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有錢
“世子爺!”李知府顫顫巍巍地爬到司晉蕭跟前,抓住他的衣擺,“下官糊涂,只要您放過小人一家老小的命,您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就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大恩大德啊……”
顧景聞言險些笑出聲來,心想給我家主人當牛做馬的人排成隊能從京都排到越洲城來,你隊都排不上就想當牛做馬,真是笑話。
還真把主人當成落難世子了?
“李大人不必,”司晉蕭垂下眸子,幽幽道,“這些事只有顧景同我知曉,也無他人可知,大人放心就好?!?p> “你那些豪宅家產(chǎn)就……歸她,”司晉蕭指了指一旁的丫頭。
蘇皖兩只眼睛骨碌碌的,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
“這是我小妹,曾被人當街欺負,”男子一本正經(jīng),“回來哭著鬧著要我?guī)退鰵狻!?p> 蘇皖:“……”
她想說她是被這個人冤枉的現(xiàn)在可能沒有人會信。
顧景怔成了一根木樁,主人他變了,自從身邊有了這個楚家小姐之后,他就變了。
“后來聽說欺負小妹的人是您府上的公子,”司晉蕭瞥了一眼縮成一團窩在墻角的李成,“就連被搶去的那對嫁妝也不好要了?!?p> 說罷,男子捻起了桌上茶杯,稍稍用力。
李知府拖著一把老骨頭站起來,揪著那敗家子的衣領(lǐng)上去就是一頓好揍。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李成被老子打的鼻青臉腫,李知府轉(zhuǎn)身望了望司晉蕭,世子的臉色并不好看,還有些慍怒。
“來呀,把這逆子拖出去,狠狠打,”到底是親生的,李知府不敢下重手,見那大神還不解氣,狠了狠心對下人說,“打死才好……”
“慢著,”顧景叫住拖著李成的人,“就在這打?!?p> 于是又一炷香的功夫,李成被打的半身不遂皮開肉綻,司晉蕭眉頭都沒皺一下,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這是有求人家?分明是來拉仇恨的!
李知府急得干瞪眼,眼看著兒子就要被打成殘廢,愣是不敢吭一聲。
“住手!”
蘇皖過去攔在李成跟前。
雷打不動的司晉蕭不可思議地瞇了瞇眼,微翹的眼角掛上一抹陰鷙。
“你這是做什么?”
“兄長,如果你是單純?yōu)榱私o妹妹出氣的話,就停手吧,”女子滿眼真切,雙手將李成護住,“你看,玉佩他都給我了?!?p>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知道,司晉蕭并不是在為她出氣,而是在敲打李知府,至于他為何如此,多半是方才他口中說的有求于李知府的那件事。
蘇皖不想做炮灰,更不想做棋子。
李成雖可氣,但還不至于該死,如果再不停手,真可能會被打死。
打死人家的親兒子,再命令要挾人家辦事,司晉蕭還真做得出來。
她將方才李知府奉上的兩只玉佩高高拿起給司晉蕭看,“放過他吧,再打就死了,求求你!”
不是蘇皖不厭惡李成,而是她實在是不想這人是因為得罪了自己被打死,睡覺冤魂來索命可怎么辦!
“你在說什么?”司晉蕭怒意愈深,“不是你要我……”
“我現(xiàn)在不要了,”女子朗聲,“我現(xiàn)在要你放過他,饒了他吧,兄長!”
“住手!”男子怒視著對面的‘妹妹’,輕喝道,“都出去!”
李知府終于扶著椅子重新跪了起來,“謝世子,謝世子!”
“謝謝小姐,多謝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李知府明知道這女子不是司晉蕭的妹妹,卻還是一直給他磕頭,這邊磕完那邊磕。
至此,這場熱鬧才堪堪停當,蘇皖同其他眾人都被趕了出來。
屋子里只有司晉蕭顧景與李知府三人。
一個時辰后三人出了李府的門,顧景早就安排好了馬車侯在門外。
主仆三人駕車往城頭破落小院的方向。
顧景駕著車,車內(nèi)只有蘇皖與司晉蕭。司晉蕭一路上閉目養(yǎng)神,饒是這樣,卻還是掩蓋不了他冷冰霜的一張臉。
明明快到六月,蘇皖莫名覺得冷的慌,周遭空氣也變得冷冽。
是她下了他的面子,挑戰(zhàn)了他的權(quán)威。
顧景將兩人送到小院之后,司晉蕭又吩咐了他一些事,說明天午時準時回京。
他們說這些的時候沒避著蘇皖,她心道這樣也好,悄悄回京也好,起碼沒有延誤系統(tǒng)給她的限期。
翌日辰時,蘇皖正在給瞞瞞包扎清理傷口,李知府帶著一個仆役找了過來。
他幾次三番想要給蘇皖跪下,都被蘇皖攔住。
“這是昨夜答應給小姐您的,”李知府指了指仆役上的錦盒,“房契地契還有各種商鋪銀莊,都歸您做主?!?p> “不不不……”蘇皖推卻,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和這些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
她注定是要跟著司晉蕭了,能不能感化他還兩說,哪里有功夫來理財。這白花花的銀子可不能因沒人打理而糟踐了。
那她可要心疼死。
兩人你來我去推搡半天,一個不要一個硬塞。
突然一只大手伸過來接過錦盒,扔到蘇皖懷中。
“有勞大人?!?p> 司晉蕭不咸不淡說了這么一句就施施然進屋,李知府也離開了。
蘇皖抱著錦盒不知是何滋味,像是天上掉了餡餅砸到她頭上,還沒咬一口呢就有人說那是別人用血汗換來的,是用來活命的,那不屬于她。
忽然想到什么,她從錦盒中拿過一張商鋪的房契,跑出門去。
北古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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