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靈道宗外門候補雜役弟子后,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多。
因為方北寒一直沒有機會嶄露自己領(lǐng)悟仙道方面的過人能力,所以一直默默無為。
加上他的修行天賦本來就很一般,所以就更難以引起宗門的注意了。
身為一名候補弟子,如果不能得到一定的機緣,想要出頭很難。
只能當(dāng)一輩子雜役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像這種例子,在靈道宗外門有很多。
不過就在這天,方北寒終于獲得了一個嶄露自己特殊能力的機會。
事情是這樣的。
原本靈草院,一名負(fù)責(zé)照看靈田火靈芝的雜役弟子突然因為家中有大事,需要下山一趟,最后外院就派了方北寒去頂替這名雜役弟子幾天。
靈草院是靈道宗專門負(fù)責(zé)種植靈草的地方,雖然負(fù)責(zé)這項工作可以獲得不少的好處,但是一旦出了差錯,責(zé)任卻非常重大,有時候甚至連小命都可能不保。
畢竟靈草對于一個宗門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資源,而火靈芝又是一種比較重要的靈草。
所以事實上是沒有多少雜役弟子愿意接任這樣的工作的。
方北寒對此倒是并不排斥,相反他還對于照料靈草的工作十分感興趣。
因為原本的他,是在雜役院負(fù)責(zé)為火灶房挑水,煮飯,切菜、洗衣之類的苦力活兒,這樣的事情對修仙來說沒有任何幫助。
而這次去接替那名有事下山的雜役弟子,也是方北寒自己爭取的,當(dāng)然也付出了一些小代價。
那就是這半年省吃儉用存下來的六兩銀子。
身為靈道宗的候補,每個月有一兩銀子可以領(lǐng)取,其他還有兩套簡單的雜役弟子衣服,一套是冬天穿的厚袍,一套夏天穿的短裝。
顏色是統(tǒng)一的青色純片,袖口稍有不同。
雖然只是普通簡單的布衣,但對于方北寒來說已經(jīng)是有史以來最好的兩套衣裳了。
來到靈草院之后。
方北寒主要負(fù)責(zé)照看一塊專門負(fù)責(zé)種植火靈芝的靈田。
這塊靈田并不算大,約莫只有十丈見方。
但是因為種植火靈芝是一件非常困難和復(fù)雜的工作,所以別看只是十丈見方的一塊靈田。
需要付出的精力卻是比其他靈田多處三倍以上。
就這樣,有時候,火靈芝還是非常容易死。
加上火靈芝又是一種煉制高等級丹藥最常用的成分之一,所以宗門的重視程度很高。
換言之,責(zé)任也非常重大。
就在方北寒接手靈田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方北寒剛剛來到靈田,還沒有來得及查看靈田中的火靈芝情況,也沒有拿到照料火靈芝的《靈草種植要點概要文本》。
此書專門記錄各種靈草的種植和照料方法,注意事項等。
就有一人目光陰沉地找上門來。
靈草院內(nèi)。
“你就是負(fù)責(zé)照看火靈芝的人?”
只見此人膀大腰圓,長得五大三粗,緊緊握著拳頭,拳頭就像是沙包一樣大,面相更是兇神惡煞,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身著的也是外門弟子特有的淡黃色衣袍。
方北寒立刻看出此人是一名外門弟子,而且來者不善,不過卻沒也沒有慌張。
“方某正是照料火靈芝的人,不知這位兄臺找方某所謂何事?”方北寒不卑不亢地道。
“哼!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敢問趙某?今天你要是不給趙某一個交代,可不要怪趙某對你不客氣了!”這名外門弟子冷哼一聲道,態(tài)度蠻橫十足。
方北寒則是不慌不忙道:“還請兄臺把事情說清楚,如果真是方某的責(zé)任,方某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如果兄臺是故意找事的話,方某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趙姓外門弟子平日見到的雜役弟子都是一些膽小怕事一流,沒有想到今日遇到的這名雜役,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說出如此硬話,有些意外,暗想,莫非此人背后有什么后臺不成?
態(tài)度稍微有些緩和,再次冷哼一聲:“你之前給趙某的那棵火靈芝明明就是有問題的病草,害得趙某一大爐材料全部報廢,所以你必須給趙某一個解釋!賠我的損失!”
