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二之階輝離去的時候,騙井野說自己是能量耗盡要去沉睡。
這句話明顯不太過腦,才說那么會兒話就能量耗盡,那下次出現(xiàn)是不是也是同等的時間?
再深入點兒,如果每次都只能出來一會兒,那為什么要出來,就是為了說幾句話?
當然井野可能想不到那么多,但二之階輝卻不得不防。
之前雖然忽略了這一點,也沒有用心去編什么故事,但二之階輝急中生智,章口就來:“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可能因為上次是第一次吧,我很快就感覺虛弱了。
“這次我一出來就感覺精神很好,我剛剛還一直很奇怪是怎么回事呢。會不會是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狀態(tài),所以不需要第一次那樣耗費能量了?”
井野微瞇著眼睛,看起來顯然沒怎么信,但二之階輝也只是想暫時糊弄過去,就沒想一直騙著她,很顯然也達到效果了,女孩點了點頭,隨口道:“這樣啊,那挺好的。”
“什么挺好?”
“我是說,有個人可以陪我說說話,挺好的啊?!?p> 雖然女孩笑得很純良,漂亮的臉蛋也很容易給人造成錯覺,但二之階輝可是經(jīng)歷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的教育的,心知她八成是還沒放棄給自己套話的想法。
算了,她想套就套吧,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防著,后面“不經(jīng)意”地慢慢露出一些破綻來,讓她主動發(fā)現(xiàn)不對。
等到她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的存在,甚至里面都變成二之階輝的形狀之后,就算發(fā)現(xiàn)真相也不會有什么的。
誒,我剛剛都想了啥?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水木準點下課走人,學(xué)生們也陸續(xù)離開教室。
這畢竟是忍者學(xué)校,而且井野這一屆還是快要畢業(yè)的一批學(xué)生,周圍的少年少女們都快具備了基本的忍者素質(zhì)。
不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井野在自言自語,不過大多數(shù)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過分關(guān)注,只有鹿丸、丁次少數(shù)幾個比較在意她的異常。
所以一下課,他們就靠過來。
一走近鹿丸就挑眉說道:“你剛才怎么回事啊,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井野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昨天沒休息好,還做了個噩夢,所以剛剛可能……就精神恍惚了一下。”
鹿丸心想可不只是“一下”吧,不過他是個很識趣的人,或者說再問下去就有麻煩,所以主動揭過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沒事了。”
“嗯,我沒事了,我們走吧?!本靶α诵?,站起身來。
三人最后走出教室,結(jié)果井野又差點撞到門沿,被鹿丸拉了一把才躲開。
看著井野走路都不看路的樣子,鹿丸撇撇嘴道:“你不會現(xiàn)在還精神恍惚吧?”
井野莫名有些心虛,雖然這一次其實只是單純的沒注意,或者說是巧合,但她心里確實藏著秘密,也怕被一向聰明的鹿丸看穿,只能閉嘴不談。
孰不知這樣在別人看來更加不正常,就連一向大條的丁次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井野,怎么了,你身體很不舒服嗎?”
“沒、沒有啊,我好得很,哈哈哈……”
鹿丸道:“肯定有問題,不然怎么佐助從你面前經(jīng)過,你都沒反應(yīng)?”
“佐助?!”井野突然尖叫一聲,跟著卻發(fā)現(xiàn)眼前哪里有什么佐助?
回過頭來,果然看到鹿丸雖然慵懶的頭枕雙手,眼中卻一副看破一切的神情。
他也沒說話,就這樣看著井野,就讓井野招架不住了。
但她根本沒想好和他們怎么說,只能支吾著道:“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了?!?p> 看著女孩倉皇而逃的背影,丁次撕開一包揣在懷里的薯片,一邊咀嚼一邊奇怪道:“她到底怎么了?”
鹿丸撇撇嘴,“鬼知道,我們也走吧。”
井野跑了很遠才停下來,跟著就對二之階輝說道:“這下該怎么辦啊,我下次見到他們要怎么和他們說?”
二之階輝笑道:“有什么好解釋的,你跟他們說你有兩個意識,他們也不會信啊?!?p> “我也不信啊,”井野翻了個白眼,說道:“都怪你啦,搞得我今天一直都在出糗。”
她還記得之前課上的事情,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丟臉死了,以后她的芳名都可能受到影響,說不定還會被閨蜜知道了嘲笑呢。
二之階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隨便女孩撒嬌了。
就在這時,井野突然看著一個地方愣住。
二之階輝看到那邊靠墻的一道身影,再“看”井野心跳加快、臉頰通紅的表現(xiàn),不由翻了翻白眼,“好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p> “什么???”美少女當然不會流口水了,就算是一副花癡相,井野也是一個長得好看的花癡少女。
被二之階輝說的有些窘迫,以至于井野都沒有去注意,然后再去看那個方向,那個少年已經(jīng)不見了。
二之階輝也有些搞不懂了,“喜歡的話你就去告白啊,那樣至少有可能成功,總比你在這里犯花癡的好。”
井野慌亂道:“什么告白,我沒、我沒喜歡啊?!?p> “呵呵,傻子都看得出來,你還想糊弄我這個自己人?”
