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風(fēng)風(fēng)火火向芙蓉澗奔去
說到這里,沈一心和劉崢儀忍不住紅著臉對視了一眼。
畢竟,這二人在數(shù)日前,也曾有過相似經(jīng)歷。
劉崢儀永遠都記得自己從金鐘山一路遠至蘇州時的決心:他定是不要沈一心嫁與旁人的!
如今,看著心愛的人兒就坐在自己身旁,并未嫁與唐御為妻,劉崢儀就忍不住地有些后怕和欣喜……
又聽蕭若鳶繼續(xù)說下去道:“我?guī)煾傅搅司┏侵?,恰巧看到那位燕前輩正失魂落魄地在一處小酒館兒里喝酒。師父他自是十分欣喜,連忙上去同那位燕前輩連飲幾杯!喝多了之后,那位燕前輩才吐露,她的那位新婚丈夫的意中人并非是她,而是一位他們軒轅派中名字叫做曾琳的小師妹!燕前輩說,即便是韋前輩同她成了親,他的心思也全都在那位曾小師妹身上,是以,燕前輩才會如此消沉。而我?guī)煾敢恢币詠矶际俏恍郧橹腥耍攬雎犕暄嗲拜吚婊◣в甑囊环?,他自是按捺不住義憤填膺的心情,就要去找那韋前輩理論……卻被燕前輩給阻止了!后來,我?guī)煾缚吹窖嗲拜呑淼乖谧雷由系哪邮挚蓱z,便一時興起地直接扛了燕前輩在自己肩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向我們芙蓉澗連夜奔去!”
聽到這里,在座之人皆大吃一驚:這等陳年秘事,真的可以拿出來說么?畢竟,這可事關(guān)屈君合和燕玉水兩位武林前輩的聲譽……
可蕭若鳶卻不管不顧地接著說道:“但第二日,我?guī)煾副愠隽舜篝?!因為,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那位燕玉水前輩的丈夫韋梧桐前輩就已經(jīng)在一處官道上,將我?guī)煾附o迎頭堵住了!哈哈哈哈!諸位可以想象,他們二位相見時的那場面……到底有多熱鬧、多尷尬!韋前輩的臉色當真是難堪至極!他先將喝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燕前輩從我?guī)煾甘种袚屜聛?,再文質(zhì)彬彬地讓燕前輩自己選,到底要跟誰走……”
正說到最精彩的時候,蕭若鳶卻故意賣個關(guān)子,住嘴不往下說了。
只見她若風(fēng)拂柳地端起萬員外給沖泡的一碗粗茶,再慢悠悠地將其遞到自己唇邊,姿態(tài)優(yōu)雅地小酌了一口,且她臉上那副回味無窮的陶醉表情,竟似那粗茶是什么仙池茗茶一般。
此屋中的其余四人見狀,倒還沉得住氣,只另一屋中也尖起耳朵聽這屋動靜的人,可就憋不住了!
只見那黃中寶直接跩著身子走到這屋來,嘴里大聲嚷嚷道:“后來如何了?燕玉水選了你師父嗎?不對啊……我記得武林中并沒有這檔子事兒……”
“呸!”蕭若鳶啐了一口道:“武林中自是沒有這檔子事兒!畢竟,那燕玉水又哪里能瞧得上我?guī)煾??哼!她不僅沒有瞧上我?guī)煾?,在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她還將我?guī)煾附o痛罵了一頓!說我?guī)煾肝唇?jīng)她同意就將她帶離京城,此事做得著實糊涂!隨后,她便乖乖跟她的丈夫重回軒轅派去了!嘻嘻!這只不過是我?guī)煾改晟亠L(fēng)流、奇聞逸事中的一件小事罷了!我之所以說這么多,不過是為了告訴大伙兒,我?guī)煾附褚鼓芨疅o過禎妃’王妙絕配合地天衣無縫的原因,就是他曾與那位軒轅派的燕玉水是年少好友罷了。要知道,那王妙絕和燕玉水的武功套路如出一轍,是以,我?guī)煾敢砸惶住饺仄秳Α浜掀鹚齻冎械娜魏我蝗藖?,自然都是得心?yīng)手的!”