方北寒心想原來如此,看來是對方找錯人了,于是微笑著解釋道:“我想兄臺應(yīng)該是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你可是負(fù)責(zé)火靈芝靈田的雜役?”趙姓外門弟子冷笑一聲反問一句。
“方某的確是負(fù)責(zé)這塊火靈芝靈田的雜役,但也只是今天才頂替而來的罷了!難道方某能夠提前幾天來此給兄臺火靈芝么?”方北寒微微一笑道。
趙姓外門弟子一聽,他當(dāng)日來買火靈芝,也不是本人親自到來的,所以無法確定當(dāng)初的人是不是方北寒,這才半信半疑地看向方北寒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過不知道這位兄臺可否讓方某看一看你煉制失敗的那爐材料?”方北寒突然說道。
他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煉丹,但這半年來卻借著閑暇功夫,將一本名為《基礎(chǔ)煉丹入門》的基礎(chǔ)丹藥知識書籍,看了好幾遍。
又借助金書頁帶給他帶來的遠(yuǎn)超常人的悟道能力,實際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比較深刻的見地。
現(xiàn)在對方說是因為火靈芝出了問題,才導(dǎo)致的一爐材料報廢,他正好可以看看問題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趙姓外門弟子聽到方北寒的話,冷笑一聲,心想方北寒區(qū)區(qū)一名雜役弟子,居然提出要查看他煉丹失敗的材料,莫非以為自己比他還懂煉丹不成,于是頗有幾分譏笑意味地道:“怎么?難道你這名雜役,還懂得煉丹之道?”
“煉丹之道方某倒是不敢稱懂,但是對于其中一些粗淺的知識還是略微了解一些的,而且也看過一些丹書之類?!狈奖焙f道,至于看過一些丹書自然是夸大了不少。
“哈哈哈,你不會以為你看過幾本丹書,就真懂煉丹了吧?你可知道,你們雜役能夠接觸到的那些丹書,就等于是教人識數(shù)的小兒讀物,而你卻想憑借此來做出詩詞歌賦,豈不是笑話!”趙姓外門弟子嗤之以鼻道。
“兄臺只要將材料拿出來讓方某一觀,結(jié)果自然明了!若是方某說不出所以然來,就由方某來賠閣下的損失!”方北寒說道。
這倒是有些出乎趙姓外門弟子的意料。
最后對方還真將那一爐報廢的煉丹材料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然后放在方北寒的面前。
丹爐并不大,屬于那種小型丹爐。
而丹爐是越大等級越高,材質(zhì)越特殊,等級越高。
趙姓外門弟子這個丹爐乃是青精鐵丹爐,等級也算是外門弟子中不錯的了。
趙姓外門弟子還是心中不免冷笑,道:“你要看就看吧,不過你恐怕連這其中有多少種材料都看不出來吧?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方北寒則是微微一笑,沒有急于反駁,也不上前查看丹爐中的具體情況,只是用鼻子隔著一米外,仔細(xì)聞了一聞,那種遠(yuǎn)超常人的能力,便直接體現(xiàn)了出來,隨后便脫口而出道:“十七!”
聽到方北寒說出十七這個數(shù)字,趙姓外門弟子原本滿臉戲謔的臉突然一僵。
“你說什么?”
“十七種!”
這下趙姓外門弟子徹底呆住了。因為他煉制失敗的這一爐材料,確實是用了不多不少剛好十七種。
趙姓外門弟子不知道方北寒是怎么知道他煉制失敗的這一爐材料是十七種的,因為方北寒根本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莫非只靠聞氣味,就判斷出。
要知道,煉丹失敗后,別說想要靠聞來判斷丹爐中有多少種材料難如登天,就連仔細(xì)查看都不一定能夠分辨出有多少種!
“鄙人,趙橋!不知道這位師弟,怎么稱呼?”趙姓外門弟子這下是徹底被方北寒震撼到了,連忙客氣拱手。
“好說,在下方北寒!”方北寒微笑著拱手說道。
“原來是方北寒方師弟!沒想到方師弟竟然是深藏不漏的一名煉丹高手!剛才是趙某失敬了!方師弟多多包涵!”趙橋此刻態(tài)度早已大變。
方北寒則是神色始終如一,連忙謙虛道:“趙師兄過獎了,獻(xiàn)丑而已!之前不過是小事,不過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仔細(xì)查看一下這丹爐中的失敗材料,說不定可以看出到底是不是由于火靈芝的原因?qū)е聼捴剖〉?!?p> “方師弟隨便看!”趙橋現(xiàn)在是一改之前的不敬,變得非??蜌?。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方北寒真的是一名丹道高手的話,那他在對方還沒有出名之前與其結(jié)交,意義將完全不同,畢竟這種人將來必定會一飛沖天,而結(jié)識一名未來的丹道天才,趙橋知道絕對沒有壞處。
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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