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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巡查使

第四章:人間煙火可甜嘞

諸天巡查使 癸翎月 5706 2021-03-23 16:30:00

  東州州城,監(jiān)牢。

  一群穿著囚衣的人正在懶散的曬著太陽,每一個人之間間隔一丈。

  這其中有兩人,神情與其他人截然不同,他們各自打量著監(jiān)區(qū)的布局,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眉宇與鼻子極為相似。

  這是一對父子,他們住的地方和別人是分開的,別人都沒有腳鐐,他們倆卻被腳鐐銬著。

  “集合,集合……”

  一道聲音傳開,這些囚犯無精打采的站在場地中央。

  一個身穿獄卒的青年走來,望著場中的人,大聲道,“報數(shù)!”

  “一...二...三……四十四!”

  聲音無精打彩,語氣之中沒有半點生氣,就像即將落山的夕陽般遲暮。

  青年雙目囧囧有神,如劍鋒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收監(jiān)!”

  隨著青年話音落下,左右兩邊小跑來兩個獄卒,各自將囚犯帶回監(jiān)牢之內(nèi)。

  回監(jiān)牢的路上,那個帶著腳鐐的中年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稟報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向羅監(jiān)獄長稟報!”

  一個獄卒走到他的身前,“有什么事情稟報,立馬呈來!”

  “抱歉大人,這件事,只能向羅監(jiān)獄長稟報。”中年大聲道。

  這時,那個青年走了過來,望著獄卒與那中年問道,“何事喧嘩?”

  “羅獄長,竇廣平說他有重要事情向你稟報?!豹z卒回答道。

  青年打量了一眼中年,冷聲道,“有什么事情,現(xiàn)在說吧?!?p>  那中年欲言又止,看了一下在場的人,沒有開口,青年只得讓獄卒先把其他人帶回監(jiān)舍,而他則帶著竇廣平向安靜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竇廣平的雙眼不停的轉(zhuǎn)動,將路上的一切閑雜之人都避開了,眼睛閃爍著陰謀的光輝。

  “這里安靜了,也沒有人了,有什么事情稟報,細(xì)細(xì)道來!”青年頭也不回的說道。

  竇廣平看了一眼,看向青年道,“羅獄長…….”

  那名獄卒正帶著人走向監(jiān)舍,只是還未走到,便聽見后方傳來一道哀嚎聲,“救命啊,殺人了,羅獄長要?dú)⑷肆恕?p>  頓時間人聲沸騰,整條長廊都嘈雜了,全部都看向那邊,獄卒立馬大吼,“蹲下,不許動!”

  囚犯只得乖乖蹲下,只是其中有一個囚犯,面色平淡,余光看向遠(yuǎn)處正發(fā)生的一幕。

  原來,那邊,那個羅姓的獄長正追著竇廣平。

  獄卒瞧見這一幕,心中大驚,急忙大喊道,“羅林!”

  他一把上去將羅姓青年抱住,“你在干什么?毆打犯人,你會遭到處罰的,你住手!”

  “啊……”羅姓青年大吼,目光死死地盯著竇廣平。

  只見竇廣平躺在地上,嘴角淌出縷縷血跡,那名之前余光看見這一幕的囚犯上前查看,抬頭看向羅林兩人說道,“報告大人,竇廣平胸骨斷裂了!”

  獄卒大吼道,“監(jiān)藥師,來人!”

  隨后又將所有囚犯都關(guān)回監(jiān)舍之后,獄卒看向滿頭大汗的羅林,看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小聲問道,“我的大哥啊,你在干嗎?監(jiān)規(guī)上嚴(yán)令禁止,不允許無故毆打囚犯,今天這個事兒.......

  羅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謝謝??!”

