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烏青
“臣的私事就不勞殿下操心了,臣不喜男女之事,日后也只愿求一心人。”傅辭緩緩道。
如此深情?
南煙珩不由多問一句,“那你不虧嗎?”
若是你心上人不是只有你一人,你卻一身一心給她,你不虧嗎?
“我樂意?!备缔o挑眉,好似很神氣的樣子,“他虧欠我,自己自然知道,總要想辦法彌補(bǔ)?!?p>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如此好命能嫁得攝政王這樣的好男人?!弊屗F(xiàn)在想著都有些嫉妒,畢竟這男人,家中只要有余糧,就舍不得浪費(fèi)。
“太子殿下也是好命,能得這么多知己左右相伴?!备缔o恭賀道。
“傅兄揶揄我了?!彼@么多“知己”有什么用,他就算有那心也沒那本事啊。
唯一一個(gè)自己主動(dòng)納進(jìn)來的,還是替別人養(yǎng)的。
“殿下吃過這個(gè)餅就別再吃了。”傅辭瞟了一眼某人偷偷鼓起來的肚子,好心提醒道。
“還不是要怪阿辭府中廚子廚藝高超,讓我有些控制不住。”
南煙珩睜圓了一雙眼睛,仿佛想給傅辭催眠一般。
我不是貪吃,怪就怪你府中廚子太厲害了。
傅辭的嘴角很應(yīng)景地抽了抽,你說這話有什么用?不僅不能抬高我府中的廚子,還顯得有幾分欲蓋彌彰。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無腦信任嗎?
待南煙珩吃完,傅辭便一把將籃子藏到身后,隨后掏出一排銀針。
南煙珩:???
不都是先給巴掌,再給個(gè)甜棗嗎?
你怎么反著來?
“楚奕說有事來不了,教了我針法,今日我替你施針?!备缔o淡定拉過南煙珩的手。
他今日用銀冠將頭發(fā)束起了,兩人肌膚相觸的那一刻,南煙珩明顯看到傅辭的耳朵紅了。
是緊張了嗎?我tm比你還緊張。
“阿辭之前用過銀針嗎?”南煙珩的手,止不住地往后縮,奈何傅辭抓得太緊。
“用過?!备缔o抽出一根銀針,看著比楚奕那日的還要粗些。拿著銀針再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又放了回去,從懷中掏出那人楚奕用的裝白酒的瓷瓶子,按流程走了一遍,又重新拿起了針。
南煙珩看著他那套動(dòng)作,心中越發(fā)緊張,這選針有講究,扎針的手法有講究。針扎到手上倒不會(huì)有什么致命威脅,不過受針的人受的苦楚就大不相同了。
“放輕松點(diǎn)。”傅辭嘴上說著這話,自己卻偷偷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死就死吧,全當(dāng)是喝酒的報(bào)應(yīng)。
南煙珩將手送開,五指上全是結(jié)了血痂的小眼,食指和無名指上的可能是楚奕下手狠了,小眼旁暈了一圈烏青。
傅辭拿針的手微頓,針扎進(jìn)指尖的時(shí)候南煙珩不由咧嘴。
感到銀針抽出,低頭時(shí)只見鮮血汩汩往外冒,比楚奕那次扎得深些,倒是少了幾次擠血的痛苦。
待左右手上血跡干涸,南煙珩才收了手,藏到桌下攤開,不敢碰到什么。
傅辭放針時(shí),南煙珩的眼神正巧瞥到他指腹上的烏青。
放在桌下的手倒顯得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