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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爺?shù)膭?/h2>

第十三章 我可有資格喊一聲劍來?(求收藏求推薦!)

許少爺?shù)膭?/a> 懿團棉花 2999 2021-01-09 14:17:07

  “先生留下的命牌有反應了?!?p>  “就在白鯉鎮(zhèn)?!?p>  張莫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如柳葉刀一般的雙眉此時已經(jīng)完全舒展開來,顯示出這個男人此時內(nèi)心的愉悅。

  莫墨能清楚的感受到此時這個青年的激動,以及......狂熱。

  這世上有誰能讓天師不顧規(guī)矩降下分身來到白鯉鎮(zhèn),又有誰能讓這個驕傲的青年拉下面子稱作先生呢?

  答案呼之欲出。

  莫墨自然想到了這一點,瞳孔微不可覺的收縮了一下,毫不猶豫地揮手在墨香酒樓外設下一層禁制。

  “張莫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事關重大,莫墨需要再確認一遍這件事的真實性。

  “我不想把話說第二遍?!睆埬袄淠亻_口,顯然除了白澤,這個驕傲的青年眼中并容不下其他人。

  他是龍虎山天師,站在修行界頂端的存在。

  莫墨深吸一口氣,白鯉鎮(zhèn)與渡蛟真君一脈確實頗有淵源,白澤在這里留有后手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你的意思是白澤現(xiàn)在就隱藏在白鯉鎮(zhèn)。”

  張莫邪并沒有正面回答莫墨的疑問,因為就在剛剛,白澤留下的沉寂了多年的鯉魚命牌突然有了反應,可從命牌中傳來的卻是五道不同的神識反饋。

  饒是張莫邪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因為他修道二十多年來也沒有聽聞過這種情況。

  但是張莫邪也有自己的猜測。

  命牌未碎,說明白澤的神魂還未曾消亡,此時命牌突然傳來神識反饋,說不定正是有人觸發(fā)了白澤為復活留下的后手。

  修行到了白澤這個層次,只要神魂不滅,就算肉身消亡都不算真正的死去。

  龍虎山中就藏有類似復活的后手,但這樣的手段也伴隨著許多未知的風險,據(jù)說龍虎山上一代天師在壽元將盡時就選擇了羽化。

  與之類似的,還有佛林的涅槃,武當山的化神,以及......奪舍。

  雖然只是猜測,但自己剛剛在白鯉鎮(zhèn)中遇到了白澤的師弟,而現(xiàn)在沉寂多年的命牌突然就有了反應,張莫邪很難不將這兩者聯(lián)想到一塊。

  “三日之后,本來就是我龍虎山門人來白鯉鎮(zhèn)歷練的日子,我會讓他們在白鯉鎮(zhèn)中詢查白澤先生的蹤跡,若是你敢阻攔,我龍虎山定不輕饒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從上一代天師羽化失敗,你們龍虎山早已是強弩之末,就憑你一個悟神偽境的小輩也敢來威脅我?”

  莫墨輕佻的看向張莫邪,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就算我是悟神偽境,至少我還是一個活人,不像你這個孤魂野鬼,待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亂墳崗里折損陰福。”

  張莫邪亦是針鋒相對,言語上絲毫不落下風。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講禮數(shù)?按輩分你可得喊我一聲師叔!”

  “老女人。”

  “你再說一遍?”

  “老女人?!?p>  “你......”

  誰也沒有想到,幾乎站在修行界頂端的兩人竟然開始了一場罵戰(zhàn)。

  似乎自從那個叫白澤的男人入世那一刻起,整個修仙界都開始變味了。

  ......

  白鯉鎮(zhèn)的正中央便是祠堂,與同在中央地帶的陸府不過兩三里距離。

  大部分城鎮(zhèn)的中央都會發(fā)展成夜市,方便百姓日常生活,可白鯉鎮(zhèn)的中央幾乎無人居住,只有一座空落落的祠堂,顯得有些異常。

  此時已是深夜,許十一只身一人來到祠堂,祠堂里很昏暗,只有兩支幾乎快要熄滅的蠟燭用作照明,屋內(nèi)冷風吹來,更顯恐怖陰森。

  白澤留下的命牌中的神識反饋正是來源于此。

  許十一并沒有來過這里,可這里的每一樣擺設都是這樣的熟悉。

  當時自己被附身于陸鯉的白蛟追趕,當踏出陸府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和這里如出一轍。

  可不同的是,當時坐在這祠堂中央的,是和三年里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師父。

  而指引自己來這里的,是師兄白澤的命牌。

  許十一不相信有這樣的巧合。

  少年握住佩劍,又從黑珠洞天中拿出一顆夜明珠,就算里面有刀山火海,自己也要到里面闖一闖。

  就在這時,傳音手鏈中突然傳來薛雪焦急的聲音。

  “小十一,不要再往里面走了?!?p>  “薛師姐,這里究竟是哪里?!?p>  “白鯉鎮(zhèn)?!?p>  “可是白鯉鎮(zhèn)早就已經(jīng)毀了?!?p>  內(nèi)景之中,白蛟,血日,天雷,尸山血海的白鯉鎮(zhèn)是那樣的觸目驚心,許十一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些僅僅只是幻象的。