  說完就離開,這件事不一會兒就會傳到監(jiān)察殿耳中,他自然知道,但是竇廣平的言語觸及了他的底線。

  ————

  州城與清河城之間的一片荒原上。

  珞驚羽獨(dú)自面對三個黑袍殺手,在他聲音陡然生寒的那一瞬間,三人皆是感覺道一股冰寒透體而入。

  可僅此一瞬間而已,三人便動了殺機(jī),他們不會相信一個少年能有多大能耐,而且周圍已經(jīng)布下殺陣,量他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來。

  寒鋒所指,皆封死珞驚羽的退路,三人齊動,三柄劍交叉殺出。

  一柄封眉心,一柄封心臟,一柄封后腦。

  一擊必殺,在接近珞驚羽余三丈之際,三柄寒鋒之上皆是爆發(fā)出驚人的劍氣,連天地間都充斥這鋒銳的氣機(jī)。

  也正是這時,站在中央的少年動了,在一剎那之間,三柄劍同時殺至,洞穿了少年的身軀。

  “哼,一個小鬼罷了,能往哪里逃?”一劍洞穿眉心的那個黑袍人冷笑道。

  “不對,你們看,沒有血跡!”他對面的那個黑袍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一道聲音自虛無中傳來,“我確實沒有多大的能耐,可你們看起來也不怎么樣???”

  話音消散,場中少年的身影也隨之消散,三人的眼眸之中皆是露出驚駭之色,那只是一道虛影,竟然能存在那么長的時間。

  “你們也算是殺了我一次了,接下來輪到我出手了,你們可要準(zhǔn)備好了!”少年的聲音傳來,仿佛無處不在,滲透進(jìn)虛空的每一個角落。

  三個黑袍人霎時間如有萬劍臨身,身形爆退出去,“裝神弄鬼,你能隱匿起來,說明你身上有了不得的法寶,但你忘記了,這里是我們的主場,你...在我們的大陣之中?!?p>  “哦,忘記告訴你們了,現(xiàn)在是我的主場!”少年的身影出現(xiàn)在半空中,俯瞰著下方的三人,臉上帶著冷笑,“落!”

  咻咻咻……

  方圓十丈之內(nèi),天空中出現(xiàn)一道道懾人的鋒芒,讓下方三人肌膚生寒。

  “退!”

  三人爆喝,不敢硬抗虛空之中殺下的鋒芒,那是他們布下的殺陣,如今竟然被一個小鬼用來對付自己,他們不知道路驚羽催動殺陣的幾分實力,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極力躲避著。

  一道道鋒芒轟擊在大地之上,這片空間頓時間被無盡煙塵掩蓋起來,伸手不見五指。

  “當(dāng)心些,這小鬼有些東西,難怪三境的修士都折損在他手中?!睙焿m中傳出一道吼聲。

  珞驚羽站在虛空上,那三個人如星辰般耀眼,在他眼中根本掩蓋不了蹤跡,他只是疑惑清河城的事情怎么傳了出來,而且這些人絕對不是清河城的人,三個五境修士,在清河城也就那么幾個。

  可這三人卻能堵在他去州城的路上,看來其中有人為他們提供自己的線索,只是會是誰?

  與自己的案子有關(guān),還是與竇家的案子有關(guān),殺自己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一個黑袍人凝神以待,手持利劍站在空間的東面,防止珞驚羽的突襲。

  “嗡!”

  珞驚羽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防得住嗎?”

  黑袍人耳中如驚雷炸響,驀然回頭望去,只見珞驚羽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一拳轟在他的背脊之上,咔嚓一聲,脊骨被轟斷,而他如死狗般飛了出去,鮮血不要命的自口中流淌出來。

  他有心給另外兩人報信,可發(fā)現(xiàn)自己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一張口就被鮮血嗆住了喉嚨。

  珞驚羽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一步踏出,消失在煙塵之中。

  黑袍人如見魔鬼般,這種速度簡直超越了他的理解,一個小鬼怎么可能擁有這樣的速度。

  還不待他思量過來,就聽見煙塵之中傳出一道驚恐的大吼聲,一道光華沖霄而起,將煙塵震散開去,他看見自己的同伴駕馭一件法寶想要逃離,但是被那少年一拳自虛空上砸落下來,生死不知。

