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網(wǎng)戀一時(shí)爽
夏青魚所說,只是一句口號罷了,喊口號誰都會(huì),天無棱,天地合,方敢與君絕之類的苦情臺(tái)詞隨便在街上拉個(gè)人都能滔滔不絕的說上半天。
夏青魚將手機(jī)屏幕關(guān)閉,安靜的呆著,順側(cè)窗玻璃看向前方依舊慢悠悠行駛的車子。
如果對他說愛,簡單,長的好看就行了,十打十的顏控,加上性格之類的加分項(xiàng)。
夏青魚可以說,白衣衣現(xiàn)在的地位大概在自己的紙片人老婆之前。
“喂?!?p> “我不叫喂。”
“……”
宋超在這些無用的方面從來沒有讓夏青魚失望過。
簡直就一行走的雞肋。
“你說,愛情是什么?”夏青魚覺得,談一場轟轟烈烈的網(wǎng)戀也不錯(cuò),冒著欺騙懵懂少女,被白帝一套掌法從來而降直接帶走的風(fēng)險(xiǎn)。
很蠢,但是值得。
“?”
“你?”宋超不屑的瞥了一眼,似乎對于夏青魚談情說愛很不滿的樣子。
“算了,夏蟲不可語冰?!?p> “干!老子是有老婆的男人!”
夏青魚選擇性忽略掉了宋超的抱怨,安心的等待白衣衣所做的回復(fù)。
此時(shí),白衣衣收到了夏青魚的回復(fù),反而呆了好久,先生在解釋,但她沒有讀懂,長久相伴?
可是姨娘和母親也幾乎從沒分開過。
源于文化的差異,或者是教育的差異,白衣衣不能太理解所謂的“久長”。
但這并不妨礙她明白夏青魚的大致意思。
她現(xiàn)在所處的狀態(tài),在大致懂了,細(xì)說卻又說不清楚的朦朧狀態(tài):先生,三年的時(shí)間,算不算朝朝暮暮?
叮咚。
“……”看著亮起的屏幕中央一句簡短的話,夏青魚傻了。
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僵直感。
自己的一句先生玩笑,竟然荒廢了一個(gè)少女三年的時(shí)光,真是有夠好笑的。
“呵……”夏青魚無法控制的苦笑,無法想象,一個(gè)多月,自己僅僅一個(gè)多月的時(shí)光,是什么支撐著她堅(jiān)持了三年。
他麻木的向上翻動(dòng)聊天信息,飛速的翻著,即使他心里已經(jīng)清楚,三年中,她基本一天未落。
除了某一天,她忘記說晚安,但依舊在第二天趕來解釋。
翻閱了幾百條,夏青魚的手逐漸停滯了,自己是因?yàn)槭裁丛噲D去否定早已知曉的事實(shí)?
自卑?
怯懦?
軟弱?
根入骨髓的隨遇而安與毫不在乎?
“宋超?!?p> 夏青魚冷靜下來,看著窗外,閑了二十多年的瞳孔突然聚焦起來,用句老話來說,有了神兒,有了精神氣兒。
“怎么了,開車呢,沒事別搭理我?!?p> “宋超,我問你一句,你答就好了?!?p> “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干毛線!”
夏青魚大聲的嚎道:“宋超,你說老子牛逼不?!”
宋超被身旁突然爆表的音量嚇了一激靈,但還是快速的回神,跟著喊道:“牛逼!天下就數(shù)你夏青魚最他媽的牛逼!”
“牛逼就對了!干了!”
夏青魚將聊天框拉起,即使會(huì)被一套從天而降的掌法打上一通又有何妨,即使這件事最終可能天人相隔又有何妨,誰能阻我?
夏青魚第一次,在鍵盤鍵入漢字的時(shí)候手抖了,第一次覺得手機(jī)屏幕刺眼難耐,但他依舊完整的鍵入了:值得。
他能感覺到哈氣粘連在屏幕上不正常的觸感,他逐漸控制住了顫抖的雙手,飛快的打字道:
衣衣,我沒有過任何一段戀情,我也不懂什么是愛情,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所想,但即使如此,這樣的白衣衣,依舊值得我喜歡。
這算什么回應(yīng)啊……
夏青魚暗自啐了一口,將頭頂在手機(jī)上,為自己的語塞而感到羞愧。
沒錯(cuò),就是羞愧……
白衣衣受到了夏青魚的欣喜,笑瞇瞇的很受用,這算是先生的回應(yīng),不過沒有想到先生竟然從沒有過戀情。
白衣衣心神放在腦海中的文字,暫時(shí)不知道如何是好,小腿不安的踢動(dòng),鞋跟一下接一下?lián)舸蛟谏硐碌淖沃稀?p> 之前,她只是抱著解惑的心情來的,她認(rèn)為先生可能會(huì)給予自己一些恰當(dāng)?shù)慕ㄗh或者答案,沒想到竟然意外的得到了如此信息。
被喜歡的感覺,白衣衣沒有感覺到。
她想起了蘇玫說過的話,斂回心神,問道:先生此刻最想對我說些什么呢?
夏青魚嘴唇變得更干,舌頭不斷地舔過,卻干的更加迅速。
他心頭動(dòng)的厲害,思緒駁雜而簡單:我想去見你,哪怕天柱折了,我也一定要見你一面!
白衣衣看到如此言語,突然感覺內(nèi)心悸動(dòng)的厲害。
就像姨娘說的,內(nèi)心淌過一股暖流,不知名且很溫暖。
她覺得此刻頭腦木木的,大致此刻的感覺就是喜歡,這種心尖發(fā)麻,卻甜在心頭的感覺。
白衣衣恬靜的整理下衣衫,土了幾口氣,瞳孔中倒映著花兒與云,她按照自己此刻最真實(shí)的想法回道:我等你,無論什么時(sh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