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江抱著書打算回張府去找張卟,剛一起身就發(fā)現(xiàn)張卟就安靜的站在他身后。
此時的張卟換掉了勁裝,穿了一身嫩綠的長裙,非常規(guī)矩的站在他身后。
樂江上下打量了一下,奇怪的問道:“你轉(zhuǎn)性了嗎?怎么突然穿成這樣了?”
“跟我走吧?!睆堖膊]有回他的話,而是朝他招了招手轉(zhuǎn)身走了。
……
兩人一直走出鎮(zhèn)子,到了一片草地上才終于停下了。
張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之后相當(dāng)自然的躺在地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買了什么?”張卟向樂江伸出手指了指他懷里抱著的書:“給我看兩眼?!?p> 樂江將書交給她,還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道:“別給我弄壞了?!?p> “不會?!睆堖卜藗€白眼,隨意的翻了幾頁吐槽到:“這字也太潦草了吧,這堆線竟然是人!哪個人畫的東西?!?p> “不知道,反正對我有用?!?p> 張卟突然不說話了,而是靜靜的看著他,過了片刻,她小心的問道:“你覺得我實力怎么樣?”
“比一般人還弱?!?p> “你就不能說好聽一點嗎!”張卟有些惱怒的踢了他一腳,又說到:“那你覺得我爹實力怎么樣?!?p> “我感覺不出來。”
她聽了有些得意的說道:“他可是結(jié)丹期哦~”
“所以呢?”
“你們不想有一個結(jié)丹期的盟友嗎?”
“想啊,我們也只有那么三個是結(jié)丹而已?!?p> “那就帶我走吧,我就可以幫你們拉到我爹了。”
“不行,你肯定只是想跑,要是你再跑了尤其是跟著我跑了,你爹對山陰派觀感肯定就變差了,我得走了,再見。”
“嗯,再見?!睆堖惨馔獾臎]有鬧,側(cè)躺在草地上朝他搖了搖手就不再做聲了。
樂江摸出了一塊鐵片放在那里帶著書走了,在他走后,張卟有些復(fù)雜的看著那塊鐵片,默默把它收起來。
離開了那里,樂江的情緒也有些低落,但他還是在往山陰派走。
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掏出竹筒喝了一口靈酒,突然感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順著這股氣看過去,就見一個鐵塔般的漢子哼著不知何處的民曲,扛著一桿銀槍走過來。
下意識的,他放出一縷神識鉆入這人體內(nèi)想看看他的實力如何。
誰知那點神識剛一進去就被什么東西給吃了,樂江只感到自己像是面對著什么荒古巨獸一般被嚇的癱坐在地上。
沒了那點神識又被嚇到的樂江臉色變得蒼白,見那個漢子走過來想跑卻無力起身。
那個漢子見他身著山陰派的長袍非常和善的將他扶起,還向他道歉:“對不住啊,把你給嚇到了,沒事吧?”
樂江僵硬的搖了搖頭,想說話卻直哆嗦,好不容易才擠出了幾個字:“是,是晚輩的不對?!?p> 這個漢子有些歉意的留下了一粒血紅的藥丸,說道:“這個對身體有好處,就當(dāng)是賠禮了”
等到那個漢子走了近半個時辰,樂江才漸漸緩過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小心的捏起那粒丹藥放在手心仔細的端詳。
這粒藥并不大,通體都是紅色的,將它湊在鼻邊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鐵銹和草藥與不知名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
樂江小心的咽下,很意外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玩意是假的吧,正這樣想著,腹中突然發(fā)出劇痛,他痛苦的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滾,身上的皮肉就一點一點的剝落露出了森白的骨架。
漸漸的,他沒了意識,就連心臟也不再跳了,整個人只剩下了腦子、骨架和心臟。
只過去了一刻,他的脊椎上長出了一條紅線,這條紅線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的生長覆蓋了他的全身將他結(jié)成了一只紅蛹。
他漸漸的蘇醒沖破了這只紅蛹,露出了比以往更加強勁也更加細膩潔白的身體。
樂江赤裸裸的躺在紅線上,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