  而另外一個人,想要殊死一搏,自背后襲殺那銀發(fā)少年,卻被大陣凝結(jié)出來的金色劍刃釘在大地上,動彈不得。

  少年落在地面上,打量了三人一眼,沒心沒肺的摘下腰間的墨玉葫蘆,想要喝酒,發(fā)現(xiàn)倒不出來了,他抖了抖,一拍額頭,“我了個去,你給我吐出來,我的酒!”

  “真的是坑啊,那是我的酒,你又沒出錢,你給我吐出來!”珞驚羽使勁兒的敲打著墨玉葫蘆,任憑他倒了半天,一滴酒水都沒有。

  珞驚羽頹然的坐在地面上,一把將墨玉葫蘆丟出去老遠(yuǎn),“流年不利,滾蛋!”

  這一幕落在躺在地面上醒著的兩人眼中,格外的滑稽,先前還在與他們搏殺的少年,這一刻儼然成了一個氣急敗壞的小酒鬼,可兩人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因為那少年酒鬼將墨玉葫蘆丟出去之后,就朝著他們走來。

  然后,兩人就絕望了。

  這家伙竟然將他們扒拉了個底朝天,除了身上的衣物,啥都搶走了。

  “這劍應(yīng)該能拿去賣十兩銀子了,三柄劍就是三十兩,不錯不錯?!?p>  “唉,這丹藥就垃圾了,竟然還沒有這小玉瓶值錢,別讓老子知道是誰這么暴殄天物,否則一定將他打成豬頭?!?p>  “嘖嘖,一件低階法寶,嘿嘿,能買好多酒了呢!”

  銀發(fā)少年笑瞇瞇的清點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活脫脫一個小財迷,“可惜了,只有一件法寶,喂,你們兩人可就沒那家伙混的好了噻,連一件法寶都沒有?!?p>  本就近乎絕望的兩人,這一下子更是口吐鮮血,這特么什么人啊,要?dú)⒕蜌ⅲ瑲⒘酥?,你怎么樣都不知道,你倒是好,?dāng)著人家的面清點著人家的東西,還不忘出言打擊,這簡直......不是人干的事兒。

  “喂,別裝死了,趕緊說是誰派你們來截殺我的嗷,不然,小爺就送你們?nèi)サ鬲z十八彎轉(zhuǎn)個千八百年的嗷?”珞驚羽斜睥兩人問道。

  兩個黑袍人是有苦難言,意識雖然無比清醒,可是他們怎么開口說話啊,連想換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都不行。

  一個被一拳轟斷了背脊,要知道,背脊可是人體的龍骨,這龍骨一斷,此生算是廢掉了。

  而另外一個更慘了,全身的骨骼都被一拳砸的寸寸斷裂,有幾截斷骨更是刺進(jìn)了心臟,眼看是活不成了。

  珞驚羽等了半刻鐘,才將那些東西一件件的收起來,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只能看看能不能自這兩個黑袍人口中敲點東西來,可半刻鐘過去,這兩個家伙一點也不識趣啊。

  反正他是這么認(rèn)為的,于是他走過去,將兩人的黑袍自頭上扒拉了下來,那一刻,他差點連苦膽汁都吐了出來,“你們特么的,怎么長這樣啊,想嚇?biāo)勒l???”

