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輕人你醒啦
徐歡大喜過望,他沒想到自己這么低的評價都能爆出個綠色品質的刀法秘籍。
當下他也顧不上找件能穿的衣服用來趕緊遮住他那單薄的肉體,而是興奮地立刻就學習了手上的秘籍。
可惜只能學到Lv3,不然像顧莽那樣直接放地圖炮,豈不是爽死了。
徐歡正要細看【山河刀法】的具體屬性。
突然后腦感覺遭受了沉重一擊。
然后他就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通過腦中的系統(tǒng)信息,徐歡看到了提示。
“叮咚,你遭到【池州總捕頭·謝漪】的背后偷襲,你失去了意識,預計蘇醒時間:14小時?!?p> 徐歡摸索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時的他除了在腦子里瞪著倒計時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于是索性徹底放松心情,睡了過去。
......
現(xiàn)實的官道上,謝漪掏出手帕擦了擦敲暈徐歡用的刀柄,她從懷里取出了煙花一樣的東西。
隨著這個類似信號彈的東西升空,不到半個時辰,一十六騎人馬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中。
為首一人頭頂【池州青陽莊·王捕頭】的字樣,率眾迅速下馬,上前屈膝參見,他與其余的捕頭捕快行禮之后,環(huán)視四周,驚詫之間倒吸一口涼氣。
“謝總捕,這些人,都是......?”王捕頭帶著手下一邊收斂同僚的尸體,一邊疑問道。
“沒錯,他們都是死于顧莽之手?!敝x漪板著一張臉回答道。
“怎么可能,難道情報有誤?以顧莽的實力,不該造成這樣的傷亡才對?”王捕頭喃喃道。
“顧莽掌握了一門他不該掌握的刀法,并且在打斗中釋放出了刀氣?!?p> “刀氣?這更不可能了,情報顯示顧莽只有中階武者的實力,他應該遠遠沒有達到宗師境界才對啊”
“這就是你們之后需要查清的,這種刀氣的來源,”謝漪目光一冷,“以及遞送情報的那位自稱羈旅客之人的真面目!”
“屬下明白!”王捕頭低聲應諾。
“那就走吧,剩下的事情,路上再說......”
......
廣德府,池州城,青陽莊。
徐歡從長達十四個小時的昏迷(睡眠)中醒來,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天花板。
而是一個有著灰白色頭發(fā),看不清臉的老頭,老頭頭上寫著【青陽莊主·范淵亭】。
“年輕人,你醒啦?”對方用和藹的聲線問道。
“大爺,你誰?。俊毙鞖g明知故問,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
但整個人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被綁在一根粗長的木樁子上。
“老朽只是暫時負責看守你的人,”范淵亭沖他笑笑,起身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徐歡的嘴邊。
徐歡抿了口茶,疑惑地問:“看守?什么看守?我怎么就成犯人了?”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你是王捕頭帶來的人。王捕頭事前吩咐過,你這個人特別危險,絕對不能放你出去。”
范淵亭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雖然老朽并沒有看出你哪里危險,但是王捕頭說的話還是要認真對待,只能委屈讓你這樣待上一陣了?!?p> “不過你放心,我們青陽莊以好客大方聞名池州地界,不會餓著你的。”
范淵亭又和徐歡啰里八嗦了一頓,便打著呵欠推門出去了,屋外漆黑一片,估計已經(jīng)到了晚上。
徐歡依舊滿腦問號。
他記得自己是被打暈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是那位謝漪總捕頭下的手。
但自己幫了她呀,為什么還要被敲暈綁回來。
??!
難道她是垂涎哥的美色?要利用手中的職權暗地里“拷問”自己?
嗨呀,這個世界太危險了,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自己。
謝漪這種人,雖然不清楚長得怎么樣,但憑她那副毒舌的嘴臉和老硬幣的戰(zhàn)術,估摸著就是四十多歲的中年油膩大媽,不知道多少前途無量的小鮮肉摧折在她手里。
想到對方很可能要把自己這株可憐的嫩草給連根拔起,徐歡就覺得大熱天渾身發(fā)涼。
不過貌似對方的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徐歡就這么恬不知恥地胡思亂想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門響起了吱呀聲,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是謝漪,那個老女人要來潛規(guī)則自己了,徐歡害怕得全身發(fā)抖。
他滿懷期待地扭頭看去,一個有著牛頭人體格的巨漢映入眼簾。
告辭!他趕緊把頭扭回來,速度之快,甚至連對方腦袋上的字都沒看清。
有著牛頭人般魁梧體格的巨漢叫做石懷恩,他原籍是地處西部的藏云府治下解州人士,有著四分之一的胡人血統(tǒng),看起來就非常能打的感覺。
但是他頭上的文字卻是【池州通判·石懷恩】,打扮穿著也如同一個文士一般。
不過以他的身材,衣服恐怕特別費布料,怕是得定做才行。
石懷恩緩步走到徐歡面前,那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都讓徐歡仿佛看見地上的沙土被震了起來。
要不,你還是叫【大地毀滅者·石懷恩】吧。
“你就是徐快落?”大地毀滅者開口了。
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對方的口吻充滿了謙遜的君子氣。
“不才正是在下。”徐歡毫無負擔,你能查出我的真名就算你牛逼。
“你是來自一個叫做歡樂谷的地方?”
“不才正是歡樂谷之主?!?p> “哦~”石懷恩口氣似乎在笑。
“你不相信?”
“坦陳地說,是的?!?p> “為什么不相信?”
“我的手下查閱了六朝的典籍,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么一個地方?!?p> “那一定是他們偷懶或者錯漏了?!?p> “有這種可能?!?p> “你看,你都說了有可能。”
“但可惜的是,我們斷案搜證,不看可能。”
“你們態(tài)度有問題!”徐歡笑著喊道,“這樣還算正道人士嗎,怎么為民服務!”
“我們不為民服務,我們只是覺得你是魔道之人?!笔瘧讯鞔驍嘈鞖g的叫喊。
“......”徐歡腦子瘋轉,試圖尋找一些新的證明自己良民的證據(jù)。
但可惜,沒有找到。
神經(jīng)質的沙雕和魔道的確挺像的。
“謝漪剛才和我說過,你被刀砍開脖子,失血數(shù)升,卻毫無萎靡之象,不久之后,竟自動愈合,她派人摸你全身骨骼,也沒有發(fā)現(xiàn)練習過外功的跡象?!?p> “真是神奇,是不是?我相信,萬事萬物自有原因,江湖人遇到問題可以問別人原因,但我們官府卻只能用刑訊探究問題自己?!?p> “恭喜你,你現(xiàn)在是一個問題了。”
石化恩從袖中掏出一根細針,對準徐歡耳后的某處,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