站在角落里的管家喊道,“金伯,把我上次拿回來的大紅袍給泡上。”
要知道他拿到這一斤大紅袍都是頗費周折呢,平日里除了老爺子能夠喝上,其他弟兄們是想都別想的。
用自己珍藏的茶葉來招待楚河,也是蕭國宏感謝他的一種方式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蕭老爺子這時又瞪了他一眼,就差沒按著他的腦袋問“你是不是傻了”。
“你那幾兩大紅袍喝著一點味道都沒有,還好意思拿出來招待人家?”
聽到蕭老爺子這話后,蕭國宏自己都傻了,之前老爺子不是總找自己要大紅袍泡茶喝嗎?怎么現(xiàn)在就變了?
不過想想也是,自從老爺子從劉家坳回來了之后,是有很長一段日子沒有找他要茶葉了。
“可是,我手里這大紅袍是從母株上弄回來的啊,花了我不少錢呢?!?p> 說到這里,蕭國宏就有些委屈了,他們國家的大紅袍可是向來都是有價無市的,他能夠弄回來一斤都是極限了好嗎?
“行了,”蕭老爺子不屑地揮了揮手,轉眼就對著金伯說道,“老金啊,你去把我的茶葉罐子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