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出陳自顯一時半會兒不敢說出自己被嚴刑逼供的事后,宇文洪就借故離開了。
走過兩條街后,宇文洪就又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了。他蹦蹦跳跳的,盡顯天真爛漫,盡管動作有些僵硬刻意,但他可愛陽光的外表成功的彌補了這一瑕疵。
沒過多久,宇文洪就來到了孟行輔那位大師兄所住的旅社樓下。
眼前所見,就是一片偏僻的街道,和兩排外表破破爛爛的建筑。
宇文洪這就有些看不懂了,羅浮宗這些人明明實力高深,卻偏偏要裝出一副低調(diào)的模樣,為了隱藏身份故意住破旅館,做小工,就算被人欺負了也不能明著反擊。這樣子未免活的太辛苦了,還不如放棄一身修為,直接做普通人好了。
就如那些位列仙班的神仙,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得道成仙了,結(jié)果一上天才發(fā)現(xiàn)還有那么多天條要遵守,要無欲無求,不能談念愛,不能牽妹子的手手,稍微碰一下嫦娥妹子的手就要被打落凡間成為一頭豬,這也太可憐了。還不如直接不修煉,做個凡人來得痛快。
不過或許這里面有什么宇文洪不知道的原因也有可能,他也懶得多做猜測了。
確定了地點,宇文洪就耐心的在這里蹲點。沒過多久,一個面色黝黑,頭發(fā)凌亂油膩的青年從遠處走來,他雖然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眼神早已不經(jīng)意間的掃過街道上零星的十幾個人。
其他人都還好,就是有一個女孩正上下審視著他,好像正在找人,而他的面貌特征和他要找的人有些像。
不管如何,汪本誠都提高了警惕,現(xiàn)在正是他和師弟比試的關鍵時候,雖然他現(xiàn)在看起來占據(jù)了上風,但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瞬間滿盤皆輸。
隨著距離拉近,他就要走進自己住的旅館時,那個女孩卻突然仿佛確定了什么似的,一路小跑了過來。
“站?。 蓖舯菊\在小女孩跑到五步開外的時候,喊住了他。
小女孩似乎是被這一聲吼給嚇到了,立刻停住了腳步,還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請問您是汪本誠嗎?”小女孩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是!”汪本誠保持著距離,淡淡的回答道。
小女孩高興的蹦了一下,然后從懷里取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這是一個姓孟的大哥哥讓我給你的!”
汪本誠眉毛一挑,這姓孟的很大概率就是他那師弟了。他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接,他有些擔心自己那師弟會有什么陰謀。
誰知那女孩卻沒那么有耐心,等了一會兒,看汪本誠愣在那里,就上前幾步,一把將手中的信封拍在了他身上,然后就從他身旁走了過去,蹦蹦跳跳的跑了。
汪本誠身體緊繃,體內(nèi)磅礴的氣血洶涌流動,他險些沒忍住就出手了。
等信封即將落地的時候,他才伸出腳接住了信封,然后彎腰拿起了那封信,邊走進旅社,邊打開了里面的信封。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信紙上空空如也,什么內(nèi)容都沒有,他原本還以為會是師弟的求和信呢。
莫非還做了秘密處理,要煙熏火烤,或者泡水才能顯示出文字?汪本誠愣了一會兒,就懶得想那么多,直接將信給撕了。
于此同時,宇文洪所化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進了一條小巷里,然后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剛才汪本誠身上一閃而逝的殺機太讓人驚悚了,這家伙或許真的如陳自顯說的那樣,是武宗級的強者。他也才三十不到,竟然已經(jīng)有如此實力了。
緩了一會兒之后,他又變化成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偷了晾在小巷里的一件寬大的風衣穿上,然后走出了小巷,往剛才的旅社走去。
沒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進入旅社后,他徑直上了樓梯,然后在樓梯轉(zhuǎn)角將外衣一脫,放進了儲物戒指里,整個人就變化成了汪本誠的模樣。
他剛才接近他可不是真為了送信,而是為了拿到他身上的毛發(fā),以便施展“基因模擬”。
這時候一個男人正好從樓上下來,他似乎和汪本誠認識,笑呵呵的就和宇文洪打了聲招呼。
宇文洪也還以禮貌的微笑,然后掏出一把刀子捅在了那人的大腿上。
那人立刻發(fā)出殺豬似的慘叫,這立刻就引來了前臺大媽和樓上一些房間里的人,沖的最快的大媽最先遭殃,手臂被劃傷了一道口子就哇哇大叫的跑下樓了。
于此同時那些跑過來看熱鬧的房客也被這一幕嚇到了,反應快的立刻跑回了房間,反應慢的就成了宇文洪的目標,他仿佛發(fā)瘋了似的,見人就砍,沒一會兒就連傷七人,簡直傷心病狂。
等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宇文洪就迅速沖向三樓,在樓梯拐角處直接變回了他剛剛變化的那個中年人,再從空間戒指里取出那套風衣穿上,然后用念力控制著刀子給自己胸口狠狠的來了一刀。
“臥槽,真踏馬疼!”宇文洪心里暗罵的同時,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剛回到房間的汪本誠聽到外面的動靜并沒有太在意,而是脫掉衣服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洗了個澡。
因為在這個世界里能威脅到他的,只有武王級的宗主級人物了,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洗完澡之后,讓人去報個假消息,說在鎮(zhèn)長情人的那棟住宅附近見過雨夜YIN魔。
這樣一來,鎮(zhèn)長必定會假公濟私,安排大量人手去那邊排查,以確保自己情人的安全。到時候他那師弟如果想要悄悄潛入那里,必然是困難重重了。
只是等他洗完澡,他還沒讓人去衙署報案,衙署那邊的捕快卻敲響了他家的房門,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被戴上了鐐銬,直接被押走了。
等出了旅社,他才從那些吃瓜群眾的謾罵聲中知道了,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殺人狂了。這很顯然是他那師弟的手段,但他愣是想不明白他師弟是怎么做到的,易容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