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風(fēng)聲
顧景一只腿已經(jīng)跨上了窗臺,有些尷尬,他本不愿意道破,為了自己的安危還是打算給自己主人說一下。
“那個、主人住這屋子確實有些不妥,”顧景避重就輕,“門上那根梁子快塌了,還有房檐邊也在掉瓦片,門檻也耷拉……”
“行了你走窗子就是!”
司晉蕭扶了下額,這人嘮叨的毛病又犯了。居然把‘你這破屋子實在是太爛了,為了惜命我不走門’這種大白話說的這么道貌岸然。
顧景走后,司晉蕭又取出那匕首,誰知那扇窗子又咯吱一聲響了,探出兩只黑黝黝的眼睛。
“主人真的不打算搬一下住處?”
“再不走,窗臺塌了你來修?!彼緯x蕭沒看他,專注地看那匕首,顧景聞言施施然徹底離開。
第二日,越洲這個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地界終于坐實了南安王小兒子謀位的消息。
與此同時,江南江北上至高門大戶下至尋常布衣,都在議論南安王家中的丑事,一面唏噓南安王好歹一國王爺,竟有如此不雅門風(fēng)。一邊又?jǐn)?shù)落那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司晉蕭,再怎么說那也是生他養(yǎng)他的老子,怎得就還到了倒戈相向的地步?
還有那些個專門盯著富貴人家的寫話本的書生,要是把這素材寫進(jìn)話本,不愁他暢銷不到大江南北。
但誰又能知道,背后推波助瀾的,正是那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司晉蕭。
不為別的,他只是不想讓他那個父王好受。就算被人戳破脊梁骨又如何,那并不會讓他停下來,他不在乎。
“蘇皖啊快開門!”王大娘昨晚還見了蘇皖,這會兒聽到風(fēng)聲,覺得不太對勁,立馬找上了門。
司晉蕭不讓蘇皖出門,過兩天便要回京城,出門擺攤做甜品也沒必要了,她正閑得發(fā)慌,聽到王大娘來立時開了門。
王大娘揣揣不安,拉著蘇皖如此這般的將外面的情況徹底說與她,“大抵就是這些了,你趕緊收拾收拾,逃吧!”
蘇皖的心拔涼拔涼的,她一時有點發(fā)愣,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趕緊逃。
她給王大娘道了謝,轉(zhuǎn)身回屋就要收拾,一回頭撞到后面司晉蕭身上。
王大娘對蘇皖說的話都被司晉蕭聽了去,他舒展眉宇,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連越洲都這樣熱鬧了,想必京城已經(jīng)風(fēng)起云涌了吧。
南安王想要暗暗了事,他偏不想如他的愿。他就是要鬧,鬧得人心惶惶。
“你慌什么?”司晉蕭傷還沒好利索,被蘇皖一頓好撞,胸口有些疼,他揉了揉溫聲說,“呆著別動,有我在,哪有你個丫頭著急的份兒?”
蘇皖:“……”
“我要出門,你一起去?!彼緯x蕭留下一句話,已經(jīng)自顧自走了,蘇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心累死了,“你等等我!”
蘇皖跟著司晉蕭來了越洲最繁華的酒樓,顧景早就在那里候著了。
蘇皖:“……”
司晉蕭一進(jìn)樓,就被請進(jìn)了二樓天字一號雅間。
蘇皖第一次見顧景,看著那位大爺施施然進(jìn)了屋子,一點都不見外的用胳膊肘子戳了戳顧景,小聲道,“哎哥們兒,咱們來這干啥呀?”
顧景:“……”
這位小姐還是個開朗有趣的人呢。
顧景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蘇皖懷疑司晉蕭那雙耳朵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順風(fēng)耳,沒等來旁邊這位的回答,倒是屋里那位大爺替他答了。
“來這里取回你的嫁妝?!?p> 蘇皖:“???”
北古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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