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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網(wǎng)友是女帝

第六十三章 他山玉

我的網(wǎng)友是女帝 惑懷 2036 2021-03-06 12:00:00

  安生的身體一層層的膨脹,彌漫的黑氣取代了原本的顏色,枝條寸寸崩斷。

  “尸骸并生,我一時不知道是厭惡,還是羨慕,真是詭異的能力?!?p>  樹宗的枝條纏繞的更緊了一些,安生的身體此時想極了被層層線圈圍住的膨脹的氣球,不知道何時會爆開。

  接替了死去安生的鬼臉拼命的向外擠著,被擠壓拉長的在樹枝縱橫間探出頭來,“放我出去,要是別人知道你殘殺同類,你辛苦經(jīng)營的名聲就全毀了!”

  樹宗盡顯揶揄之色,如老舊樹根一般的指節(jié)點在自己的眉心,戲謔道:“殘殺同類?好大的帽子,可我和你不是同類,和天下妖也不是同類。”

  “……”鬼首未言,用力扭曲著臉孔向外擠出去。

  樹宗觀摩著鬼首的動作,反而逐漸起了笑意,“讓你死的明白些,我開宴會,想見的只有一人……”

  鬼首掙扎的動作逐漸僵住,漆黑的瞳孔牢牢的鎖在樹宗的身影,突然驚咦一聲,“天道!你也背了天道!”

  樹宗笑著點頭。

  “如果我當(dāng)時不收手的話你也會出手吧?”鬼臉面色逐漸難看,“為什么?”

  越想越氣,鬼首再次重重的問道:“為什么!”

  “什么???”樹宗抓了抓頭上的花冠,“出手的是你,為什么要來責(zé)問我呢?”

  “你……”

  “別吱吱呀呀的,你見過天道嗎?”樹宗站起身,不再用枝丫拱衛(wèi)而行,反而是邁起腿,大踏步向前,福地周圍墻壁如同虛設(shè),出神的望向遠方,“你見過世界的真實嗎?”

  鬼首憤怒的看向樹宗,并沒有回答,反而繼續(xù)哀嚎:“你明明知道,我對于這種生活方式不滿很久!你……”

  樹宗搖了搖頭,輕聲言語打斷了鬼首的發(fā)言,“別含血噴人,路是你自己走的,我一共宴請一百一十二人,只有你出了事情,對了,還有那只蠢虎?!?p>  “樹宗!”

  福地中竄出幾枝巨大的枝丫貫穿了安生的身體,憤怒僵在臉上,樹宗仰天嘆了一聲,“為什么呢?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不好嗎?”

  樹宗向空中輕聲吩咐,“把東西收拾一下吧,宴席結(jié)束了。”

  話音剛落,四面的墻壁鉆出五個鬼精靈怪的小童,端起桌案,玩鬧著向墻內(nèi)跑去。

  五個小童搬運的很快,腳不粘地,飄飛在半空,不一會,府邸便空了大半。

  桌案漸空,五人的視線逐漸鎖在墻角的幼虎上,嘰嘰喳喳個不停,稍大的小童回首請示道:“先生?這只虎怎么辦?”

  “養(yǎng)著吧,它也沒做錯什么?!?p>  樹宗驅(qū)動法力,在福地的角落用樹枝搭出簡易的床鋪,轉(zhuǎn)頭吩咐道:“金童,幫我把東西拿來?!?p>  “是?!鄙源蟮挠淄S著離去,鉆到墻壁內(nèi),轉(zhuǎn)眼間便捧著一個黑色的禮盒再跳躍出來。

  樹宗拿起金童手中捧起的禮盒,“我要去長生觀,安生好生葬了,我和他相識一場,只是為了活下去,他手段太極端了點。”

  “是?!苯鹜龆Y,目送樹宗身形變淡。

  長生觀,張沁綠輕車熟路的收拾出了兩間客房歇腳,打算明天下山。

  張沁綠當(dāng)時的原話是,“在院子里站一晚上,實在是太憨了!”

  夏青魚轉(zhuǎn)身便回了臥室繼續(xù)修行,經(jīng)此一役,多的沒有學(xué)到,反而感覺世界真的危險,修行的上限竟然那么高?

  有些不可思議,修行傳承斷過之后的世界竟然依舊是如此的令人難以置信。

  咚……咚……

  深夜的敲門聲,是誰?這么晚了,執(zhí)劍基本不說話,張沁綠葉不大可能。

  夏青魚估摸著執(zhí)劍的戰(zhàn)力,此時也沒有生出別的念頭便應(yīng)道:“請進?!?p>  來人入門便直接向夏青魚恭敬的做了個禮,聲調(diào)很輕,卻很莊重,“青魚先生?!?p>  來者一身青袍,雖然不是搖搖晃晃的樣子,但還是能夠一眼看出,畢竟距離下山不過一個小時。

  他是在山頂被眾妖拱衛(wèi)的須彌山福地之主,樹宗。

  “樹宗!”夏青魚驚駭,怎么可能,他來找自己干什么?大腦飛速的轉(zhuǎn)過,考慮是不是要高喊救命,隨即連忙補充道:“先生?!?p>  “叫我樹宗便好?!睒渥谝桓睒窐泛呛堑哪?,如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干瘦老頭,看不出一點樹木的痕跡。

  行動極為靈敏的抽出凳子,坐在一旁,一臉笑意的看向夏青魚。

  不自在,就是不自在,被一個怪物一般的家伙盯著,打心眼里犯怵。

  “您有什么事嗎?”

  夏青魚努力斟酌用詞,生怕惡了樹宗。

  樹宗將禮盒掏出,推開盒蓋,旋轉(zhuǎn)將其正向夏青魚,“給您道個歉,順便帶上一些東西。”

  盒子中鋪著一層紅布,上面是一塊成人拳頭大小的黃棕色石頭,晦暗不清,邊緣參差,像是被硬生生摔斷的一般。

  “他山玉?!?p>  樹宗用干枯的手指將禮盒推向靠近夏青魚的方向,笑著解釋:“本是打算在宴會上將此物給您。”

  “……”夏青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即使到現(xiàn)在,對于為人處世之類的哲學(xué)也吃不通透。

  對于朋友并不多,應(yīng)酬幾乎沒有的他來說,基本用不到這些。

  樹宗安安靜靜的等著,沒有任何不耐。

  “為什么?”夏青魚想了很久,才抬頭問道:“為什么?我應(yīng)該不認識你,亂七八糟的劫難也是,莫名其妙的請?zhí)彩??這一切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樹宗直了直身子,“沒想到,竟然能得到您的如此信任?!?p>  “不是信任你,是因為此刻的你對我來說是一個陌生人?!?p>  “……”

  樹宗毫不吝嗇的稱贊:“好坦誠的別扭發(fā)言。”

  隨即毫不避諱的答道:“雖然解釋出來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答應(yīng)過,不能解釋,當(dāng)然,你也可以理解為我不想解釋?!?p>  “……”

  樹宗笑瞇瞇的看向夏青魚,“你怎么不問我向誰保證的?”

  這種爛俗的對話,夏青魚嘆了一聲,“你不會說的對吧?”

  “會哦?!睒渥趯⑸硇吻皦?,滿臉笑意,“與我做約定的人,是未來的你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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