  原來,這些黑袍人的面容已經(jīng)毀了,如那被硫酸浸泡過得石鐵一般,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就剩下一雙眼眸是完好的。

  兩人心中真的是將珞驚羽祖宗十八代親人都問候了一個遍,自己要來扒拉,這下反倒怪他們長得丑了。

  珞驚羽雖然被兩人的模樣驚到了,但是心中卻是越發(fā)覺得事情的有趣了,這些人身份不明,但牽扯的絕對不是一樁案子,應(yīng)該是某一宗門埋下的暗棋,專門為他們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龍骨斷裂的那名黑袍人與另外一人對視了一眼,眼眸之中殺機(jī)決然,趁著珞驚羽沉思之際,兩人的丹田處竟然爆發(fā)出無量光華。

  天地間靈氣暴動,珞驚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身形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龍骨斷裂那人身前,一腳踹在其丹田處,但是那人確實露出滲人的冷笑,看待珞驚羽的眸光如見死人。

  轟隆?。?p>  在珞驚羽身后,一朵蘑菇云騰起,另一人自爆了,他根本阻止不了。

  在地動天搖之中,剩下的一名黑袍人瞳孔縮成針尖,在死去的最后一刻他也無法相信眼前看見的這一切,那銀發(fā)少年巍然不動,一個五境修士自爆的能量完全近不了身,無法撼動其絲毫。

  接著,他的身軀便炸裂開來,身死道消。

  “特么的……..”

  珞驚羽站巨坑之中,罵罵咧咧,那兩個家伙也是夠果決的,竟然自爆了,不愧是殺手。

  “好吧,就這樣了,估計有些人要嗷嗷叫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隱藏多久,等將你們這些人都揪出來,一劍蕩平爾等!”

  珞驚羽出現(xiàn)在巨坑邊緣上,眸光看向天際,一抹抹寒芒在眼中閃爍。

  他與這些人的廝殺其實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而已,可是現(xiàn)在身上沒有酒了,只能趕路買酒了。

  于是啊,自荒原上騰起一抹紫金色的霞光,比起天穹降下的閃電還要快上一些。

  在他離去的剎那,他身后又出現(xiàn)一抹墨玉色的光芒,緊追著他而去。

  “尼瑪,把酒給小爺吐出來,不然滾蛋!”珞驚羽發(fā)現(xiàn)那墨玉葫蘆又掛在他的腰間,霎時間氣急敗壞,一把扔出去老遠(yuǎn)。

  只是等他趕到州城的時候,那只墨玉葫蘆還在他的腰間,里面響著叮咚的回響聲,少年一拍額頭,“你要是再這么玩兒,小爺回去就將你丟進(jìn)熔爐,煉你個七七四十九天?”

  “先去找處酒樓打探一點消息,隨后再去找那個人,順便買點酒......”

  少年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快速在人群之中穿梭,右手拿著一串糖人,左手捏著一串糖葫蘆,“州城就是好,這人間也挺好啊,這些東西可甜嘞!”

  只是吃著吃著他就感覺沒味兒了,鼻尖一陣發(fā)酸,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兒......

  ————

  在州城監(jiān)牢的藥師房中。

  監(jiān)牢區(qū)區(qū)長與副區(qū)長聽聞竇廣平被打的消息,連忙趕了過來,發(fā)現(xiàn)這竇廣平的胸骨竟然斷了三根。

  “老黃,這傷勢如何?”監(jiān)區(qū)長問道,他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人,一雙眸子充滿了焦急。

  藥師嘆息著搖頭,“估計還要一天才能醒來,那一拳近乎傷及心脈,要是在向上一寸,這條命就沒有了?!?p>  “老張啊,我在這里守著,你去看看羅林!”副區(qū)長沉聲道,余光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竇廣平。

  張區(qū)長點頭離去,之后派人去傳訊羅林,大殿之中就只有他和羅林,他打量著羅林,冷哼道,“你可真行啊,你知不知你差點將人打死了!”

  羅林一臉不相信,辯駁道,“張區(qū)長,我就打了他兩拳,怎么可能會打死人呢?”

  張區(qū)長拍案而起,“羅林,你認(rèn)為你就打了兩拳,但是胸骨卻斷裂了三根,你要如何解釋,有誰能作證?”

