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出師不利的玉求書額上青筋直跳著,他眼抽抽看著搗亂的妹妹,還有手臂上掛著的莫名其妙的女人。
“哈!哈??!”
玉白書看樂了,樂極生悲,“咳!咳!!”咳出血沫來,玉白書一抹嘴上血跡,冷冷地看著玉求書。
“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丫頭和我沒關(guān)系,你放她走,對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庇癜讜钢x嬌說道。
“可以,你有什么遺憾,我可以滿足你?”玉求書頓了頓,問道。
“沒有,你來殺我?。≌媸且稽c兒都不利索,”玉白書嘴角,鼻子,滴著血,神情癲狂。
“不要,玉白書你不要死,其實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活下來,不要離開我,”謝嬌也跪下了,她抱著玉求書的另一邊大腿,卻是側(cè)目對玉白書說。
“你喜歡我,我怎么看不出來?別亂說話,”玉白書警告的瞪了一眼謝嬌,玉白書被她的話雷的外焦里嫩。
“是真的,你相信我,”謝嬌濕漉漉的眼,念念不舍地看著,深情地望著玉白書,玉白書肉麻,轉(zhuǎn)移開視線,默名不爽地紅著耳朵,又瞪了她一眼。
玉求書苦笑著,他神情疲憊的揉了揉額頭。
“放手,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你喜歡白書,干嘛抓著我不放,還是說,你抱著我,準備見機殺我?”玉求書面色暈紅,帶著薄怒,似是用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不是,我在正兒八經(jīng)的纏著你,玉白書傷的很重,我怕你在說些什么奇怪的話,把他氣死?!?p> 謝嬌放開玉求書,就站一旁扶著玉求書,“你傷的也很重啊!不乘機療傷,卻跑來自尋煩惱,難不成你真不想活了?!?p> “很嚴重嗎?”呆愣愣的的玉羅莎忍不住問道,她對哥哥還是很關(guān)心的,只不過被哥哥玉求書和堂哥玉白書說的話,轟炸的去思考人生了,都是一家人,流著一半相同的血,為何自相殘殺?小姑娘有些想不開。
“危及生命,”謝嬌點頭。
“看破不說破,拆穿了就沒意思,”玉白書看了謝嬌一眼。
“我沒時間了,就長話短說吧!這是玉羅莎,你玉白書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母親收養(yǎng)了她,”玉求書憐惜的摸摸小妹妹的腦袋,一臉的滿足,接著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上。
“哥哥,哥哥,”玉羅莎回過神來,焦急的喊著哥哥。
“還有一口氣,離死不遠了,”謝嬌為玉求書診脈,才發(fā)現(xiàn)他比想像中傷的厲害,他的心被一劍刺穿,不斷地鮮血從中流出,很快的白衣染血。
“哥哥,哥哥你別死,”玉羅莎哭得要斷氣了似的,慌亂著,大概她真的認為哥哥救不活了。
“原來如此,用高深的內(nèi)力,時刻封住自己的傷口,內(nèi)力耗盡才倒在地上,我說他為什么不出劍呢,原來是虛張形勢,咳!咳?。 庇癜讜f完又是咳血,看著玉求書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白書,你看,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木劍,你喜歡嗎?”往事不堪回首,流著鼻涕的小胖墩,拉著漂亮哥哥的手討要玩具,堂哥玉求書為了哄他開心,特地為他削了一柄小木劍。
“哥哥別死,”茫然地玉羅莎哭得傷心,冷靜的謝嬌不慌不忙,只是用銀針刺穴,封住玉求書的傷口,真等他流血不管的話,玉求書就別想活了。
“對,哥哥別死,我從沒想殺你,”回過神來,玉白書虛弱說道:“定魂珠,我需要定魂珠,定住他的魂魄,讓他魂魄與肉身不相離。”
也許是他聲音太小了,沉浸悲傷的玉羅莎沒聽到,謝嬌耳朵動了動,還沒等她說話。
