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杰鼻中又飄入陣陣的幽香,心神一醉。
“這小雅不知涂了什么香水,那么的好聞?”不過這句話只是想想,打死他也絕不會說出來。
“來來,開飯啰!”蕭正芳捧出一尾清蒸石斑,也是今晚最后一道完成的菜肴,蒸了三十分鐘了。
“歡歡,小雅,你們別客氣,趕緊趁熱吃,菜涼就不好吃了!”
“謝謝阿姨!您也一起坐下來一塊兒吃!”朱心雅上回和他們吃過年夜飯,已經(jīng)習(xí)慣他們的用餐習(xí)慣。
她趕緊把公筷都擺上,再幫忙大家盛飯,“奶奶,飯給你滿上?!?p> 她知道盛奶奶無飯不歡,特地盛得一大碗給她,盛奶奶笑著接過。
“盛總,你的飯?!敝煨难挪煌⒂罱艿娘埩坎淮螅挥衅叻譂M。
盛宇杰像個乖寶寶,畢恭畢敬地拿過飯后,給她一個感謝的目光。
一接觸他的目光,朱心雅的心湖一蕩,再一次臉紅,本來利落的動作緩了一緩。
“我們自己來!”其他人不覺有異地取過飯勺,紛紛自己舀飯,不讓朱心雅一個人忙。
大伙兒吃著笑著,盛家遺失的新年氣氛再次回到當(dāng)中,飯廳中盡是笑語,盛奶奶更是笑不合嘴!
劉永歡依照約定,自斟十杯酒,到了第六杯已經(jīng)眼神恍惚,馬步不穩(wěn)了。
“我喝了一,二,三.......七杯酒了,老大你喝了多少杯了?”劉永歡醉醺醺地說道。
“我比你強,多你一杯,八杯!可惜啊阿歡,這回還是你輸了!”盛宇杰面不改色地說,舉起手中的第九杯。
“好啦好啦,明天大家還要上班,別喝太多了!”蕭正芳勸阻道,擔(dān)心孩子的健康。
“媽,我沒事,我這叫做‘千杯不醉’!”盛宇杰肆意而笑,輕輕打了個酒嗝。
“還說沒醉,你瞧你現(xiàn)在這樣子?”蕭正芳不滿地說。
“沒事,今天高興,好久都沒像今天那么高興了!”他哈哈大笑。“來來,大家別光著說,喝呀!小雅,你也喝!”
坐在一旁的朱心雅原本安安靜靜的,關(guān)心地看著他,被他這么一催,只好拿起酒杯象征式地沾了一口。
“盛總,你喝慢些......”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沒事,但阿歡就快不行了!”指著趴在桌上的劉永歡說道。
盛奶奶從頭到尾都笑嘻嘻的,忽然余光睨見朱心雅的關(guān)切目光,心念一動,再見到Maggie對劉永歡的關(guān)切眼神,幾乎如出一撤,微愣一下,突然心里雪亮起來,拍著桌面,開心地大笑起來!
她這沒頭沒腦地大笑,讓她旁邊的盛處成很是奇怪。
“媽,你忽然高興什么?”
盛奶奶張開嘴唇,正想說話時,又緊閉雙唇,硬生生地把話吞進去。
“不告訴你!自己想去!等時機成熟了,才跟你說!”盛奶奶不理睬兒子,把目光緊緊地鎖在盛宇杰和朱心雅身上,越看越樂,心情暢快!
盛處成看不出他老媽子的心思,只好自個兒斟酒喝,把腦燒了一陣。
“老大,你真是夠了!”劉永歡忽然醒了過來,巍顫顫地指著盛宇杰罵道:“為什么偏你得天獨厚,身邊這么多人關(guān)心你,怎么就不見有人在關(guān)心我一下!”
“去,騙誰,你不是有Maggie在嗎?”盛宇杰笑罵說。
“她不算!”劉永歡突然惱羞成怒,大叫道:“她又不是朱心雅!你看,朱心雅也在護著你,關(guān)心你,我算哪根蔥?我就是個小透明!”
盛宇杰沒想到他會如此說,當(dāng)場愣住,聽不明白,酒意和理智互相拼搏,試圖消化他的話中之意。
朱心雅出挑的臉蛋又窘又羞,紅霞滿面,把頭抬得低低的。
Maggie委屈地咬著下唇,唇膏都染紅她的牙齒了。
飯桌上的氣氛變得十分奇怪,盛宇杰撓著頭,不知所措!
“劉總,拜托你別瞎說,行不行啊?”朱心雅埋怨地指責(zé)劉永歡。
“我沒瞎說!”劉永歡干脆借著酒勁,毫無保留地把平時不敢說的話全抖了出來。
“說什么曾經(jīng)受過感情傷害,從此不敢驚動愛情,不接受其他女子的好意?我呸呸呸!全都是狗屁!”
“照我說,你根本就是個偽君子!實際上只會賣慘!平時對女孩子說話的時候笑瞇瞇的,故意讓人家誤會,甜言蜜語,仗著自己比人好看些,專門欺騙良家婦女!”
“人家不過幫個小忙,拼命獻殷勤,又送禮盒,又請人上門吃飯的,又送人回家的,說你不喜歡人家,說你倆沒關(guān)系,打死我也不信!我不信!”
他搖搖欲墜,口不擇言。
“你說呀,你是不是喜歡人家,你要是喜歡,兄弟我成人之美,我走便是,不跟你搶!要是不喜歡,拜托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你好歹給句話呀!”
盛宇杰臉色紅白交接,也不知是生氣還是該覺得委屈被冤枉,拳頭握緊。
其他人更是被他這番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自然明白,劉永歡口中的“人家”正是人在現(xiàn)場的朱心雅。
但如果說盛宇杰和朱心雅之間有超出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又實在匪夷所思!
小幸運公子
好樣的,劉永歡!酒后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