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的神色冷了幾分,眼睛卻看向了一輛窘迫的老板。
這個老板他對他的印象還是極為不錯的,而且自己的三輪車只開了幾天,他們要是想回收的話,價格給的低一點也沒什么問題。
但這個年輕人說的話,就有些不大動聽了。
“光子,你出來做什么?”
老板的臉上帶著幾分怒氣,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自己兒子。
“我在這里跟客人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
青年冷哼了一聲,“不要我說話也成,那你倒是給我錢啊?又不讓我出門又不給我錢,你當我是什么呢?”
似乎是被青年的這個態(tài)度給氣到了,老板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青了幾分,一雙手也跟著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楚河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可是光子去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老爸的情況,甚至還直接說道。
“我現(xiàn)在就要出去,你的錢呢?要是不給我的話,那就別怪我把這家店都給砸了!”
劉瑜珊聽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眼里劃過了幾分不悅。
“你好,老板他應該就是你的父親吧?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就算你跟你父親的光子再怎么不好,也補鞥這樣對他???”
老板的臉色已經(jīng)由青色逐漸變?yōu)榱税咨?,甚至額頭上還浮出了冷汗。
“我們家的事情要你在這里多管什么閑事?有這個功夫你倒是不如好好巴結(jié)好你旁邊的這個臭屌絲!”
“白白出來礙眼!管閑事都管到我的頭上來了!”
光子滿臉不屑地說道,言語間皆是對楚河他們的看不上。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劉瑜珊還想再辯解幾句,卻被楚河按了一下肩膀。
“你叫光子對吧?我看你父親身上的隱疾不少,現(xiàn)在看來,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他應該也吃了不少的哭啊。”
“你在這里瞎說什么呢?”
聽到楚河的話后,光子當即就不爽了,登時就抄起了手邊的一個鐵棍要往楚河的腦袋上招呼過去。
可是他手里的鐵棍還沒打到楚河的頭上,老板便一把推開了他。
“光子!我就是這樣教你的?他們是客人,你就是這樣對客人的?”
“這家店也有我的一份,我是你的兒子,我想怎么對他們就怎么對他們,現(xiàn)在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不做他們的生意了怎么樣?”
然而光子卻沒有任何的悔改之心,甚至還不忘想要把攔在自己面前的人給一把推開。
但也就在這時,老板的呼吸突然就變得急促起來,緊接著,他的右手也死死地抓住了胸前的衣服,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大滴大滴的地往下掉,看的楚河他們心中都是一驚。
“咚!”
似乎是為了證實楚河心中所想,老板的身子登時就是一軟,隨后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老板!”
他們這些店都是營業(yè)著的,這邊發(fā)生的事情自然不少路過的人都看到了。
見此情況很多周邊的人都圍了進來,臉上多是一臉的急切。
“怎么好好的就暈倒了?”
“還能是什么事情???這要是我攤上這么一個兒子,我也得給氣得暈倒!”
眾人七嘴八舌地數(shù)落著,同時還不忘把老板給扶到了店里的躺椅上躺著了。
“快點打醫(yī)院的電話,還有他們家那個臭小子呢?”
剛剛楚河和劉瑜珊也都是頭一回經(jīng)歷這種事情,楚河也只是看出了老板的神色不對,卻不知道他會直接暈倒。
也就是這么一會兒功夫,光子早就溜得沒有影子了。
“這可怎么辦?人都走了,咱們總得把人給好好看著吧?!?p> 幸好周圍的這些店鋪的都是不錯的人,都不用人說便都圍了過來。
“等等,這個不能給他喝?!?p> 看到一個人接了冷水要喂給老板喝,楚河立刻阻止道。
“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他的心臟不好,現(xiàn)在喂給他冷水,無異于要他的命!”
“那這該怎么是好?”
劉瑜珊的眼神中也有幾分驚慌,但是更多的還是對楚河的期待。
“楚河,要不你去給他看看吧?!?p> 楚河原本就有這樣的打算,見狀干脆也把自己隨身帶著的針包拿了出來。
“請問可以讓一下嗎?我是看病的,讓我來看看吧?!?p> 見有人能夠看病,剛剛還圍在老板面前的幾人很快就撤開了,給楚河留下了一個寬敞的位置。
老板的病是突發(fā)性的,要看好倒是不難,難得還是要根治。
心臟肺腑的病可不比外傷,這已經(jīng)屬于內(nèi)里的傷病了,不安心調(diào)養(yǎng),就算是他再怎么努力都沒用。
“怎么樣?”
等到楚河看完來之后,劉瑜珊的馬上探了個頭過來。
“我能夠讓他醒,就是之后得需要一些日子調(diào)理?!?p> 楚河說的也是實話,本來這種病就不是什么小病,所以他還是實話實說道。
“能夠讓人醒過來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讓他去醫(yī)院看看吧?!?p> 說實話,劉瑜珊也沒想到他們這才一出來就會碰到這種事情,不過現(xiàn)在既然碰到了的話,那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針尖一寸寸推入,等到就根針盡數(shù)如了體內(nèi)后,楚河也暗暗灌入了一點靈力進去。
這個法子是在神農(nóng)谷百草經(jīng)中學習到的,也是他在學習完鬼針后領悟的。
鬼針的使用需要施針者用靈力輔助,可是他現(xiàn)在是有的靈力,如果普通施針也輔以靈力的話,達到的效果也會事半功倍。
就好比現(xiàn)在,楚河剛剛把這些針撤下,躺椅上的人的呼吸就漸漸地平穩(wěn)下來。
“這里是……”
對于自己剛剛暈倒的事情,老板顯然還有些懵,但是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緩緩清理針包的楚河的時候,他也什么都明白了。
“恩人!”
“老板,你不必這樣,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罷了。”
一把扶住了老板,楚河的聲音有些淡。
“你現(xiàn)在的身子你自己應該知道,如果你要是想要治好的話,就好好調(diào)理,但如果你不想好的話,那就這樣壞一陣好一陣的吧?!?p> 聽完楚河的話后,老板的臉上也浮起了一道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