“閉嘴,我說了,哥哥需要定魂珠定魂,我要一顆定魂珠,”玉白書癲狂的喊道,隨即吐著血,玉羅莎身子一抖,嚇得連忙跑了出去。
“你喊什么喊?不要命啦?”謝嬌連忙跑到玉白書的身邊,一臉心疼的看著玉白書,為他診脈。
玉白書討好的笑了笑,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謝嬌跺了跺腳,氣得雙眼通紅。
“爹,救人命?。∮癜讜謺灹?,他自己找死,死的遠些就好,可是死在了寶芝堂要砸我們招牌呢,爹,你千萬不能讓他死?。 敝x嬌哭喊著說道。
“爹,為保寶芝堂的招牌好好端端地掛著,你一定要救他?!?p> 謝嬌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輕聲的拉著父親的衣袖,嬌蠻說道。
正大口大口地吃著飯的謝大夫看見嬌憨俏麗的女兒,他很有興趣的想要繼續(xù)吃飯,可女兒拉著他右手衣袖,就那么晃啊晃的撒嬌,他的筷子抖啊抖,夾不住菜的。
“嬌嬌,真不懂事,沒看到爹爹餓得很了嗎?你爹忙著給病人看病,中飯也不曾吃呢?”謝夫人溫柔地斥責,她心疼自己的丈夫。
至于某個疑似女婿的人,她還不認識,“對不起爹爹,我錯了,”謝嬌眼淚流著,她人長得美,哭起來也美。
“走吧!”謝大夫看女兒這般模樣,很心疼,飯吃著也不香了,提著藥箱就跑。
“娘親,你慢慢吃,女兒告退,”謝嬌福身一禮,提著裙子小跑著離開了。
“嬌嬌,你還沒吃飯呢?老爺,你慢點兒,”謝夫人在后面喊道,謝大夫擺擺手,示意聽到,謝嬌則是離了娘親視線,頭也不回,跑得飛快。
“定魂珠,哪里去找定魂珠?”玉羅莎在鎮(zhèn)上的屋頂上飛馳著。
“別慌,玉羅莎,要冷靜,定魂珠是千年槐樹的樹心所做,有什么特點?對了,定魂珠有一股很濃烈的梔子花香,憑著嗅覺去找?!?p> 玉羅莎碎碎念,她嗅了嗅,來到萬花樓。
萬花樓烽火輝煌,樓里的姑娘環(huán)肥燕瘦,各有特點。
玉羅莎從窗外跳了進來,在一個濃郁的梔子花香的梳妝臺上翻找著。
所有的首飾都被她翻出來,然后找到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二十多萬的銀票,玉羅莎把銀票倒出來,她敲了敲盒子,在盒子里面有個夾層,夾層里面有個普普通通地黑色木珠。
“濃郁的梔子花香就從這里傳來,這木珠應(yīng)該就是定魂珠了,”玉羅莎拿著木珠跑了。
一個萬種風情,清冷美麗的女子走進房間。
“天?。∵@是遭賊了嗎?”她眼睛一紅,數(shù)著銀票,翻看首飾,“還好,什么都沒有少。”她長舒一口氣。
“定魂珠拿來了,要怎么做?”玉羅莎闖進房間,急急問道。
“放進他嘴里,謝嬌,先用銀針扎穴,別讓血流盡了,”謝大夫正忙著搶救玉白書,要不是女兒謝嬌喜歡他,謝大夫絕對不管他死活,也不會這么費心費力的去救他。
“知道了爹,”謝嬌會銀針刺穴止血,只要不是讓她給爹娘或是玉白書下針,她的手就絕對不會抖。
“好了,他的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爹,就等你來縫制傷口了,”謝嬌對父親說道。
“他的心都被刺穿了,我怎么縫?去傳說中的藥王客棧,讓鬼仙救他,”謝大夫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藥王客棧在哪里?”玉羅莎問道。
“河渠鎮(zhèn),某個客棧,自己找,”謝大夫說完就走了,肚子還是很餓。
謝嬌留下為玉白書肚子上,重新縫制的傷口上藥,“玉白書別睡,睡過去就死了。”
握著玉白書的越來越冰冷的手,謝嬌很著急。
“玉姑娘,你的這個哥哥也不好了,他失了太多血,體溫下降的厲害,呼吸越來越虛弱,”謝嬌說道。
“那怎么辦?。俊庇窳_莎急得不行,她很想哭,左右兩個哥哥都是她的親人,傷了誰她也舍不得。
“輸血,你和你們哥哥都流著一半的血,怎么都不會排斥才對,堵一把怎樣?輸了你的哥哥們一起死,贏了你們的哥哥一起活?!?p> 謝嬌冷靜說道。
“好,”玉羅莎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