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風(fēng)月不蝕
聽到土方忱幸嘴里說出的‘盜賊’二字,快斗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這在以往是沒有過的,無論別人說什么,那又如何?
大不了都是怪盜基德背鍋,關(guān)他黑羽快斗什么事。
可現(xiàn)在不一樣,大概是因為被人認出了身份?快斗心里這么想,但還是安慰不了自己,他有些不高興了。
“我說,你要是想抓我歸案,就直接動手?!彼浜咭宦?,“否則就別多管閑事?!?p> “珍珠在我身上。”忱幸說道。
“是嗎?”快斗露出的驚訝很是夸張。
忱幸一怔,低頭,別在胸前的黑珍珠不知何時不見了。
對面,快斗矜持地露齒一笑,抬手招了招,淡紫色的手絹里,「黑暗星辰」樸實無華。
忱幸倒是真訝然,近乎咫尺之間,能抓住自己分神的剎那,瞞過自己的感知偷走珍珠,怪盜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看來鈴木夫人真的很器重你嘛?!笨於放e著黑珍珠瞄了幾眼,“竟然能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隨手交給你,真是令人羨慕啊?!?p> 忱幸沒說話。
快斗搖搖頭,手絹疊了個花,拋到他懷里。
忱幸不解。
“我只取來看看,現(xiàn)在物歸原主?!笨於访鎺⑿Γ爱斎?,我也不否認我是個盜賊?!?p> 對其他人,或者說除了眼前之人以外的所有人,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具有藝術(shù)性的魔術(shù)師。盜賊或是小偷的稱呼,他不屑,也根本不會承認。
但現(xiàn)在,他心底莫名窩著火。
忱幸聽出他語氣不善,大概是生氣的,可他覺得自己也沒說錯,因為對方這種行為,本質(zhì)上還是偷盜。
晦暗空曠的機房里,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氛圍。
過了半晌,快斗終于不耐煩了,“好了,身份你知道了,東西也還給你了,你現(xiàn)在到底還想干嘛?”
“我...”忱幸張了張嘴,他要怎么說?終于跟童年中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再次相見,我心里挺開心的?
拜托,都不是小孩子了,說這種話...可這其實才是心底最真實的情緒啊。
在那個滿是落寞和空期許的時光里,踩著河底淤泥的不堪的自己,看到了另一個翩翩不染塵埃的同齡人,彼時是自卑還是欣喜?
他不知道,只是現(xiàn)在心里是開心的,除了園子之外,他孤獨的童年里還路過一個很好的人。
忱幸眼瞼低了低,側(cè)開身子。
快斗愣了愣,“你要放我走?”
“嗯?!背佬尹c頭。
快斗嘴角一勾,瞧著他,“為什么?”
忱幸神色淡淡,沒說話。
快斗聳聳肩,朝旁邊挪了一步,又作勢后退,“那我可就走啦?”
忱幸靜靜看著他。
“我真的要走嘍?”快斗帶著微微笑意。
下一刻,見他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便背起手轉(zhuǎn)身,哼著歌,一步步離開。
“喂!”就在這時,一個還急促喘息著的身影從外而來。
柯南顧不得擦頭上的汗,目光掃視片刻,緊盯著‘神情滿足的小蘭’,小臉緊繃。
“咦,柯南?”快斗的聲線切換自如,“噢,是小偵探啊?!?p> “...果然是你這家伙!”柯南心里松了口氣。
他又往機房里看了一圈,問道:“忱幸呢?”
快斗挑眉,但沒接話茬,而是輕笑道:“之前你看到了吧,他把我當成小蘭,拉到了這里。”
柯南下意識點頭。
“然后...”快斗舔了舔涂了唇彩,而分外嬌嫩的唇,表情曖昧。
柯南眼睛一瞪。
“那家伙雖然是對我做出了那種事情,可你別忘了,這是你的小蘭姐姐的樣子啊?!笨於房蓱z兮兮,瘋狂暗示。
一時間,柯南腦海中‘那種事情’、‘你的小蘭姐姐’呼嘯閃過。
“……”躲在暗處的忱幸。
柯南用力甩了甩頭,咬牙道:“怪盜基德,你之前的把戲,我都已經(jīng)看穿了,就不要在這里繼續(xù)...”
