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1802。
王平哼著輕快的曲調(diào)在廚房忙碌,旁邊印著皮卡丘的餐盒里已經(jīng)層層疊疊,好不漂亮。
將最后煎好的雞蛋放在了最上層,合上了蓋子。
拎起可愛的手袋,踏著愉快的步伐出門而去。
——
與此同時。
港城,灣區(qū)警署。
警員們頂著充血的眼球還在緊張的忙碌著,從昨晚案子發(fā)生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合眼。轄區(qū)出現(xiàn)這么重大的案子,哪里還有人睡得著?每個人都拼著一股勁。
各種報告、資料源源不斷的匯集在李鷹的辦公桌上。
“咔嚓”
門被推開,馬軍手拿著一疊報告走了進來,在桌前站定道
“頭,尸檢報告出來了,你看看。”
李鷹抬起充血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得力下屬,從旁邊摸出香煙遞過去一支,自己叼起一根點燃,狠吸了一口,精神稍稍清醒了點。
“說說。”
李鷹沉穩(wěn)的嗓音帶著一絲疲憊。
“基本都跟杜恒所言相符,可是有三人的尸檢結(jié)果不對勁。”
馬軍凝重的雙眼透露著不解道。
“說吧,什么結(jié)論?!?p> 李鷹仿佛知道什么般說道。
“法醫(yī)鑒定,有兩人的死亡時間是最早的,死因是受到重擊,導(dǎo)致內(nèi)臟破碎大出血。
據(jù)法醫(yī)檢測,這兩人的受擊點都在胸口,當(dāng)時承受的力量經(jīng)過測算恐怕超過一噸的力道,可是兩人的胸口并沒有大面積受力的傷痕,只有一個硬幣大小的痕跡。法醫(yī)的判斷是,被手指粗細的棍狀物擊中。
怪就怪在這里,如果是這樣的兇器,在這么大的力量下應(yīng)該會直接插進人體,而尸體卻是飛了出去,并且撞上了汽車,車身都已變形。
還有一人面骨盡碎,仿佛被大錘之類的砸中一般,現(xiàn)場卻沒有找到符合兇器特征的武器。
法醫(yī)那邊也是滿頭霧水,處處透著古怪?!?p> 馬軍一邊報告著結(jié)果,一邊也是滿腦的疑惑不解。
李鷹了然,看著這個跟了自己三年的下屬。
煙霧絮繞在臉前,沉吟了片刻道
“阿軍,你覺得杜恒是兇手嗎?”
馬軍的表情恢復(fù)了嚴肅,雖然不明白頭兒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可他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頭,審訊結(jié)果看,他都全部招供了。
現(xiàn)場情況和他的描述差別不大,也只有他一個人的痕跡,可以確定他就是兇手。
可是,疑點還是有幾處,那些人的四肢是怎么斷的?小樓的門是怎么撞碎的?最關(guān)鍵的是這三個人他是怎么辦到的?憑他的力量肯定做不到吧?現(xiàn)場也沒找到其他的工具。
除非,還有同伙?”
指著尸檢報告上的結(jié)論,馬軍眼睛一亮,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李鷹。
李鷹看著這個得力手下,發(fā)現(xiàn)疑點,大膽推測,即使多么不可思議,可這,就是真相。
“阿軍,你的猜測沒錯。確實還有一人?!?p> 李鷹欣慰的肯定道。
馬軍激動的站了起來,對著李鷹說道
“頭,我們馬上把他找出來,我要親手抓住他?!?p> 李鷹不為所動,平靜的示意馬軍坐下說話。
馬軍坐下,激動的等著頭兒下令,找出兇手親手逮捕他。
“阿軍,你覺得我的身手怎么樣?”
馬軍看著李鷹嚴肅的眼神,雖然不明白頭為什么問起這個,但還是滿臉崇敬的道
“頭,你可是警區(qū)比武三連冠,全警隊第一,身手那還用說?即使是槍械,在警隊你也是年年拿獎,你可是我的偶像?!?p> 馬軍激動的述說著內(nèi)心的崇拜。
李鷹臉上閃過一絲自嘲般的笑容,看著面前激動崇拜的下屬,打斷了他的吹噓,緩緩道
“好了,我以前也是這么自大。一直覺得在國內(nèi)我應(yīng)該也是難逢對手,不說天下無敵,起碼也屬于頂尖那一列。
可是……世界很大……真大呀!”
李鷹自嘲的沉聲說著。
馬軍從沒見過這樣的李鷹。
一直以來的頭兒都是充滿了自信,身手高超,敢打敢拼的漢子,從來沒有如此落寞的樣子。
馬軍坐正了身軀,凝重的表情傾聽著李鷹的講述。
“去年調(diào)查江彪,碰到了一個人,那次撿回了一條命!
