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煎餅,軟軟的,有牛乳和雞蛋的香味。有一絲絲甜甜的味道,因為是直接煎的,稍微有些干。
不過火候控制的很好,可以說是外焦里嫩的,四爺吃了直點頭。于是,你一塊,我一口,香香和四爺吃的不亦樂乎。
不過,一人吃了三、四口以后,香香結(jié)束了投喂,四爺想自己夾來吃,香香都不許。
秋菊煎完了那份面糊,香香讓她拿出去,分著吃。
“碧云,貢獻一些謝嬤嬤給你的火腿唄?”香香摟著碧云的肩膀,看著碧云吃得津津有味。
“咳······火腿嗎?好,奴才現(xiàn)在就去拿?!北淘普f著就退了出去。
“要什么去跟廚房要嘛,怎么還打上碧云的主意了?”四爺看著香香正在調(diào)置另一份面糊。
“碧云的是‘云南火腿’,好吃!”香香悄悄地說。
這一份,香香多加了菊花。四爺看著香香煎餅,動作不算很熟練,但是耐心又仔細。
當(dāng)碧云拿著火腿進來的,嚇了一跳,四爺竟然正在香香的指揮下生火。
而其他人,包括蘇培盛,正在廊上吃著煎餅。
“主子爺,奴才來吧!”碧云趕緊放下手里的火腿,跑到灶門前把四爺替起來。
整個過程,四爺面無表情,香香笑的甜甜的,看著沒有任何的異常!碧云卻覺得匪夷所思!
這?······咱們家這姑娘,怎么?怎么如此的與眾不同呢?拐著皇子下廚房,真真是頭一份。
四爺就在旁邊打下手,香香一會兒的時間,做好了一份火腿的煎餅、兩份菊花的煎餅(一份甜的、一份咸的。)
當(dāng)然,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每一份,四爺都成了第一個嘗試的人。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就這么一攪拌、一煎,味道就好的不得了。確實出乎了四爺意料之外。
“小秋,保溫盒子。”香香喊著。
“來了!”小秋拿著保溫盒子進來。
香香把三份煎餅放開放好,又開口喊了一句:“蘇公公,麻煩你一下!”
“姑娘有什么吩咐?”蘇培盛趕緊應(yīng)著進來。
“麻煩蘇公公派個人幫我把這食盒送到嫡福晉哪里,就說我今兒個閑來無事,做了些煎餅,主子爺吃著善可,請嫡福晉也品嘗品嘗?!毕阆阏f著,對著四爺又是甜甜一笑。
蘇培盛看了看四爺,剛要說什么?四爺直接開口:“蘇培盛你親自跑一趟吧,看看嫡福晉身子可好。問她想吃點什么就讓廚房做,廚房不會做的,就出去買或者來跟爺說?!?p> “是嗎,奴才馬上去!”蘇培盛親自拎著食盒,退了出去,自己跑腿去了。
“蘇公公!奴才陪你一起去吧!”小福子看著蘇培盛又穿上了斗篷,自己也趕緊跟了過去,幫著蘇培盛拎食盒。
“蘇公公??!今天您真是辛苦了,大雪天的,您都親自出來跑第二趟了。”小福子邊走邊說。
蘇培盛微微一笑:“還不懂事的小孩,有差事辦,已經(jīng)很好了,挑什么呢?主子爺信得過你,才叫你辦差的呀!”
