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新至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床頭柜放著一碗涼透了的醒酒湯,應(yīng)該是白北嵐給她煮的,至于她為什么沒喝,夏新至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
像往常一樣下樓吃早餐,身上都是酒味,又去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的去學(xué)校。
到達學(xué)校時,夏新至看見校門即將關(guān)閉,她以百米沖刺的架勢在校門即將關(guān)閉的那一刻成功進入校內(nèi)。
身后的校衛(wèi)對她說了一聲:“牛逼,下次早點就不用表演百米沖刺了?!?p> 夏新至揮了揮手,沒回頭說話,抓緊時間朝教室跑去。
趕在老師上樓之前,夏新至在自己位置上做好。
氣息不穩(wěn)的喘了幾口氣,感覺好些了,才開始從書包里拿出書本,進行早讀。
朗朗書聲響了起來,老師在門口探頭探腦,隔著書聲與隔壁班的老師開始聊天。
夏新至讀著讀著就有些走神,她總是會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雖然說記不太清,但腦子總會蹦出一兩幅畫面,是她靠在白北嵐身上的時候。
怎么回事,昨天她不會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吧?想著想著畫風(fēng)就跑偏了,直到想到光著身子的臉紅紅的白北嵐。
夏新至猛的搖頭:“不不不不,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對小孩子下手呢?!?p> 還好,聲音不大,沒人聽到她說什么,就是她搖頭的動作過于猛烈,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夏新至注意到不同,抬頭看了一眼,迅速調(diào)整表情,重新投入早讀,同學(xué)們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讀了起來。
中午在食堂,夏新至被之前那個鎖她車的男生撞到了,男生趕緊道歉:“對對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边€結(jié)巴了。
夏新至想著心思,點了點頭表示沒事就徑直走到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下,開始放空扒飯。
男生走了過來,坐下,見夏新至沒有反應(yīng),只是放空扒飯,到嘴邊的話就有點說不出口。
夏新至的記憶逐漸回籠,全部想起來后,很好,不怎么丟人,可以面對那個小屁孩了,下次不能在他面前喝酒。
吃完飯正想走,才看見對面坐了個人:“誒,你什么時候坐這的?”
“我…剛剛……”
“沒事,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男生愣愣點了點頭:“好,你慢點走。”
充滿消毒水的病房里,諸葛祁邪正一臉呆滯樣看著電視,頭部被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看起來傷得挺重。
旁邊有個貴婦人正給他削蘋果,應(yīng)該是他的母親,蘋果削完最后一塊皮,貴婦人把蘋果遞到諸葛祁邪面前。
“來,兒子,吃個蘋果?!?p> 諸葛祁邪沒接,他不想吃,也懶得說話,貴婦人看他這一副鳥樣,不高興起來。
“哎呀,那個夏新至有什么好的,你住院到現(xiàn)在她來看過一次嗎?怎么說你受傷住院也是因為她,她倒好,看都不來看一眼,這樣的人你要來要做什么,趁早和她劃清界線,指不定哪天就被她害死了?!?p> 諸葛祁邪聽的煩了,對著貴婦人就是一個爆吼:“我的事你少管你從來都沒管過,現(xiàn)在乃至以后都不用你管?!?p> 諸葛祁邪的童年貴婦人從未參與,如今回來想彌補,卻是不能夠了,貴婦人的眼神有些落寞。
“那你想吃什么?媽媽去幫你買”
“你不是我媽,哪有媽媽會丟下自己的兒子十八年的,你走,我不想看見你?!?p> 貴婦人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看著諸葛祁邪的眼神裝滿了哀求與不舍。
諸葛祁邪又吼了一聲,貴婦人看他要起身,連忙說:“好好好好好,我出去,你別動,你傷還沒好呢,我這就出去?!?p> 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