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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網(wǎng)友是女帝

第十五章 不要飛升!

我的網(wǎng)友是女帝 惑懷 2018 2021-01-16 16:41:00

  白衣衣聞言,眼神掃過架子上的數(shù)百枚玉簡,有些難以置信的重復(fù)道:“這些都是假的?都是故事?”

  一枚玉簡并非一個故事,里面填充的數(shù)量遠(yuǎn)勝于書本,這數(shù)百玉簡恐怕存了世間所有說書人的故事。

  “你在疑惑書閣中為什么存了這么多的江湖流言?說不上好處用途,不過一個玉簡的地方,只要有一定的流傳范圍,必定會被收錄。”

  蘇玫笑笑,聽故事是第三任白帝的私人愛好罷了,后來成了傳統(tǒng),便一直延續(xù)至今。

  不過故事中未必沒有揉雜作者有關(guān)天柱問題的思考與見解,這是天下對于天柱折斷一事猜測的匯總。

  蘇玫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這個話題,繼續(xù)說道:“天下自是修仙問道的故事流傳最廣,便成了這如山般的故事。”

  世人皆道長生好,抬頭所望,是御劍逍遙,快意恩仇的仙人,自會產(chǎn)生另樣的期待。

  白衣衣呆了一會,驚愕于書閣竟會收錄此種故事,不過,她所感興趣的,還是上界與本界的聯(lián)系交匯一事,隨即問道:“姨娘,刻至重天,說的是什么?”

  蘇玫揉了揉額頭,怎么白衣衣也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它所說的應(yīng)該是重天之刻,靈氣噴涌沸騰之時,古時飛升上界的絕佳時機(jī)。靈氣上涌,世人體質(zhì),天賦遠(yuǎn)盛往日,那是修仙的盛世。”

  “修行,修行……一人修,這是仙境,眾人修,可稱得上是福地,人人修,不過凡塵……”

  “重天意指,凡人的天空與仙人的天空重合,是凡塵求仙的機(jī)緣,也是修士飛升上界的機(jī)緣?!?p>  “仙道仙道……磨得六欲七情,一門心思的想直指長生,俗世之人空有天賦,而無仙緣。窮其一生,未必能真正的見到仙人。也無從入得仙門。”

  蘇玫長嘆一聲,旋即轉(zhuǎn)為笑臉,寵溺的摸了摸白衣衣的頭發(fā),“修仙這件事,年歲久了,未必見得是件好事?!?p>  白衣衣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此生她記事不過十幾年與千年修行者相比太多淺短了一些,對蘇玫的話僅有朦朧的感知。

  “仙緣?”白衣衣側(cè)頭,“是指的緣分嗎?”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互相交談的緣分?

  如果先生真是上界之人,那自己這算不算的上碰見了仙緣?

  蘇玫笑瞇瞇的解釋道:“某種觀點(diǎn)認(rèn)為,每個人生來的軌跡都是固定的數(shù)個定點(diǎn)組成,而緣,是鏈接命運(yùn)固定點(diǎn)的線。我和衣衣的相遇,在某種程度上,就算一段緣。

  緣分善惡,善惡之分,是因果的注定,上由天定,所感,所行,所知,所得,盡皆由天,在介入這段緣的同時,命數(shù)便已經(jīng)定下……”

  蘇玫話語逐漸低落,神情有些淡漠,拇指按壓在蜷曲的食指上無意識的搓動,遠(yuǎn)不似方才那般平穩(wěn)。

  眼眸中,倒映著懷戀的影子。

  “我命由我不由天……”白衣衣下意識愣愣的接了一句。

  蘇玫失笑,手扶著纖細(xì)的腰肢,身軀微微抖動,笑意壓抑不住一般,“沒錯,沒錯,在這些事情上,姨娘到是沒你看的透徹。我命由我不由天……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也,也不是啦……”衣衣紅著臉,應(yīng)了一聲。

  夏青魚若知道,這句話開始如此傳播,不知做何感想,大概會把中二滿滿的語句一股腦的塞給白衣衣。

  蘇玫笑意未減得半分,眼角微微翹起,嫵媚而迷人,“緣這一詞,多半只不過是修士拒絕凡人求道的由頭,不過在某些方面也說的不錯,想要修仙成道,必然會有接觸到此境的因果?!?p>  “因果一事,亂的糊涂,不是你追它,就是它趕你,不必理會?!碧K玫一連拿起數(shù)枚玉簡,塞到衣衣手里,拉起衣衣的手向書閣外走去,“這些東西也就留著沒事打發(fā)打發(fā)時間,這是他們少有的用途了?!?p>  “姨娘,報備,報備?!卑滓乱滦÷暤奶嵝选T跁w外借東西是要記錄在案的,直接拿著離開恐怕不妥。

  蘇玫腳步未停,連連擺手,隨意的答道:“報備什么,拿幾枚玉簡罷了,誰能管你?別說拿幾枚玉簡,就是把書閣燒了,教訓(xùn)你的事,也得白帝來,他們敢么?”

  踏離書閣,蘇玫站住腳步,仰頭觀望,“或者說,咱們可以試試把書閣燒了,看看白帝會不會出來見你一面?!?p>  蘇玫興致勃勃的掃視著身前三層的木質(zhì)樓閣,似乎已經(jīng)在盤算那里拆起來更加得心應(yīng)手些。

  白衣衣輕輕拽了拽蘇玫的衣角,“姨娘,還是回去吧……”

  “好,好……”蘇玫低身挽住白衣衣的胳膊,黏在白衣衣身上,撒嬌般笑道:“上界的事情書閣記錄的還沒有我多,晚上和姨娘一起睡,姨娘說給你聽?!?p>  “好……”衣衣應(yīng)道,伴著蘇玫亦步亦趨的離去。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誰給她的膽子!這里是白帝的書閣,怎么敢站在門前大放厥詞!”書閣內(nèi)某間密室內(nèi)傳來壓抑不住的憤慨聲。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未走遠(yuǎn),你去啊,當(dāng)面指摘她的錯誤,讓她俯首認(rèn)錯,今后我必以晚輩禮待之……”

  “儒生,我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你只要出去喝住她,我今后就管你叫爹!”

  “逞口舌之快非我輩行事,抓著別人一時口舌怎么算君子所為?不妥,不妥……”

  在聲聲竊笑中,密室的聲音逐漸變低,直至歸于平靜。

  次日,朝陽正好,夏青魚醒了。

  第一件事,打開手機(jī),雖然唯一一條發(fā)來的信息便是白衣衣的,夏青魚依舊感覺很好。

  白衣衣:先生,我聽姨娘說了很多關(guān)于上界的事情,可現(xiàn)在,上界是什么樣子的?

  “她姨娘到底怎么回事?”夏青魚有些疑惑。

  夏青魚:吾以大法力觀之,所言上界,已然是廢墟一片,漂浮在無盡虛空的斷壁殘垣之上,殘留著最后一個飛升者,吾趕到之時,他只剩下一口氣吊著,輕聲且重復(fù)的嘟囔著四個字:“不要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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