“那你說,真正的「黑暗星辰」在誰的身上?”快斗打斷道。
柯南自信一笑,“珍珠代表的意義就是月亮與女性,而在這艘船上所有的賓客之中,名字里面唯一有‘月’這個字的女性,只有鈴木朋子夫人。所以真正的珍珠,就是她身上佩戴的那顆。”
快斗‘哦’了聲,然后道:“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鈴木夫人身上的珍珠早就不見了嗎?”
“什么?”柯南一怔,下意識道:“是被你偷走了嗎?”
“觀察還是不夠仔細啊,小弟弟?!笨於肺⑽⒏┥?,“那顆珍珠,在此之前就被鈴木夫人戴到了忱幸的身上?!?p> 柯南聞言,馬上認真回想,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確實如此...是之前他太在意小蘭,忽視了這一點。
“所以,那顆珍珠現(xiàn)在?”他連忙道。
“你說呢?”快斗探手入懷,摸了顆黑珍珠出來,“哎呀,這可是大少爺給灰姑娘的定情信物呢?!?p> 柯南太陽穴一跳,只感覺血氣上涌,但他仍保留著冷靜和理智,冷笑,“別唬人了,如果是真正的「黑暗星辰」,你會這么徒手拿著嗎?”
快斗訝然地看他一眼,點頭道:“你知道的還真不少?!?p> 珍珠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非常容易受到酸的侵蝕,是不能隨便用手去觸摸的,因為手上的油脂會讓珍珠表面酸化,進而失去光澤。
柯南說道:“所以,你根本沒有拿到那顆珍珠,應(yīng)該是在忱幸手里失利了吧?”
快斗未置可否,只是道:“那么小弟弟,你現(xiàn)在是想抓住我嗎?”
柯南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著急過來,忘記帶足球了,而空曠的機房里,并沒有能給他踢的東西...
“可惡,大意了?!彼蛋邓尖庵?,悄悄調(diào)整麻醉手表。
快斗卻是嘆了口氣,拽了拽裙子的領(lǐng)口,“啊,我都忘了,我跟那個女孩借了衣服,讓她一個人睡在救生艇里面,這么冷的夜晚,再不去找她的話,她可能會感冒的哦。”
說著,他把手從領(lǐng)口伸進去,扯出了粉色的...
“我可是個標準的完美主義者?!笨於封嵉貨_柯南擠了擠眼睛,同時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機房某處,哼了聲。
“!”柯南臉色不可名狀地一紅,更是氣結(jié)。
快斗露出一口整潔的白牙,快速戴上墨鏡的同時,將掌心里扣著的閃光彈往地上一摔。
“又是閃光彈!”柯南眼前一白。
等閃光過去,原地炸開一團粉色的煙霧,紅色的露肩裙和兩片粉色的不可名狀緩緩飄落,怪盜基德早已不見了身影。
“可惡!”柯南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飄落的衣裙,左右為難。
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他一把抱起粉紅,朝甲板而去。
……
忱幸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救生艇中昏迷的毛利蘭。
“等一下!”柯南遙遙跑來,臉色通紅,拼命揮手。
小蘭可是沒穿衣服啊!
忱幸俯身,把人從救生艇里抱了出來。
異常憋屈的柯南在看到衣著完整的小蘭后,巨大的放松和喜悅一下涌上來,眼角沒忍住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誒?”毛利蘭打著哈欠,幽幽轉(zhuǎn)醒。
“小蘭姐姐,你沒事吧?”柯南擦了擦眼角,有些抽噎。
“柯南?你怎么了?”毛利蘭問道。
“沒什么,風(fēng)太大,迷眼睛了?!笨履闲χf,因為我太幸福了啊。
“咦,你手里的衣服,等等,那個是什么?!”毛利蘭終于注意到,杏眼一瞪,有些羞怒。
“你聽我解釋!”柯南大聲道。
我自聽花
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是真心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