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衣繼續(xù)在人流之中穿梭,觀賞著屬于王城的繁華,在這里,修士的比例要遠勝于富安城,不過都很普通的如同常人一般正常行走。
白樽城很大,白衣衣只是在府邸的周圍打了一個小圈子,不過僅僅是這個小圈子,就已然囊括了白衣衣所熟悉的大多數行業(yè)。
甚至看到了花巷的蹤影,不過只是遠遠的望了一下,她獨自一人的情況下是沒有興趣去里面再逛一下的,不過如果以后若是先生來后,可以和先生一同參觀一下。
在四周的街道兜了個圈子便準備返回府中。她現在的職位是郡守,其他的職位還有郡丞,郡將,之類的,只能算是平級調動。
白衣衣選了另一條路轉向府邸,她不識路,但蘇玫的氣息強盛的就像荒地中的烈陽,不加掩飾的告訴荒地中的過客,別來,你惹不起我。
她覺得,即使來到這里,生活也不會有什么改變,每天應該都是相似的場景。
晚些時候,早早的結束了日常的修行,她坐在花園中看著月亮的緩慢移動,令人心情舒緩的場景。
入夜,天色更黑,結束了數天奔波的白衣衣早早入睡,入睡前不忘給夏青魚發(fā)送有關晚安的問候。
第二天,她便回歸了正常的生活,修行,學習,睡覺。
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但白衣衣也樂得于此。
除了居住地點的變化,其他的事情基本沒什么變化。
蘇玫作息的時間更加的規(guī)律了。
從早玩到晚還不用睡覺。
她在府中找到了另一個安穩(wěn)的地方,開始將此地栽培成所喜歡的花園,花卉在靈氣的滋潤下綻放出大朵大朵的花瓣。
方儒生和樹宗在忙其他的事情,唯一空閑的還是她。
搬來白樽郡第三天的夜里。
蘇玫捏著酒杯享受漫天星光。
“桃花酒的香氣。”在空無一人處,再次傳來了溫文爾雅的聲音,“上一次嗅到它的香氣,還是在數十年前?!?p> 來者便是白晝,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喜歡這種神神秘秘的出場方式。
“今天的酒沒你的份?!碧K玫沒有回頭,她知道此地現身的人只能是白晝。
將白衣衣在離河調動回來也只能出自他的手筆。
蘇玫不滿的繼續(xù)道:“怎么?不愿意讓我們孤兒寡母過的安靜?”
白帝呵呵一笑,站在蘇玫身邊,凝望白衣衣的寢宮,“你們在離河的所作所為也算不得安靜?!?p> “呵……”蘇玫嗤笑。
白晝撩起袍子,坐在石桌前,自顧自的拿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一小杯,輕嗅了嗅,言道:“這酒味道變了,還是上次的味道更香一些。”
蘇玫沒有搭理他,當做他不存在一般繼續(xù)品酒賞月。
白帝小酌一口,“我原本的計劃可能長遠一些,衣衣現在很年輕。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一些事情,”
“更長遠的計劃?”蘇玫玩味的笑著,言語中充滿揶揄之意,“你還有做計劃的時候?不都是隨著一時的頭腦上涌,隨意去做一些不關乎后果的事情?”
“……”白帝蹙眉,“六代白帝,總有些急智的!”
他們太強了,強到動手要比動腦簡單的多,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出現了天宮這樣畸形的產物。
“……”蘇玫無話可說,“你繼續(xù)?!?p> “我覺得可以做的更加肆無忌憚一些。若煙可以成為我,但不需要坐在那個位置上,即使再像,她也不是我,最終的結局必然是固定的?!?p> 因為她沒有白晝的修為,即使再怎么像,對于天下來說,事情的敗落可能只需要一場爭斗。
白晝眼眸折射絲絲星光,“王權從來只是誕生于斗爭中?!?p> 蘇玫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問道:“白素華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白帝笑道:“我和他有過約定,若是他真的能做出一番成績,在我離開時,便會宣布他擔當下一任的白帝人選,但時間證明,我們白家,除了能打,別的能力似乎并不突出?!?p> “可是因為他,現在的事情變得很亂?!?p> 白晝摸到腰間的石珠,將它放在石桌上碾動,“這可不是蘇玫你說的話,天下亂便亂吧,新的秩序必定生于混亂,我若此去無果,世界必然需要新的秩序。只不過時間早晚罷了?!?p> 白晝帶著些許的輕佻氣兒道:“趁著天下還沒爛到骨子里,何不果斷的剜掉一大塊肉?”
蘇玫木然應道:“隨意?!?p> 白晝越談越風發(fā)意氣,“樹宗呢?讓他和我去做些事情?!?p> 蘇玫繼續(xù)隨口應付,“他在府中,自己去談?!?p> 白晝將杯中酒干盡,笑著起身,所行方向,便是樹宗的位置。
“你不去見見衣衣嗎?”蘇玫叫住了白晝,問出了最關心的事。
“見過了。”腳步停滯下來的白晝在眼眸中流露出片刻的寵溺,隨即被古怪的神色所替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他有些無法形容白衣衣的腦回路,一種很詭異的腦回路。
“衣衣怎么了?”蘇玫眨了眨眼,不解的反問。
白晝笑了笑,邁動步子離開,“沒什么,活潑了許多,如此甚好?!?p> 蘇玫挑起酒壺扔向白帝,“拿著路上喝?!?p>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