“這個道理奴才也明白,這不是心疼公公嗎?一個人受累了?!毙「W雍軙f話。
“你小子,滿嘴跑火車的,踏踏實實辦差吧!”蘇培盛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
到了嫡福晉哪里,蘇培盛說明了來意,把食盒獻上。嫡福晉聽說是四爺讓她嘗一嘗的,又是鈕氏親手做的。
很給面子的,當(dāng)著蘇培盛的面,夾了一小塊火腿煎餅。果然,味道還不錯。嫡福晉吃了一口,就挑眉了。
蘇培盛又把四爺交代的話,全部一模一樣的學(xué)了一遍。嫡福晉很是感動。
“告訴主子爺,妾身知道了。蘇培盛,你也幫本福晉帶句話給鈕氏:督促主子爺學(xué)習(xí)、上進是好事,但凡是都不肯過了。”嫡福晉面無波瀾的說了一句。
“是!主子,奴才知道了!”蘇培盛說完,退了出去。
回“沁香閣”的路上,小房子一副崇拜的樣子,望著蘇培盛:“蘇公公,奴才剛才站在廓外,才知道,這一趟只能蘇公公自己跑。除了蘇公公,沒有人可以代表主子爺,說那些個話了。”
“你個小兔崽子,今兒個嘴巴抹了蜂蜜了。不過,剛才那些個話,確實只有本總管可以說。”歷來謹小慎微的蘇培盛,今天竟然也被小福子的糖衣炮彈攻破了一回。
等待蘇培盛明白過來,已經(jīng)是中午的時候,蘇培盛還懊惱了好一會兒。怪自己的意志力越來越弱。
話說回來,蘇培盛帶著嫡福晉的話重新回到“沁香閣”,看到香香還在忙碌著,把所有弄出來的面糊都煎成煎餅了,省得浪費。
而四爺樂此不疲的在旁邊,打著下手。蘇培盛跟四爺報完差之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嫡福晉有話交代姑娘。
“請說!”香香但是坦坦蕩蕩,四爺皺了皺眉頭。
蘇培盛就知道,四爺?shù)檬沁@個表情,干脆不看四爺,低著頭,把嫡福晉的原話,一字不錯的學(xué)了。
“知道了!奴才以后會注意的?!毕阆惚砬閲烂C,認真的回到。其實嗎?嫡福晉就是說一聲,也沒有派人跟著,香香什么態(tài)度都無所謂。
可見到香香那么認真的回答,蘇培盛心里還真是“咯噔”一下。這妾侍督促主子爺學(xué)習(xí),但讓嫡福晉都看不下去的情況,實在······怕是在惹大的京城里,就他們四爺府了。
四爺聽了,瞬間愣了一下,這個嫡福晉,還真是······???香香那么認真回答的樣子,他全部看在眼里,也沒有說什么?想著看香香怎么辦?
“勞煩蘇公公了,這些都拿出去吃了吧!”香香一種的留了兩三塊,其他都讓蘇培盛和小秋拿出去分了,說見者有份。
香香幫著四爺把圍裙解下來,把自己的也解了。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牽著四爺回房間。
把盤子放進坐榻邊火爐上的保溫層里,再帶著四爺去洗漱間。果然,懂事的秋菊早就準(zhǔn)備好了洗漱用的水,他兩去的時候,水溫正好!
四爺就像一個小孩,一動不動,任香香在他身上動作,叫他稍微低著些身子,四爺就俯著身。
香香踮起腳尖,細細的擦去四爺臉上,剛才不小心粘到的米粉。又仔仔細細的親手包裹著四爺?shù)拇笫?,同時洗干凈兩個人的手。
再次確認兩個人都干干凈凈了,香香才拉著四爺回到屋里。坐在榻上,小秋已經(jīng)泡好了香香從宮里帶回來的茶,熱氣騰騰的放在兩個人的面前。
香香也沒有說話,就坐在四爺?shù)膶γ?,兩個人都沉默著,悄無聲息的的喝了幾口茶。
四爺怕香香的小腦瓜因為嫡福晉的話,多想了,正要說什么?只見香香又喝了一口茶,使勁的抿了抿嘴唇,站了起來:“爺!奴才給爺唱一首歌······不對,是唱一段戲,可好?!?p> 咦?竟然有意外收獲,小妮子還會唱戲,這小東西是藏了多少秘密:“好??!爺洗耳恭聽!”四爺一本正經(jīng)的回了。
“奴才唱的叫‘貴妃醉酒!’”香香說完,幾步進里屋拿了一塊長長的粉紅紗巾,裹纏在自己兩手臂和肩膀上。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當(dāng)然,香香唱的是李玉剛版本的“貴妃醉酒”。
其實,香香也就只會這個版本的“貴妃醉酒了”,還是因為母親愛聽,她回母親家的時候,每天每天的聽,才學(xué)會的。
昨晚上自己默默地在心里練習(xí)了一遍,歌詞不是非常能夠記清楚,自己改編了一些,也沒有違和感!
最主要是,她這樣的唱法,四爺又不知道原唱是怎樣的,所有也沒多少關(guān)系!
沒有絲竹,香香的歌聲仍然委婉動聽。而且還是四爺前所未聽過的旋律,四爺覺得自己有肯定得了一個真正的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