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信替傅玉瑾細(xì)細(xì)的擦著身子,老白單身這么多年,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頓時身子軟了下來,像沒骨頭似的。
盛允信光著上半身,健碩的腹肌顯露在傅玉瑾的眼底,光滑的流線條以及堅(jiān)硬的肌肉惹得傅玉瑾咽了咽口水,盛允信身材有料且不粗糙,傅玉瑾十分滿意。
“阿瑾好像變了個人般,從前你不會用這樣……深情……的眼神看著我,你可是愛上我了?”
傅玉瑾趕忙收回自己“如饑似渴”的打量,心中暗道,老娘何時經(jīng)歷過這樣刺激的,男色誤鬼!男色誤鬼!
盛允信面上掛著紅霞,只是傅玉瑾同樣羞澀,倒不曾有心情打趣他來。
“王爺……”
“叫我子玉。”
子玉是盛允信的字。
“好的,子玉……澤蘭怎么樣了?”傅玉瑾面露關(guān)心的詢問。
盛允信笑意漸隱,明知道傅玉瑾在撇腳的躲過話題,還是不忍苛責(zé)。
他淡淡的說道:“我的人趕到時,澤蘭被打的傷痕累累,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應(yīng)該是被下了藥,她倒也是烈性,萬死不從陳啟兒?!?p> 傅玉瑾心里咯噔一下:“澤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救得及時,并無大礙?!?p> 傅玉瑾放下心來,接著心中又燃起了一股怒火:“該死的陳啟兒,竟敢動我的澤蘭!”
盛允信安慰的拍了拍傅玉瑾的手,安慰道:“你不必如此生氣,這件事交由我出面,省的臟了你的手。”
唉?
劇本不對?。?p> 我這是個被冷落的王妃???
此時“單純無暇、入世不深”的老白,還并不知道一個被心愛女人開了葷的男人有多“可怕”。
傅玉瑾頂著一頭問號坐在了王府大堂,不一會兒的月夫人聘聘裊裊的走了過來。一襲白衣顯得她出世絕塵,仿佛那仙子一般,發(fā)間的碧玉簪子隨著輕輕搖晃,又給她添了幾分人間的楚楚動人。
月夫人彎著半腰請安,盛允信不曾做聲,傅玉瑾更是懶得理會她。
月夫人咬著牙根卻面帶笑顏,神情自若的起了身子。
見此,盛允信也不曾說什么,傅玉瑾卻容不得了:“月夫人這禮行又不行的,可還把我和王爺放在眼里?”
月夫人抬腳的步子略微頓了一下,想要坐到一旁墊著軟墊的椅子的心也淡了下來。
“王爺待妾身們一向?qū)捜?,早免了行禮之儀,不知王妃這話從何說起?”
若是平日里月夫人忍忍就過去了,可是,今日的她卻偏偏要掙個是非出來,實(shí)在不像往日作風(fēng)。
王爺已經(jīng)與王妃同房,她們這些個陳芝麻爛谷子便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了。月夫人想道。
“呵。”傅玉瑾咽下了脫口而出的毒舌,算了,剛剛那番溫存,盛允信伺候的甚好,就不與他的小妾多做計(jì)較了。
在口嘴上略勝一籌的月夫人卻沒有一絲喜悅,她蹙著眉頭,說話的聲音輕輕的,像羽毛劃過心尖:“王爺,啟兒到底犯了何罪?為何刑部就是不放人?”
信王爺打量了她一眼,一雙冷眸藏著深沉和探究:“月娘,你可知陳啟兒因何入獄?”
平日里信王爺對月夫人寬和,可這并不代表一個妾室可以肆無忌憚的爬到信王妃的頭上來。
月夫人眸中含著苦澀和隱藏更深的嫉恨,本來她心中就不服,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了三分鄙夷:“不過是個婢子罷了,啟兒平日里胡鬧慣了,我已經(jīng)說了他許多次,可父親他又……啟兒是他唯一的獨(dú)苗,如果王爺不救他,陳家就斷后了啊。”
月夫人欲言又止,實(shí)則是在提醒信王爺,她的父親信王府長史陳則正為了救他斷了雙腿的功勞罷了。
盛允信似笑非笑的看著月夫人,月夫人出落的美麗大方,往日里讀過幾本書,更襯得又矜持又清高,這種禁欲系的美麗,曾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資本?,F(xiàn)如今,信王爺抱得美人入懷,便連一點(diǎn)點(diǎn)欣賞的意頭都沒有了。
傅玉瑾突然站了起來,寬大的裙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她徑直走到月夫人面前,月夫人冷冷的與之對視,出口諷刺:“王妃還想拿我出氣不成?”
月夫人在傅玉瑾面前,竟是一句自稱都不說了,她不愿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傅玉瑾面前伏小做低。
傅玉瑾笑了,月夫人甚至清晰可見她臉上的細(xì)膩皮膚,沒有一絲斑點(diǎn)紅絲,更加不談那些細(xì)微的褶皺。而月夫人已經(jīng)老了……歲月的更替,讓這位曾經(jīng)清冷高傲的陳月娘不知不覺中淡了年華……
傅玉瑾歪著頭嘴角掛著痞痞的笑意,一雙手在身后捏了捏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不由得將雙手收回寬大的袖中,掩飾尷尬。
得嘞,忘了自己已經(jīng)沒有雞毛撣子了。
目光一直落在傅玉瑾身上的盛允信見到這一幕,悄悄彎了嘴角,眸中閃過笑意。
月夫人不知道傅玉瑾到底想干什么,終究是忍不了和她站在一處,傅玉瑾的身上一股子信王爺?shù)奈兜?,夾雜著傅玉瑾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嘔。
月夫人轉(zhuǎn)身,走向一旁的木椅,傅玉瑾卻一把扯住了她的辮子,月夫人吃痛:“你干什么?”
傅玉瑾一個用力,將月夫人扯到自己身邊。月夫人疼的落淚,傅玉瑾卻不以為然,她舔著舌尖在月夫人耳邊說道:“我的澤蘭傷了一處,我要他陳啟兒十倍奉還!”
月夫人恨聲說道:“王妃怕是太囂張了些!”
“你可知我從地獄里來,十八層的惡鬼都是我的手下,我有什么事不敢做?”
“王妃魔怔了不成,為何總說些沒用的來嚇唬我!”
傅玉瑾有些失望,漸漸松了手里的力道,原主死于高燒不假,可是卻是被下毒致死,癥狀類似于高燒罷了,這王府除了兇手,誰會知道真正的信王妃傅玉瑾其實(shí)已經(jīng)死了呢。
面前的月夫人并不是兇手。
傅玉瑾頗為嫌棄的松了手,心中無語,這女人剛剛還一副“我最牛逼”的模樣,這會子一嚇倒是身子都在打顫了。
月夫人癱坐在地上,抖似篩糠。
她顫抖的并不是傅玉瑾的唬人之語,而是坐在一旁看戲的信王爺?shù)膽B(tài)度,這樣的信王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