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這邊聊聊天,忽然聽到一陣喧鬧聲,“走,我們過去看看?!崩顝┪湔酒饋砝^莊柔的手。
沒走兩步路,隱約看到動起手來,李彥武趕緊跑過去。“程叔!”莊柔緊跟其后!
程叔攔住李彥武,薯帶了十幾個人過來,其中有人跟大河動手打起來。粟很火大,“你們到底想怎樣?我們大河說實話,怎么了?”
杏破口大罵,“薯,你們太過分了,我們?nèi)齻€部落的人今天一直在這邊,都沒看到你們部落的鳥過來,而且,你們部落也有人來過這,你們?nèi)枂査麄冇袥]有看到。”
莊柔嚇得渾身發(fā)軟,怎么辦,找過來了,萬一知道她殺了人。她要害死程叔和李哥了,莊柔剛平復(fù)的心又被打亂了,一陣風(fēng)吹來,渾身發(fā)抖,直冒冷汗。巨大的壓力仿佛黑漆漆的天掉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眼前一黑,站在一旁的李彥武快速接過她,半抱著,一邊的葉正好看到,幫攙扶她。
葉小聲問,“莊怎么了?”
“她病了?!崩顝┪錄]多說什么,莊柔這樣,他很擔(dān)心,那邊又僵持對立著。
薯的人還在大肆喧鬧,“你們說,鳥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你們抓起來了,快放了鳥!”
虎喝道,“別吵!薯,你說鳥在我們這里,我們一直沒看到他。再說,我們這么多人,還能對你說假話嗎?”
粟把大河拉回來,“你們的人不見了,就去找。找不到我們可以一起幫著找。你們一來就誣賴人,你們不對!”
薯環(huán)視一圈,看到李彥武半抱著莊柔,皺了皺眉,“李,你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們的人病了,你們一直吵吵吵!我們一直呆在這邊,那么多人都沒見過你說的鳥,你是故意來找茬嗎?”李彥武吼兩句。
杏跑到莊柔身邊,發(fā)現(xiàn)莊柔剛剛睜開眼,渾身顫抖,冒著冷汗,“莊病了,枝,你去找巫過來。”
薯更疑惑了,“她病了?為什么突然病了?”說著,就走過來,莊柔被杏半抱著,葉也幫扶著。
“生病不是很正常嗎?我們每天這么忙,這么累,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擔(dān)心野獸攻擊……”李彥武生氣的抱怨。
程叔對薯氣憤的責(zé)問,“你們部落不用擔(dān)驚受怕,我們要擔(dān)驚受怕!而且,我們不會主動找人麻煩,有人卻不斷找我們麻煩。薯,你說呢?”
莊柔害怕得冷汗直冒,腦子一片暈暈沉沉的,滿腦子都是她殺人了,她殺人了,突然喘不上氣,張大嘴,呼氣吸氣混亂,程叔見狀,馬上讓人放她在地上,半坐著,杏從背后抱著她,程叔在打氣“小莊、小莊,聽我說,放輕松,放輕松,呼氣、吸氣,慢慢來,你們都別擋著,離開、離開!”程叔讓人群散開。
“她真的病了,我的孩子以前也是這樣,然后,然后就死了!”薯部落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薯見過這種情況,特別是將死之人,都是這樣喘不過氣來。他四處看了看,確實沒看到鳥的影子,他派鳥來監(jiān)視這些人,但是鳥不見了。估計不知跑哪里去了,薯叫了一下,薯部落的人都撤走。
地他們擔(dān)心的看著,手腳忙亂,不知道怎么辦。
李彥武給莊柔弄了點水,莊柔慢慢的平復(fù)下來,眾人送了一口氣。“來,喝點水。薯他們走了?!?p> 莊柔接過水喝了兩口,“杏,謝謝你們。我沒事了。你們回去吧,太晚了,注意安全。”
杏看她好了很多,幾人一商量,虎問,“程,你們要不要到我們部落?”
程叔搖搖頭,“不用了,那邊草屋搭好了,我們住那邊也可以。你們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來幫我們呢?!?p> 虎幾人點頭同意,粟拍了拍程叔的肩頭,“程,明天我們早點來幫忙,草屋盡快幫你們弄好。有什么事,你們跑那邊叫我們,我們部落的位置你們知道,記得找我們?!?p> 地看了看,帶著山幾個人打了招呼也回去了。
“好,謝謝大家。沒事了,先回去吧?!背淌逡粋€個送別?!霸嫉貛?,又沒什么吃的。不像現(xiàn)代,來點紅燒肉,糖醋小排,青椒肉絲……不論什么都好。小莊,這是原始社會,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也有很多事情是既然發(fā)生,那只能面對的情況?!背淌蹇幢娙硕甲吡?,陪著莊柔、李彥武坐在火堆旁。
“你們看那條河的魚不少,也許野人基本不吃,所以,你們稍微一弄,就有很多魚,不愁吃的。再看這片土地真大,咱們選址落戶的地方看著好像離山、河挺近,實際上比較遠,地勢高下雨不怕,很安全。小莊,小李,不論發(fā)生什么事,咱們現(xiàn)在有吃的,有住的,以后會慢慢好起來。什么紅燒肉啊,糖醋小排總會有的,對不對?”程叔盡可能的安慰著,他感覺兩人肯定出了什么事,而且,可能跟鳥有關(guān)系。
莊柔大聲哭了起來,“程叔,程叔,我殺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他想侵犯我,我反抗的時候,就,就……嗚嗚……”
程叔趕緊拍了拍她的背,李彥武把事情經(jīng)過講一遍,程叔嘆了口氣,“小莊,小李,我覺得你們?nèi)绻钤诂F(xiàn)代,肯定有錯,錯也只是防衛(wèi)過當(dāng),這不是故意傷害,明白嗎?哪怕在現(xiàn)代,這個人也是咎由自取,他傷害小李,而且是用石頭砸小李,萬一小李被砸死了呢?他存在明顯的故意殺人、故意傷害罪,罪不可赦!但是你不一樣,你是防衛(wèi),保護自己,錯并不大!更何況咱們現(xiàn)在處于原始社會,更加的復(fù)雜?!?p> “小李,你頭怎么樣?”程叔關(guān)心的問。
李彥武搖了一下頭,“有點暈和疼,沒大礙。程叔,你說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程叔看莊柔漸漸平復(fù)心情,“咱們還是老樣子,該干嘛就干嘛。他們肯定是派鳥來監(jiān)視咱們,不然不那么肯定來找咱們。如果我們露出馬腳,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該干嘛就干嘛,而且本身錯不在你們。小莊,你不是一個人,不要什么事都一個人壓心理,你有哥哥一樣的小李,有伯伯一樣的我在,怕什么?咱們吶,就像一家人。你看看,那邊做幾個草屋子,以后交易地點放那邊。在這邊建房子,咱們造堅固點。誰也傷害不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