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陰派,是空山附近除山陽派唯二的仙宗,也是空山以南唯一的成仙之路。
每隔五年的八月就是收徒的日子,除了開始的一天人可以擠滿廣場以外,其他的時候人都會越來越少。
已是月末,除了照常守在山門上的弟子以外已經沒有他人了。
漫長的山路上一個黑衣少年慢慢向上走,熱氣緊緊的吸附在他身上,汗水沾濕了黑衣。
瞟了眼緊貼著肌膚的黑衣,少年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這可是他花了不少錢買下的。
來到山門,在被檢查過后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內,正中央擺著一個透明的球。
“來,讓我取一點血?!闭f著,那個引路的弟子拿起他的手,將其刺破將一滴血擠在上面。
“還要一會才會有反應,不用太急?!币苍S是少年長得俊美,這個弟子說話一直很客氣柔和。
過了一陣,那個球發(fā)出了刺眼的紅光。
“天賦很高啊…”看到那段紅光,那個弟子臉色有些復雜,拿起了一旁的紙和筆。
少年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過了嗎?”
“嗯?!蹦莻€弟子頭也不抬,拿著筆記了些什么,“你叫什么?”
“樂江。”
耗了半個時辰,樂江又被叫到了另一個地方,在那里他被決定分到哪里了,那個峰的師兄也將他領走了。
“往這條路一直走就到玄崖峰了……”這個師兄自稱秦雍,一見到他就牽起手和他聊天。
樂江對他這種性格弄得不知所措,一時不慎,不小心撞到了人。
“喀“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內,他的眼前充滿了銀光。下意識的,他閉上了雙眼。
因為閉著眼睛,所以他只能用耳朵去聽,“張師兄,一個新人,沒必要的?!甭牭竭@個,他睜開了眼睛。
剛才還在他身邊的秦雍已經立在他的身前,他的右手被柄劍刺穿。他的身前站著一個面容冷峻,身材高大的男人。
“抱歉?!睆垘熜掷渲槹褎κ栈厍?,又從懷里摸出一個瓷瓶丟給秦雍,“這個就當賠禮了,改日登門。”說著轉過身子就要走。
“慢著!”秦雍把他叫住,“這是散靈水,師兄也只有這一點吧?!?p> “這是賠禮,另外那位新人,傷到你了,張某定有賠償。”張師兄只說了這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雍嘆了口氣,從瓷瓶里倒出一點涂在手上,將剩下的丟給了樂江。
“唉?”樂江接過瓶子有些發(fā)愣“這個東西很貴吧?”
“本來就是應該給你的。”秦雍將他攬在懷里,“走吧,不用在意張師兄,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平時不會這樣的?!?p> 去玄崖峰的路非常長,樂江已經走累了,但當他看到山峰時覺得已經沒什么了。
玄崖峰并沒有其他峰高,從山底到山腰的坡很緩,山頂直接被削掉了,同樣的還有一面山也是這樣,露出漆黑的巖石。
這樣看著,他也被拉上去。
一直到了山頂,這上面綠木成蔭,蝶舞鶯鳴,竹林之中擺三間房,一旁還有一小片菜田。
秦雍站在三間房前大喊道,“都給我出來!我們來新人了!”
“真的假的,等一下,我們換身衣服?!逼渲幸婚g房里傳來一個女聲,隨后就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那邊房門打開走出了兩個女人。
一個和秦雍差不多高,英氣十足,另一個和樂江差不多高,像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兩個人都紅著臉。
“這是你二師姐謝云書?!鼻赜褐噶酥改莻€高個的,又指著那個矮的說道,“這是你三師姐江憂憐?!?p> “兩位師姐好,我是師弟樂江?!睒方榻B了自己。
“給?!苯瓚n憐拿出一包糖從里面取出一顆塞進他的嘴里。
“我沒什么好給的,以后有事就找我。”謝云書撓了撓頭,臉色稍微有些尷尬。
“好了,廢話講完了!”秦雍大喊道,“我出錢,我們去城里吃點好的!”不由分說的就把他們拉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