  忘川河邊,薛雪聽到了手鏈中傳來的話語沉默了許久,終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白衣女子眼神決絕的看向了忘川河。

  此時的忘川河面平靜得如同一塊打磨了多年的明鏡,倒映出薛雪那眼眶微紅的俏臉。

  忘川河上沒有一點波紋,實在是平靜得太不尋常了。

  如同一灘死水。

  亦如同薛雪此時的內(nèi)心。

  白衣女子玉手微抬,忘川河上一道虛影漸漸凝實,最終形成了一座石橋的樣子。

  薛雪沒有猶豫,直直地走上了奈何橋。

  白澤在白鯉鎮(zhèn)中留下了一些東西,薛雪是知道的。

  或許這是那個混蛋在世間留下為數(shù)不多的線索了。

  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為何大家都說你已經(jīng)死了?

  既然你不來找我,那這一次便由我來找你。

  奈何橋上,薛雪扶著橋沿的扶手走得極慢,似乎每一步走去都要承受極大的壓力。

  走到半途,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臉上沒來由地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繼續(xù)堅定地向白鯉鎮(zhèn)中走去。

  汗珠從女子的俏臉上滑落,滴在了忘川河面上,卻奇怪的沒有激起一絲波紋。

  忘川河就如同死了一樣。

  “一面,我只要見你一面就夠了,哪怕是你的一道分身,或是你的一絲殘魂,我還是想要見你。”

  “哪怕神魂俱滅,哪怕不入輪回!”

  ......

  許十一等了許久,可傳音手鏈中再也沒有傳來薛雪的聲音。

  薛師姐不愿說,或許也有她自己的顧慮吧。

  許十一不再多等,推開了祠堂的大門。

  祠堂里布置十分簡單,只有一張擺放靈位的桌子以及一個用作供奉的泥塑神像。

  陣陣陰風襲面而來。

  許十一握緊了手中的劍。

  因為祠堂的角落坐著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人都沒有說話,因為兩人都在打量著對方。

  那人頭發(fā)很長,遮住了他的臉,衣服也很臟,看樣子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了,隔著老遠許十一就能聞到那人身上的異味。

  那人直膝席地而坐,腿與身子的比例有一種不協(xié)調(diào)感,許十一確信自己見過這種怪異的身材比例,就在自己揮出白澤留下的救命劍氣的那晚。

  可是張靈曜說那人已經(jīng)死了,被劍氣的余波殺死了。

  一陣風來,吹散了那人的長發(fā),許十一看到了那人的臉。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中年人的臉。

  “張儀?”中年人沒有答應,可許十一確信眼前的人就是張儀。

  但不是那一天的張儀。

  “你見過我?”

  “我殺過你。”

  中年人點了點頭,隨后用食指隔空指向許十一的眉心。

  “那我也殺你一次?!?p>  許十一心中涌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毫不猶豫的施展遁法偏轉(zhuǎn)身形。

  昏暗的祠堂中一閃而過一道雷光。

  五雷正法!

  張儀波瀾不驚地看著少年躲過了自己的雷法,手指沒有停下,下一刻,無名指與中指中又是兩道雷光。

  雷光迎上了少年手中的劍,沿著劍傳遞到了虎口,少年手中的劍剎那便被震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肉的氣息。

  五雷正法是龍虎山的不傳秘訣,已經(jīng)隱隱觸碰到大道法則,可以遠距離殺敵,一般的氣境修士幾乎沒有抵御這種遠程殺敵的手段。

  可許十一終究不是尋常的氣境修士。

  震飛的長劍如有意識般直直戳向張儀。

  “你不到氣五境竟也能御劍?”張儀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驚訝,但依然用小指的雷電擋住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劍。

  “可惜力道與巧勁皆不如正經(jīng)的御劍,半吊子罷了?!?p>  “半吊子也夠殺你了?!?p>  張儀看向眼前的少年,眼神中盡是冷漠,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劍修連劍都沒有了,又能如何殺我?!?p>  一個劍修失去了劍,就如同猛虎被把去了爪牙。

  “可我還有一把劍啊?!鄙倌晖蝗恍α似饋?,可惜笑得真的不好看,在別人眼中似乎是因為陷入困境而笑得很勉強,顯得有些凄慘。

  如果張靈曜在這里的話就知道,他是個面癱,無論怎么笑都不會好看。

  劍鞘中已經(jīng)沒有劍了,少年的劍鞘很精致,與先前那把普通的鐵劍顯得很不搭。

  這是師兄留給自己的劍鞘,師兄說他也忘了自己把劍丟在哪了。

  自許十一走進祠堂的那一刻,自己劍鞘突然有了反應,急促的震動聲如同女子見到多年未見的心上人時的嗚咽。

  這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伙伴喜極而泣。

  “不知修為低微如我,可有資格學師兄喊一聲劍來!”

懿團棉花

我陰間作息今天起晚了,加上這個章節(jié)微調(diào)了一些,更新慢了不好意思啊。   就是這一章末尾那一句不知道好不好,如果模仿痕跡太重是個毒點也希望各位看官可以指出,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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