那人只用了一根手指。
你知道嗎?就一根指頭,讓我在醫(yī)院躺了2個月。
呵……
多么可笑啊!
我發(fā)誓,一定要找到他。也是一次偶然,我找到了他。
格里·亨特!被稱為暗榜強者。
還是什么所謂‘神榜’強者的弟子。
也是從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的強者,被分為暗榜和神榜。
據(jù)資料上所說,那是一群被整個暗世界公認的強者,每個人都強的像個怪物。
一個小小的弟子……擋不住對方的一根手指。
呵……
我們這些普通人對于神榜而言,是螻蟻嗎?”
馬軍聽聞如此密辛已是汗流浹背,為李鷹當(dāng)時經(jīng)歷的兇險狠狠地捏了把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手中這個案子莫不是……
馬軍驚醒般緊張的看向李鷹。
李鷹平靜的微微點頭道
“應(yīng)該是他們,那樣的痕跡,也只有他們能做到,那人下了狠手,當(dāng)場斃命。這件事我會上報到上面,我們插不了手。
而且這個案子的性質(zhì)……說句不好聽的,江彪那伙人……該死!至于是誰做的,還是讓上面去查吧,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是算了?!?p> 李鷹講述完,馬軍已經(jīng)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
————
非洲某處,一處落后的黑人部落。
此時正被大批的武裝人員團團圍住。
這些成員,每人都手提步槍,腰間掛滿了投擲物,標準的作戰(zhàn)服上。
此刻天氣炎熱,黃沙漫天,每人身上都被蒙上了厚厚的塵土。
看來這些人也是經(jīng)受了長途跋涉,一路風(fēng)塵趕到這里。
即使如此,每個人的眼里卻透出興奮的光芒。
手中的步槍抬起,槍口正對著村口聚攏的原居民們。
這些村民一個個都是瘦骨嶙峋,衣不遮體的樣子,可見這里的貧窮與落后。
領(lǐng)頭的是一個超過200公分的大漢,一頭寸發(fā),清晰可見一條猙獰的刀疤從頭頂一直延伸到脖子,仿佛被人劈開了腦袋一般??嗟纳碥|顯示出堅實的肌肉,身穿一套標準的作戰(zhàn)服,卻并沒有任何武器。
環(huán)抱雙手站在隊伍的前方。
村民里傳來一陣騷動,兩名武裝分子一左一右粗暴的拎出一個瘦弱的黑人小男孩,約莫十一、二的年紀。
男孩拼命的掙扎著,其后可能是男孩的母親,只敢緊緊的跟隨在后,滿臉淚痕大聲祈求著什么。
來到頭領(lǐng)面前扔下手中的男孩,其母親連忙撲倒在地跪地祈求著,哆哆嗦嗦的樣子顯然害怕到了極點。
其中一名雇傭兵走到首領(lǐng)身前,掏出一個袋子交到首領(lǐng)的手中,然后指著地上的男孩和他的母親說著什么。
首領(lǐng)聽完,嘴角咧開,給人一種可怕的味道。
墊著手中的袋子,看了看旁邊滿眼祈求之色的母親。
“嘿嘿。”
可怖的笑容彌漫上整個臉頰。
突然,如同閃電一般,看不清的腿影驟然閃過。
“砰!”
踢在男孩母親的腦袋上,如同西瓜一般的腦袋當(dāng)場炸裂開來。
首領(lǐng)大笑一聲,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向村外走去。
身后響起了連綿的槍聲、哭喊聲、痛吼聲…
“鈴鈴鈴”
首領(lǐng)伸手入懷拿出一部衛(wèi)星電話接通。
“卡斯特大人,港城出事了,可能是暗榜的高手,勞煩卡斯特大人能夠幫忙?!?p> 聽到電話里遍布的槍聲和慘叫。對方心知這位大人的脾性,可能正在狩獵,不由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再敢打擾我的興致,我會親手擰斷你的脖子?!?p> 卡斯特猖狂的面孔獰笑著道。
“是……是……很…很…抱歉??ㄋ固卮笕??!?p> 電話那頭狠狠吞了口口水,顫顫巍巍額的小心翼翼道。
他可是深知對面這位“惡神”是何其的強大,說要擰斷他的脖子,可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掛斷電話,卡斯特猙獰的面孔更加的恐怖,兇狠的神色仿佛要撕碎所有。
撥出了一個號碼,才響起一聲,對方就已接通。
“亨特,查一查,誰動了我的蛋糕。一個都不能放過?!?p> 滿是殘忍的語氣命令道。
“是,老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