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誰在撒謊
“一個常年生活在國外,且不知情自己父親去世的兒子,他們平時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并不好。
死者大兒子岳逸坤,小女兒岳逸心,兩人同父異母,在醫(yī)學(xué)和法律角度上來講的親兄妹在現(xiàn)實中可見沒有親情關(guān)系。
岳逸心的外企男友陳尼軒是副經(jīng)理,本想利用男女朋友這層關(guān)系跟岳文華達成合作,不成想岳逸心的父親并沒有賣給他這個面子。
而岳文華的現(xiàn)任妻子倒是對這個陳尼軒很滿意,從陰謀論講,岳文華已經(jīng)去世,岳逸坤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的父親死亡的消息,但他是通過警方才得知這一消息,從他的情緒上判斷,他似乎挺難過的?!?p> 顧悅兮打斷他:“按行程,岳逸坤明天下午到達BZ市,我提議由我去接洽他,跟他聊一聊,夜警官可以穿便服跟我一起去?!?p> “可以,我批準(zhǔn),就按顧小姐說的,明天下午你和夜黎一起去接機?!?p> 夜黎:“……”
好家伙,此刻他說了不算,此時無聲勝有聲。
“以上就是這起案子的大致情況,定性為蓄意謀殺案,明天由我和顧小姐去試探岳逸坤,劉隊和世仁去公司做調(diào)查,最后我們在死者家中集合,當(dāng)堂會審,記住,通知陳尼軒,他要必須在場?!?p> “好?!眲⒁缀褪廊驶ハ嗫戳艘谎?,默契的點了點頭。
“那其余人員還是各司其職,需要的情況下,各部門做好隨時配合的準(zhǔn)備,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里,散會?!?p> 劉局率先離開會議室,其余人三三兩兩往出走,顧悅兮緊了緊身上的西裝,跟夜黎并排走在最后。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顧悅兮一看,是穆兮爵,她便點了接聽。
“會議結(jié)束了嗎?”那邊先開口。
“嗯,剛結(jié)束,我正準(zhǔn)備回家?!?p> “我讓寒默來接你了,你在門口等一下。”
“好,那一會見?!?p> 掛了電話,夜黎拍了拍手:“看來不需要我送你回家了,那你自己小心,我們明天見?!?p> “嗯,明天見?!?p> 夜黎走后,她一個人站在公安局門口,白天跟夜間的溫差是真的大,這個時候她穿著短裙是真的有些冷。
突然,那種恐懼的感覺由后背升起,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眼睛驚恐的往后看了看,但并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
就在她僵硬的站在原地,心里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一輛炫酷的跑車停在她的面前。
寒默紳士的從車?yán)镒吡讼聛?,脫掉身上的長款大衣為她披上:“這是主人交代我的。”
說完打開車門,護送她上車,她看著身上的衣服,有一股熟悉的問道撲鼻而來,讓她本來驚恐的心里很快恢復(fù)平靜。
“寒默,你們主人他吃飯了嗎?”
“沒有,他在等你一起吃?!?p> “是嗎?據(jù)我所知你并不會做飯?!?p> “是穆總家的管家送來的晚飯,很豐盛?!?p> “原來如此?!?p> 當(dāng)知道寒默是類人機器人后,她就沒有跟他聊天的興趣了。
比起這個,她更需要有靈魂的依靠,白天受了驚嚇,她一個人也不敢回家,穆兮爵說寒默來接,她便沒有反對。
車子倒進車庫,她一下車,狂奔穆兮爵的臥室,不過,卻在餐廳看到了他。
他優(yōu)雅的坐在那里,保持著固定的坐姿,看她進來,便招了招手:“快過來吃飯?!?p> 她把大衣脫掉,跟在后面的寒默接過她手里的衣服就出去了。
她走過去挨著他坐下,看她神色不對,穆兮爵抬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嗓音淡淡的,卻很能溫暖人心:“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好聽的聲音就在耳邊,顧悅兮莫名的鼻子發(fā)酸,一雙清澈的眼眸蓄滿了淚水,望著他的時候,委屈極了。
此刻的她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但穆兮爵卻緊張不已,拿起紙巾替她擦眼淚。
哭過后,她鼻尖紅紅的,看一旁的穆兮爵時,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我今天受了點兒驚嚇,剛才失態(tài)了?!?p> “沒關(guān)系,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講?!?p> 她沉默了一會,還是道:“今天在現(xiàn)場,我看到一雙眼睛,但絕不是幻覺,晚上我在等寒默的時候,也感覺到了,那種讓人后背發(fā)涼的感覺真的很怪異,很可怕?!?p> 感受到她的不安,他忍痛伸手,安撫似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別擔(dān)心,我讓人去查?!?p> “你信我嗎?”
“為什么不信?”他反問。
那個晚上,因為穆兮爵的話,她睡得很熟,并沒有做噩夢。
第二天一早給他換完藥,吃過午飯,照例是寒默送她去機場。
夜黎穿了一身西裝,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樣打扮,帥氣逼人,不過她覺得還是穆兮爵的顏值更勝一籌,當(dāng)然夜黎也不差。
“丫頭,你夜哥我這身打扮怎么樣?”
“帥!”顧悅兮對他比了一個贊。
“小丫頭嘴真甜,走,我們?nèi)ソ訖C。”
三人約在機場咖啡廳見面,岳逸坤是一個長相斯文卻并不簡單的人,目前是一名翻譯。
“岳先生,你父親的事請節(jié)哀,我們想知道,你跟你繼母以及妹妹的關(guān)系如何?”
“我跟她們沒有關(guān)系?!?p> 知道雙方關(guān)系不好,但沒想到這么不好,夜黎和顧悅兮兩人默契對視一眼。
“那么,對于你父親的公司以及財產(chǎn)這一塊你怎么看?你父親是被蓄意謀殺,而非正常死亡或者意外死亡。”
“我對公司沒什么看法,一切走法律程序就好,我父親的死,我會追查到底,這是我此行的目的?!?p> ……
晚上,岳文華家。
夜黎和劉易、世仁、顧悅兮四人坐在一起,其余人都在岳家客廳站在一起。
世仁做筆錄,夜黎一雙如鷹的眸子犀利的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岳逸心,你跟你哥哥之間有感情嗎?”
岳逸心偷偷看了岳逸坤一眼,點了點頭:“我很喜歡這個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你說謊,我八歲出國,大你三歲,你我談何一起長大?”
“素凝女士,您對您丈夫的公司和遺產(chǎn)分配有什么看法?”
“警察同志,我丈夫去世是事實,但我不希望談遺產(chǎn)分配,我女兒可以學(xué)著接手公司,以后有尼軒幫襯著,公司會前途無量,現(xiàn)在討論遺產(chǎn)分割,只會縮小公司的價值。”
“岳母說得對,岳鼎國際的未來在岳母和我們后輩的努力下,一定會更加輝煌。”
陳尼軒不忘拍未來岳母馬屁,但顯然素凝女士對這一招很受用。
夜黎冷冷看著這一家人一唱一和,三言兩語間,派別已經(jīng)劃分的很清楚。
“岳先生,你怎么看?”
“警察同志,我的生活重心不在這里,但我不介意回國發(fā)展,我不同意他們的做法,還有,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希望閑雜人等插手?!?p> 他意有所指的一眼,讓陳尼軒臉上染上一抹尷尬的神色,但他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張揚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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