沈一心在心中感嘆道:原來竟是這樣……怪不得那日在淀梁的婉芳閣時,屈前輩他……對我多有照拂。原來,他同我?guī)煾钢g,竟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蕭若鳶不知沈一心心思,只一味說下去道:“唉!不過,我?guī)煾府斈杲?jīng)此一事,也就黯然傷神,并發(fā)誓此生不再踏入京城。而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便就猜測是我?guī)煾概c軒轅派的人之間有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哼!只是此等小事而已!又哪里算得上什么丑事、美事了?真真是小題大做!”
眾人聽后,不禁對芙蓉澗如此豪放的行事作風(fēng)各持己見。
黃中寶及原本的草鞋幫弟子,只當此事是個笑話來聽,聶遠征則覺這位“芙蓉劍客”屈君合頗不守禮教,而劉崢儀卻十分佩服屈君合敢愛敢恨的魄力!只有唐御一人,心中所思、所想不明……
閑話說完之后,沈一心便開始分配接下來的任務(wù)。
她著黃中寶及其手底下的一群人,率先出去打聽蒙公軍的動向,以防他們隨時會攻回來。
而黃中寶一行人剛領(lǐng)命離開,就恰巧撞見陸非適和武霖鈴二人從外面回來。
再仔細看去,那武霖鈴手中竟還捏著一個以貓眼石做墜的紅黃相間的小巧絡(luò)子。
蕭若鳶正要開口說那絡(luò)子看著眼熟時,卻早已被武霖鈴一把將其塞到了自己手里!
“噥!”武霖鈴有些氣鼓鼓道:“若鳶姑娘,這絡(luò)子還你!日后,陸非適他……怕是再也不要這勞什子了!”
蕭若鳶將那絡(luò)子放在手里仔細打量,這才想起這絡(luò)子正是數(shù)月前她無聊時所打。而因上次陸非適對自己百般懇求,她才將這絡(luò)子給了他的。如今,陸非適竟借武霖鈴之口將這絡(luò)子當著眾人的面給還了回來……
此事,若換做尋常人,定會覺得十分恥辱,可蕭若鳶卻只輕輕將那絡(luò)子收了,再淺淺一笑道:“不要便不要吧。畢竟,這絡(luò)子,我打得也不是十分好……”
武霖鈴有些著急道:“若鳶姑娘還不明白么?陸非適托我將此物還于你,并非是因為你這絡(luò)子打得不好!而是……而是……哎!陸非適!這是你的事!還是你自己來說吧!”
陸非適快速瞥了笑瞇瞇的蕭若鳶一眼,才低頭有些慌張道:“只因,我并非若鳶姐姐的良人,若再留著這般信物,怕是會對若鳶姐姐不好。是以,我才……”
蕭若鳶上前輕輕拍拍陸非適的肩膀,適時地柔聲打斷他道:“無妨。陸弟弟你的心事我都了解……毋需多做解釋。”
陸非適見蕭若鳶竟如此包容自己,內(nèi)心不由一陣感動,繼而也就對方才蕭若鳶拒絕自己時的直白,有所釋然了。
而接著,蕭若鳶又人精似地挽起武霖鈴的手,故意取笑道:“日后啊,只等這位武小妹再做件貼身信物送給你就是!畢竟,我做得再好……也比不上武小妹送你的!是也不是?”
武霖鈴登時就面色通紅道:“你胡說些什么?!我才不要送他東西!”
見陸非適、武霖鈴和蕭若鳶相處融洽,沈一心這才放心吩咐他們?nèi)艘黄饎由沓鋈ゴ蛱降刿邏凸黹T峰的動態(tài),并在臨走時,叮囑他們要時時傳遞回要緊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