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云去了水箜的實驗室。
想著給景朔冕準備明天最后一次治療的藥浴。
景朔冕閑著無聊,就在水箜的院落等著她。
御錦府邸雖是他的地方,可院落太多,而且他又很少出來走動,滿打滿算,這是第二次來。
比起之前的整潔,略顯凌亂。
不是沒人收拾,但水箜怕他們碰到不該碰的東西,只能任由發(fā)展。
“爺,剛剛景小少爺來過電話,大概是想問白家的事情?!?p> 景朔冕不悅的皺起劍眉,“不用管他,以后沒我允許,不準景瀾進來。”
他還記得云兒說過,景瀾會教壞他們的孩子。
雖然現(xiàn)在孩子還沒影,但提前預習著也不是不可以。
景云又替景瀾捏了一把冷汗,又凝重的道,“爺,璞少那邊...”
景朔冕眸子倏然冷了下來,“嗬,這是坐不住了,想利用這件事博取云兒的好感,哼,我瞧著他應該是病入膏肓了,明知是我的人還敢越俎代庖,沒個規(guī)矩。”
景云很想說一句,爺,您醋壇子打翻了。
濃濃的醋味險些熏瞎了他的眼,殺傷力讓他想到那日的化蠱血!
景朔冕森冷道,“景云,去給他一個警告,讓他不要覬覦更不要肖想不屬于他的人或東西。”
唉,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三爺還是那個三爺,不是圍在林小姐身邊的...額...偽君子。
“是,爺?!?p> 景云剛要領命而去,忽聞景朔冕又說,“我聽說詹老太太很中意喬家小姐?!?p> 景云心一提,“...是,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p> 景云去安排這件事,景朔冕就坐在客廳里,摩挲著扳指,想到云兒說的陰陽人,思緒有些飄遠。
嗡嗡嗡~
思緒被打斷,看了一眼手機,接通。
“王,我是蓮,聽說您的腿好了,是嗎?”
聽說對面人的激動,景朔冕蹙眉,聲音涼薄道,“黛護法請注意你的身份,若有下次自行領罰?!?p> 電話那邊呼吸一滯,剛剛的喜悅與激動如同被澆了冷水,渾身冷顫顫栗,咬了咬唇,眼底不甘涌動,“王,蓮...和殿下都想您了,您什么時候回來?”
景朔冕瞇了瞇駭人的眸子,“把電話給他。”
稀稀疏疏過后,電話那邊稚嫩卻很悶悶的聲音傳來,“我在?!?p> “功課做得怎么樣,有聽司徒叔叔的話嗎?”
景朔冕的聲音難得有幾分柔和,不比林曦云,卻是為數(shù)不多的溫柔。
電話那邊片刻的沉默,景朔冕沒有半分不耐煩,就這么等著。
“您每次都問這些,難道就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景朔冕捏了捏眉心,“你想說什么?”
男孩兒問,“媽媽有消息了嗎?”
“還在找!”景朔冕說。
男孩兒死死抿著唇,有些傷心,口無遮攔道,“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如果她再不回來,我想讓蓮姨當我媽媽?!?p> 景朔冕聲音驟然變冷,“景司命,這是誰教你說的?!?p> 景司命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倔強的鼓足勇氣說,“沒人教我,是她先不要我,這么多年從不出現(xiàn),我為什么還要等她?蓮姨是她親妹妹,我喜歡蓮姨,我就是想讓蓮姨當我媽媽,爸爸,我想讓你娶蓮姨?!?p> 景朔冕臉色陰沉,周身環(huán)繞著壓抑氣息,“景司命你和黛蓮去領罰,我會讓司徒監(jiān)督,再有下次,你不再是我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