  “不可能,不可能,我拿捏了分寸的,絕對不可能造成任何傷勢,他這是蓄意報復(fù)!”羅林大吼道,“這是栽贓陷害!”

  張區(qū)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在這里比嗓門大嗎?你是誰啊,咱們東州第一天驕,五境后期的修士,一個三境修士能承受得了你兩拳?”

  “你暫時就不要來了,回去歇兩天,等竇廣平醒來了再傳訊你,看看如何解決,你可別再給監(jiān)牢添亂子了。”張區(qū)長沉著臉揮手,讓羅林出去,長嘆了一口氣。

  副區(qū)長在看見羅林出去之后,找到張區(qū)長,說道,“我建議啊,這件事情咱們還是等竇廣平的傷勢穩(wěn)定了再與他談一談,畢竟,羅林的行事風(fēng)格我們都清楚,他不是莽撞之人。”

  “咱們要不就給竇廣平一個意外傷,這樣一來,再給予他一點好處,讓他不要將這件事情鬧大,不然上頭查下來,我們都麻煩?!?p>  張區(qū)長坐在椅子上,揉著額頭,“這些道理都懂,我擔(dān)心的是那竇廣平趁機(jī)提出其他不可能達(dá)到的條件?!?p>  “可當(dāng)時沒人能證明羅林沒有故意傷他,而且這件事若是鬧到監(jiān)察殿去,那么我們的獎勵就沒有了,這可是整個東區(qū)的獎勵啊,很可能連咱們東州監(jiān)牢的獎勵也泡湯了?!备眳^(qū)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哎,這個羅林啊,真是不讓人省心,他倒是痛快了,這下子我們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張區(qū)長氣的臉色鐵青,“算了,只能這樣了!”

  ————

  夜晚來臨,珞驚羽提著墨玉葫蘆站在一座酒樓的頂端,望著下方的燈火闌珊,突然嘴角揚(yáng)起,“來了!”

  他的身形在酒樓頂端虛化,出現(xiàn)在人群之中,朝著一家小茶館走去。

  在茶館的角落里,坐著一個光頭大漢,桌面上擺著一壺?zé)釟怛v騰的茶水。

  珞驚羽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笑嘻嘻的道,“相必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光頭強(qiáng),光頭哥了!”

  對面的漢子打量了一下這個唇紅齒白,長得像個娘們的小鬼,冷哼道,“什么光頭哥,江湖人稱強(qiáng)哥!”

  珞驚羽打著哈哈抱拳,“強(qiáng)哥!”

  漢子面不改色,回禮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找我是什么事情?規(guī)矩你都知道吧?”

  “這是自然,只要你為我提供消息,好處自然少不了!”珞驚羽瞇眼笑道,隨后自袖子中掏出一袋子錢丟在漢子面前。

  漢子見財心喜,伸手就要抓起錢袋子,只是手落在半空中就頓住了,他望著珞驚羽問道,“先說說你的事兒有多大?”

  珞驚羽笑道,“自然是很大的事情?!?p>  “很急?”漢子又問。

  “急!”珞驚羽頷首。

  “那你這么點錢就是在打發(fā)乞丐嘛,做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又大又急的事兒這些銀兩可不夠?!睗h子冷笑。

  珞驚羽點頭道,“規(guī)矩我自然知道,你說個數(shù)?!?p>  漢子抿了一口茶水,“你先說事兒,之后咱們再說銀兩的事兒。”

  珞驚羽一拍桌子,大笑道,“好,痛快,那我...就問了啊?!?p>  “問吧!”漢子不以為意的道。

  “十年前,亥時一刻,你...在哪里?”珞驚羽雙眸緊盯著眼前的漢子。

  漢子神色變幻個不停,一時間額頭上竟?jié)B出冷汗,起身道,“不陪你玩兒了!”

  話音一落,轉(zhuǎn)身翻窗而出,鉆進(jìn)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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