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春草面色不虞地走了進來,“屬下無能,又被賊人給跑了?!?p> “嗯!”洛明川淡淡地點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姑娘!”看到洛明川這樣,春草更是火大了。
她鼓著腮幫,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小賊別再讓我碰上了。否則,我非捏死他不可!”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那賊人或是在安然居的周圍,或者是在桃花林的邊緣晃悠。
可恨的是,他滑不留手地竟然能躲開姑娘的迷魂散。
夏露忍不住建議道:“姑娘,我們要不要去找紅衣姑娘?”讓她幫助我們查一查。
雖然他每次過來,都沒有給安然居造成什么損失,可這種“貓戲老鼠”的游戲,實在是讓人厭煩。
洛明川搖頭,“紅衣姑娘是人又不是神,你連對方的體貌特征都不知道,更是不知道對方的武功路數(shù),該讓紅衣如何查?”
夏露不由得有些泄氣,“說的也是?!?p>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洛明川不想看著兩個人垂頭喪氣的樣子,揮手將人趕走。
夏露關上門時,目光在洛明川的身上頓了一下。
她心里有種感覺,其實姑娘并不是如表面上這般對那賊人一無所知。
待兩人都離開后,田姨走了進來。
她沖著洛明川輕輕地搖頭,“我親自帶人四處看了,一切如常?!?p> 東西沒有被偷,機關什么也沒有被破壞。
看著燭光下那張平靜的臉,她的心里是愧疚的。
洛明川將安然居交到她的手上,卻讓賊人三番兩次溜走了,這是她的失職。
洛明川抬手掩口打了一個哈欠,微笑著說道:“田姨不必如此,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姑娘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她心里有數(shù)?
既然如此,為何縱容那賊人一次次胡來呢?
當然了,姑娘既然不想說,她便不多問。
沉吟了一下,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姑娘明天還去赴子秀的約嗎?”
洛明川嘴角微翹,“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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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雪白的云彩。
山林間,綠草茵茵,溪水潺潺。偶然有幾只受到驚嚇的小鳥撲棱著翅膀,鳴叫著飛遠。
還有草叢里的蚱蜢,時不時地跳躍跑遠。
洛明川懷里抱著各色的野花,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坐下。
興致勃勃地說道:“這么多花,足夠編花環(huán)了吧?”
春草點頭,“夠了!”她就不明白了,姑娘為何對花環(huán)如此執(zhí)著呢?
洛明川雙手托腮,靜靜地看著春草挑選著可用的野花,并將顏色搭配好。
做好準備工作后,便手指翻飛開始編花環(huán)。
見花環(huán)已經(jīng)初見雛形了,她笑呵呵地將幾根青草遞了過去。
春草不想要。
那幾根光禿禿的青草,跟她手里漂亮的花環(huán)根本就不搭。
她垂著頭忙著手里的事情,假裝沒有看到。
可洛明川卻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
她不接,她就一直舉著。
春草到底是拗不過自家姑娘,只能伸手接過,垂下眼簾時,還不忘朝自家姑娘遞過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洛明川可不覺得自己在搗亂。
“咦,你手里拿著的那紫色的花蠻好看的,在哪里采的?”洛明川看著夏露捧在手里的花,好奇地問道。
夏露指了指那邊的山坡說道:“就在那邊山坡上,這附近可沒有。”
洛明川接到手里,左右翻看著,好奇地問道:“子秀呢?”
“對啊,我也沒有看到她。”春草不滿地嘟囔道,“真不知道她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吵著要我們來她家玩兒的是她,現(xiàn)在將我們丟在這里不聞不問的也是她?!?p> 對于子秀,她是一百個看不上的。
洛明川將手里的花送到春草的手邊,笑著說道:“或許是到別處去采花了吧?!”
畢竟她一上山便嚷著要編花環(huán)的。
春草:“她若是有那份自覺自然是好的,可她為何要甩開我們獨自行動呢?
難道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
洛明川把玩著手里的青草,隨口說道:“話也不能這樣說,我們剛開始上山時,不是在一起的嗎?”
只不過是后來走著走著就散開了。
春草撇撇嘴:“姑娘,你就護著她吧!”
她將手里編好的花環(huán)順手遞給了洛明川。
洛明川沒有伸手去接,“你聞一下,可有野花的香氣?”
春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可還是聽話地將花環(huán)湊到了鼻子下面。
“呀!”她突然眼睛一亮,“這味道怎么那么像我們做的驅(qū)蚊袋的味道?!”
因為自己聞錯了,又仔細地聞了聞。
夏露也好奇地湊了過來,隨即點頭,“嗯,跟驅(qū)蚊香袋是一個味道。
姑娘,這個可和香袋具有一樣的功效?”
“那是自然的。”洛明川笑著點頭。
春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怎么會這樣?這些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野花和青草?!?p> 洛明川把玩著手里的花環(huán),“這就是萬事萬物相生相克的魅力。
這些東西,單獨拿出來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野花和青草,可湊到一起卻是具有驅(qū)趕蚊蟲的功效。”
“這也太神奇了吧?”夏露驚奇地瞪大眼睛。
洛明川把玩著手里的花環(huán),笑著說道:“自古醫(yī)毒不分家。
也有許多東西,單獨拿出來便是上好藥物,或食材。
可和特別的東西混合到一起吃后,便成了要命的毒藥了?!?p> 春草對藥草有一定的了解,“所以,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殺人于無形?”
“嗯!”洛明川輕輕地點頭。
夏露抿了抿嘴角,“這也太可怕了吧?!”這若是誤食了相克的食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什么太可怕了?!”子秀人未到聲先到。
“說你這個人太可怕了!”春草賭氣般嗆她,“你把我們叫來了,卻跑得沒有蹤影。”
子秀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兒,“我只是請明川過來?!蹦銈儾贿^是捎帶的,有什么可不滿的?
洛明川看著這個走到近前的人,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藍云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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