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拉風(fēng)坐騎的樊曉曉,采集藥草可謂是順風(fēng)順水。
只不過長期坐在一個沒有馬鞍馬鐙的坐騎上,而且還沒有韁繩,并不是一種享受,完全是受罪。
好在靈羊不是普通的坐騎,與主人心念相通,倒也沒有失控,只不過讓坐在上面的人不是那么舒服罷了。
而且樊曉曉也懂得知足,自己本來就不是來享受的,現(xiàn)在有了坐騎,比那些四處亂跑的人已經(jīng)幸運多了。
可這一人一騎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拉風(fēng),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嫉妒。
甚至有人想將那坐騎搶過去,畢竟他們?nèi)硕?,對方只有一個人。
可樊曉曉根本不愿意與這些人發(fā)生沖突,而是指揮著靈羊撒足狂奔,還真沒有人能攔下她來。
當(dāng)然,有了坐騎還是有很多好處的,不僅避開了一些危險的怪獸,基本上將第一層的所有藥草都采集了個遍。
不過,她也沒有將每個地方的藥草全部采完,總要留一些給其他人,或者也為這里留一點種子。
那些讓靈羊都覺得比較危險的怪獸,自然是比它厲害的。
它與主人簽訂的是主仆契約,主人死了,它也會馬上死亡。
所以保護主人的生命安全自然要放在第一位。
樊曉曉自己都覺得將整個第一層都跑了幾圈,基本上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了。
該薅的羊毛,不是,該采集的藥草都采集得差不多了,樊曉曉又讓靈羊帶她去尋寶。
有了這么好的地頭蛇,不發(fā)揮出最大作用就是暴殄天物。
像某個怪獸看守的獨家寶貝,比如像圣果一類的,能找到多少算多少。
靈羊的速度快,這一層比它速度更快的沒有幾個。
如果是比較笨重的,靈羊會直接上門挑釁,等到帶著那家伙溜一圈,樊曉曉已經(jīng)將人家的老窩洗劫一空了。
碰到特別靈巧的,靈羊的速度優(yōu)勢無法發(fā)揮,樊曉曉則會上門偷襲。
在這種四處尋寶的過程中,樊曉曉開始發(fā)現(xiàn)人類的尸體。
這些尸體一看都是他們這一批進來的人,一般都是落單的人,從那些致命傷口可以看出,是怪獸所為,說明這一層的怪獸確實在殺人。
所以樊曉曉獵殺怪獸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了。
靈羊有了主人,自然是一切都聽主人的。
而且它們這些怪獸之間也沒有什么感情,平時就是打來打去的,強的可以繼續(xù)生存下去,弱的死了也根本不會有怪獸同情,而是會毫不猶豫地去啃食尸體。
見慣殺戮的它看到人類的尸體與怪獸的尸體都是一樣的,除了想飽食一頓,沒有其他想法。
樊曉曉也不能限制它去撿尸,畢竟那是它的本能。
但是樊曉曉還是嚴厲制止它去啃食人類的尸體,而且只要看見了人類的尸體,樊曉曉都會將其收斂安葬。
不過她見到的人類尸體并不多,看樣子他們這些人要在第一層待下去也不是太難。
眼看著將第一層跑得差不多了,樊曉曉又摘了幾顆果子,還有一些像靈芝一類的珍稀藥材,還在一些怪獸的窩里偷了幾顆蛋與石頭之類的東西,反正統(tǒng)統(tǒng)收進空間,等以后有時間了再去細細研究。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十天,樊曉曉也不禁感嘆,幸好自己有一個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空間,不然幾個儲物袋根本不夠用。
于是,樊曉曉準備去第二層了。
靈羊聽說主人要去第二層,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能不能不下去?反正主人有我,在這一層絕對安全,等到時間到了,主人就可以安然離開。”
靈羊弱弱的開口,它只要一想到去第二層的入口處,那里陰森壓抑的氣氛就讓它渾身不舒服。
“不要這個樣子,”樊曉曉鄙夷地瞥了靈羊一眼,“你的威武霸氣呢?”
“可是,那入口處真的十分危險,更不要說下面了?!?p> 靈羊抗議。
“你又沒有下去過,怎么知道下面到底危不危險?說不定下面的怪獸就是不想讓你們下去,才故意弄出那種嚇人的陣勢,好讓你們知難而退?!?p> “是那樣嗎?”靈羊有些迷茫。
“當(dāng)然,如果下面的怪獸真的很厲害,它們應(yīng)該希望你們都下去送死,那入口處肯定看起來沒有一點危險?!?p> 說的好有道理,靈羊被說服了,雖然它的心里還是隱隱有些擔(dān)憂。
而且下面一層到底有什么,其實它們這些第一層的怪獸也很好奇。
如果真的像主人說的那樣,好像也不是不能去看一看?
大不了見勢不妙跑回來?
它對自己逃跑的能力還是有一些自信的。
“如果你表現(xiàn)好,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p> “不可能!”
雖然樊主人笑瞇瞇的樣子很容易讓人信服,靈羊還是想都不想就否定了。
“為什么?”樊曉曉不解。
“沒有誰不想離開,可是每次那光門出現(xiàn),只有人類才能出去,我們這些,這些,不管是誰,只要接近光門,就會灰飛煙滅!”
靈羊想到了那光門的恐怖,已經(jīng)語無倫次。
誰不渴望外面的世界?可在看到無數(shù)怪獸被光門剿滅得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的時候,這些怪獸只剩下恐懼,哪里還有什么渴望?
感覺到靈羊渾身都在顫抖,樊曉曉知道它的心里留下了可怖的陰影。
她只好拍了拍它的背,以示安撫。
“放心吧,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我絕對可以帶你離開!”
樊曉曉深吸了幾口氣,神色鄭重。
真的嗎?
靈羊還是半信半疑,可想到主人采集的那么多藥草不知放到哪里去了,難道主人真的有可以帶自己離開的辦法?
“當(dāng)然,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離開這里,我會在離開之前,與你解除契約。”
靈羊再次激動起來,它這些天其實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主人待一段時間就要離開,如果他們之間的契約一直存在的話,主人死了,自己也會莫名其妙地跟著死亡。
如果主人真的答應(yīng)到時候與它解除契約的話,它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哪一天會突然暴斃。
靈羊四種著地,虔誠地給主人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主人!”
“走吧,去第二層?!?p> 樊曉曉拍了拍靈羊的背,然后翻身坐了上去。
靈羊咬了咬牙,沒辦法,現(xiàn)在他們還是主仆,主人下令,它必須聽從。
靈羊帶著樊曉曉向第二層的入口處飛奔,一路上碰到的人只看到殘影。
遠遠地,就看到入口處有很多人,而且人聲鼎沸,好像正在發(fā)生爭執(zhí)。
樊曉曉跳下來,揮手讓靈羊隱藏起來。
如果她帶著靈羊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人群里的話,肯定會變成所有人的焦點。
“憑什么?你們憑什么霸占這里?”
“對呀,這里又不是御獸宗的地盤,你們憑什么霸占著,不許我們下去?”
“你們是將自己當(dāng)做這里的老大了嗎?難道你們是第一宗門?”
……
隱在人群后的樊曉曉從那些吵吵嚷嚷的聲音里,總算聽出了一些端倪。
御獸宗霸占這里的入口,不許其他宗門的人下去?
御獸宗這么囂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