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重操舊業(yè)
園子三人到底是沒有直白地問出來,但還是從旁敲側(cè)擊中了解到,或許忱幸跟那位新出醫(yī)生的關(guān)系,不太像她們想的那樣。
或者說,不像和葉曖昧的語氣那樣曖昧。
“哎呀,你們沒追過星啊,難道不知道這都是欲蓋彌彰?就像那些罪犯一樣,總會扔出煙霧彈來迷惑警方的?!边h山和葉很是自信道:“請相信我的眼睛,它看到了真相?!?p> “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太早下定義比較好。”毛利蘭說道。
“那你們不信就看著好了。”和葉隨口道:“他們?nèi)蘸罂隙〞冻鲴R腳的。”
“總之,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去想了?!眻@子深吸口氣,笑道:“難得和葉來一次,我們好好在東京玩吧?”
“好呀好呀!”和葉興奮不已。
另一邊,工藤新一蘇醒后,呆滯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我沒變???”他震驚的心神如同擂鼓,一點點復(fù)蘇過來。
在昏迷之前,他都以為自己要變小了,還很有可能是在小蘭面前變小,那樣一切就往另一個方向上發(fā)展了。
但現(xiàn)在,他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雙手,感受著身體上的變化,笑容抑制不住地出現(xiàn)在臉上。
“我終于回來了!”
房間里,幾步外,服部平次看著正掀開被子檢查著自己身體的家伙,一臉憂心。
“他該不會是出現(xiàn)了其他問題吧?”
“應(yīng)該不至于?!背佬乙膊惶_定。
“只是一時激動罷了?!被以У?。
人對于失而復(fù)得的東西,總是格外珍惜,但也僅是一時而已。往后情況如何,還是兩說。
“想不到那種藥物的解藥真的能研制出來?!狈科酱坞y掩驚嘆,“你真厲害?!?p>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今天偽裝柯南的人是灰原哀,對這位黑暗的生物研究員佩服不已。
“只是試驗品。”灰原哀目光從興奮的名偵探身上收回。
“但現(xiàn)在的情況表明,你研究成功了。”服部平次高興道。
灰原哀并未回答。
成功與否還要看以后,而且還不確定有沒有什么后遺癥。再者,工藤新一現(xiàn)在恢復(fù)原樣的話,真的好嗎?
“我們這段時間,就先觀察他好了?!彼聪虺佬?,提議道。
忱幸點頭。
“那不就是小白鼠?”服部平次很感興趣,可還是失望道:“只可惜我們不在一個地方,不然的話我可以天天監(jiān)視他,記錄他的一言一行?!?p> 灰原哀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醫(yī)務(wù)室外走去了。
雖然之前在聊天室里就領(lǐng)教了這位大阪青年的話癆屬性,但現(xiàn)實中相處起來,還真是另一種體驗,有點加倍的意思。
潔白的校醫(yī)務(wù)室里,刮進雨后潮濕的微風(fēng),干凈的窗簾輕輕飄動。男生們一個激動地在床上打滾,拿枕頭蓋住了自己的臉,一個又找到了話題,自言自語地開聊,一個靠在桌子上神游天外,偶爾會應(yīng)聲。
女生談?wù)撝泻⒆樱拷?p> 那時的日子就是這樣,朦朧又美好得觸手可及。
……
工藤新一便以高中生的模樣回歸,在此期間,柯南這個‘小號’暫時下線。理由是之前中槍,柯南的父母未免他純真幼小的心靈因此留下陰影,特意帶他出國散心了。
“你為什么不繼續(xù)替他偽裝了?”
阿笠博士家里,忱幸好奇地打量著地下室,隨口問道。
灰原哀正在擺弄電腦,驗證試驗品的解毒劑到底是完全有效了還是暫時性的,此時聞言,哼了聲,“我可不想當(dāng)他的替身,麻煩?!?p> 忱幸點點頭,看著有些陰暗的地下室,很難想象這就是對方變小之后待的最多的地方。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其他聲音,只有敲下鍵盤的冰冷,以及一個人的獨處。
灰原哀靜靜地坐在那里,神情專注。
她是習(xí)慣如此了么,以前呢?忱幸不免想到了宮野明美,她們兩個都是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從不打擾別人。
“你在想什么?”灰原哀冷不丁道。
“沒什么。”忱幸回答。
灰原哀偏頭看了他一眼,“你剛剛,是在可憐我嗎?”
“沒有。”忱幸連忙否認(rèn)。
“你的眼神是這樣。”灰原哀淡淡道。
“你誤會了?!背佬覈肃榈溃骸熬褪窃谙耄阍谶@的時候會不會枯燥?”
“比起在實驗室的時候好多了,另外,你不也是在寺廟里住了十多年嗎?”灰原哀說道:“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的時候,是不會無聊的。”
忱幸想了想,問道:“你喜歡研究生物?”
灰原哀沉默片刻,繼續(xù)滑動鼠標(biāo),“我只會這個?!彼栽谶@個世界上,因此才有一點用處。
忱幸怔了下。
“對了,聽說今晚大偵探要請他的小蘭姐姐去高檔餐廳吃飯,你不去嗎?”灰原哀問道。
“他們兩個應(yīng)該是約會吧,我去做什么?”忱幸不解道。
“笨蛋,當(dāng)然是看著他啊,免得他多說話,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被以б廊辉诳措娔X。
“不至于吧。”忱幸猶疑道。
灰原哀看他一眼,輕嗤一聲,“陷入愛情里的人,最容易失去理智?!?p> 忱幸好奇道:“難道你曾經(jīng)也...”
“沒有!”灰原哀小臉一冷,“我要忙了,你出去?!?p> “……”忱幸。
晚上的時候,米花中央大樓。
忱幸抬頭看著眼前幾十層高,燈光通明的大樓,再想到剛剛嫣然笑著進去的那對男女,默然不語。
他拿出手機,給某個坐鎮(zhèn)中樞指點全局的小女生撥去電話。
“怎么了?”電話那頭,灰原哀大概是在吃完飯,慢條斯理道。
“是米花中央大樓沒錯吧?”忱幸確認(rèn)道。
“你沒看到他們嗎?”
“看到了,剛剛進去?!?p> “那不就行了,跟上去,也找個位子?!被以дf道:“聽說瞭望餐廳的料理很不錯,你不是也沒吃晚飯么,就當(dāng)順便解決晚飯好了?!?p> “……”忱幸。
合著連活動經(jīng)費都沒有,我還得自費!
“你該不會是...沒錢吧?”灰原哀忽然道。
“有?!背佬艺f道。
吃飯的錢還是有的,只不過總覺得有點別扭。
直到他上了頂層的瞭望餐廳,找到稍微偏僻些的位子坐下,然后看到那在能俯瞰整座都市夜景的落地窗邊,一對情侶開心笑著、說著悄悄話的場景,他才恍然。
這種浪漫的地方,實在不適合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