井野又羞又惱,她畢竟不是雛田,所以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后,此時也平靜下來,最主要的是男神又不在面前,她“惡狠狠”道:“你再這樣的話,我就不讓你上我的身了?!?p> 二之階輝當然知道她并沒有這么快發(fā)現(xiàn)真相,但這情急之下也不能說是故意試探自己,因為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自己的確是有能力“驅(qū)趕”二之階輝的。
不過這句威脅對二之階輝還是有一定效力的,畢竟他是來刷好感的,所以他打住這個話題,正想再問什么,卻注意到有人接近,心里一動又閉了嘴。
井野當然也感覺到背后有人靠近,她此刻極度心虛,生怕被別人看出什么來,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頭去,卻看到了春野櫻的面孔,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喂,井野豬,你不會還在記著上次的事情吧?”春野櫻一邊走過來,一邊用眼角余光看著井野,故意說道:“你不會記太久的,因為下次還是會這樣?!?p> “哼,別開玩笑了,我下次可不會再輸給你了!”井野瞪著走到跟前停住然后面向自己的春野櫻,兩人的眼中似乎同時都迸出了火花來。
“這就好,我可不喜歡痛打落水狗?!贝阂皺讯ǘㄍ怂靡粫?,才又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看方向似乎還是剛剛那宇智波佐助離開的方向。
井野沒有跟上去,只是突然陷入沉思。
她和小櫻很小就認識了,那時候她幫小櫻趕走了欺負嘲笑她的人,兩人還成了朋友。
她們……是從什么時候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呢?
井野心里問著自己,然后又問二之階輝:“喂,你……覺得剛剛那個女孩怎么樣?”
別把我當成老爺爺啊,而且老爺爺也不解決感情、交友問題啊。
二之階輝心里吐槽一番,才說道:“我覺得她怎么樣不重要,她又不是我的朋友。”
“哼,你不是說你就是我嘛?!?p> 二之階輝立刻問道:“那你覺得她是你的朋友么?”
“這……”井野頓時愣住,雖然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當初鬧翻了也是實實在在,她可沒那么大度,撇撇嘴道:“額頭那么大,看著就討厭,我怎么會把那種人當朋友。”
其實此時的小櫻用發(fā)箍將頭發(fā)扎起來以后,額頭已經(jīng)沒有那么凸顯了,井野這么說與其說是在貶低對方,倒不如說根本是還念念不忘她們的友誼。
畢竟當初兩人結(jié)下友情,就是從井野送給小櫻的發(fā)箍開始的。
二之階輝不禁暗自搖頭,傲嬌毀一生啊,而且從這件事情本身來說,這兩人都算是有些傲嬌的,要不是后面共生死患難過,她們可能誰也不會主動和解。
不過二之階輝沒打算說什么,他對井野的交際圈沒什么興趣,再說了幫她找回朋友能讓她給自己提升好感么?
嗯,說不定還真能……
這邊剛走了一個粉毛癡女,往前走沒多久的轉(zhuǎn)角卻又發(fā)現(xiàn)一個黑發(fā)癡女,井野倒沒有覺得什么不對,看著那個跟在黃毛身后的白眼,視若無睹。
二之階輝卻是忍不住暗自吐槽:“還好我沒有把下一個目標放在這倆女孩身上,要不然恐怕我還真得要幫著她們追‘夫’才能刷好感了。”
那就不是“老爺爺”,而是“老媒婆”了,想想二之階輝就別扭。
雖然井野也花癡佐助,但說白了她就是“饞身體”,當后來慢慢成熟了,就認識到自己和佐助沒可能了。
即便是此時,她也不是繞著某個人轉(zhuǎn)的,她身邊既有男性朋友也有女性閨蜜,二之階輝看到她剛剛面對春野櫻時候的表現(xiàn),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因為小櫻才會去喜歡佐助的。
“下午沒有課,先回去了!”井野突然伸了個懶腰,然后似是無意地問道:“你要不要也回家?”
“回啊,”二之階輝笑道:“那是我們的家嘛,那當然是要回的?!?p> 井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