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逆女難教
李君瑤道:“我沒有撒謊!還不是因為她有求于我?!”
“有求于你?”李無風(fēng)皺眉重復(fù)道。
李君瑤點點頭道:“不錯!因那位岳……大俠身中一種極為罕見的琉璃噬心毒!任雪嬋跟我說,放眼整個京城,只有爹爹你的內(nèi)力方能化解此毒!是以,昨日他們才巴巴地送我這凝香石,讓我代他們向爹爹傳話!求爹爹你給岳大俠驅(qū)毒?!?p> “琉璃噬心毒?!”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李無風(fēng)更是怒道:“你怎得不早說,岳大俠中的是琉璃噬心毒?!你不說是無關(guān)緊要的毒嗎?!”
李君瑤辯解道:“爹爹毋需如此生氣!不管那岳大俠身中何種毒,現(xiàn)下都已然解了,你再去追究這些事,沒意思的緊!”
李無風(fēng)冷冷道:“好!既然你說岳大俠的毒已解,那此事我便先不與你追究!可你方才說昨日?!既是昨日之事,為何你今日清晨才告知于我?”
原來,昨日自南竹客棧回來之后,李君瑤便對劉崢儀一見傾心,事后,就一直糾纏于劉崢儀。
直到用完晚膳,李君瑤一個沒注意,劉崢儀突然不見了蹤影,李君瑤才消停片刻。
后來,李君瑤四處尋他不到,又去他的房里等他。
誰知,這一等就到了深夜。
李君瑤困的眼睛睜不開,便大剌剌地在劉崢儀的房間里睡下了。
清晨之時,她卻在自己的房間里醒來。
顧不得思考許多,因為李君瑤終于看到了桌上擺放著的凝香石!由此記起了昨日答應(yīng)任雪嬋之事。
李君瑤知悔恨無義,便匆匆去將此事告知給李無風(fēng)。
因怕李無風(fēng)責(zé)怪,是以,今晨之時,李君瑤一沒說岳匡物中毒是昨日之事,二未提岳匡物身中何毒。
李君瑤雖蠻橫無理、驕縱跋扈,但她卻著實不傻!知道若此時如果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盤托出,李無風(fēng)定會暴跳如雷地當(dāng)眾責(zé)罵自己。
于是,權(quán)衡利弊后,她只跟李無風(fēng)道:“我昨日見爹爹同娘招待乾坤派的兄弟們甚是辛苦,便不忍再讓爹爹耗費內(nèi)力去救人!因那任雪嬋也說過,只要在十二個時辰以內(nèi)幫助岳大俠驅(qū)毒即可。我便想著,今日一早說,也不算太遲……”
“荒唐!糊涂!”李無風(fēng)罵道:“你可知那琉璃噬心毒的厲害?!不管你武功多高,但凡中了那種毒,都撐不過兩個時辰!哪里來的十二個時辰?!事到如今,你還在說謊!”
李君瑤辯解道:“我沒說謊!只因岳大俠服用了一種異己丹?!沒錯,就是這個名字!說是可以護(hù)住他一整日的心脈!”
“異己丹?”在場之人無一人聽過這個名字。
李君瑤見無人相信自己,便又道:“不管怎樣,如今岳大俠的毒已解!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自己去看!畢竟,這種事情騙不了人!另外,雖我確是給他們的答復(fù)晚了些,但結(jié)果是,我已經(jīng)幫他們把話帶到!且爹爹你也同意幫岳大俠解毒!明明是他們自己拿到解藥后不用爹爹你的!可這能怪我嗎?!是以,無論如何,依照我和任雪嬋之前的約定,只要爹爹你同意幫岳大俠解毒,這凝香石就歸我!可那任雪嬋卻當(dāng)場反悔了,要收回這凝香石!我自是不給的,她便強行搶奪過去摔了它!害我如今只能撿些碎石頭回來!”
李無風(fēng)閉上眼睛,將怒氣往下沉了沉,冷言道:“我們武林人士,最講究的就是行俠仗義、不求回報!你跑去收受人家的好處不說!且遇到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事!你卻只在意這些石頭!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不!你真真是……該死至極!”
李君瑤見李無風(fēng)此時的神態(tài),便知他是真的動了怒。
于是,她老實地閉起嘴來,不再說話。
孔賢丘見終于得了空隙,趕緊上前道:“敢問李掌門,我那岳師弟如今在何處落腳?”
李無風(fēng)面無表情地看了李君瑤一眼,才回道:“聽我那逆女說,是在南竹客棧的……”
孔賢丘既已得了岳匡物的落腳地,便也無意在此處觀看李無風(fēng)訓(xùn)誡女兒。
他和譚莫并一同辭行道:“如此,我們便不多叨擾李掌門了!我?guī)熜值芏?,實是?dān)心岳師弟的安危!雖得知他已無事,但總得親眼見了,才會覺安心。是以,我們二人便先告辭了!”
李無風(fēng)抬眼看了看天,為難道:“本想留二位用完午膳再走,但二位掛念同門之情令人動容。且此次岳大俠中毒一事,我軒轅派不僅沒幫上什么忙,還有個逆女在中間惹是生非,李某實是慚愧……如若可以,李某改日定親自向岳大俠賠罪!”
孔賢丘剛要開口拒絕,一向話不多的譚莫并卻搶先回道:“李掌門不必如此!我岳師兄既然已好,便毋需再去計較其他!”
沈意見狀,突然道:“湊巧,晚輩此番來京城,也借宿在南竹客棧。眼下,晚輩便跟孔、譚二位大俠同去吧!”
互相拜別一番后,三人皆離開軒轅派,直奔南竹客棧而去。
隨后,劉崢儀也借口要跟眾乾坤派弟子一起收拾行裝回乾坤派,而轉(zhuǎn)身去了后院。
李君瑤剛要跟上劉崢儀,卻被李無風(fēng)厲聲呵斥了回來。
待劉崢儀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后,李無風(fēng)才怒道:“你知不知今日給我惹了多大的禍端?!”
李君瑤道:“我只是忘了件小事而已……哪惹什么禍了?!”
李無風(fēng)平復(fù)了下自己的心情,耐著性子解釋道:“若是岳大俠因此死了,我們軒轅派和元陽派的梁子就此結(jié)定了!你說,這是小事?!”
李君瑤不屑道:“結(jié)定就結(jié)定!我們軒轅派還曾怕過誰不成?!況且,他不是也沒死嗎?!”
李無風(fēng)氣的又要抬手打,李君瑤卻閃身往劉崢儀的方向追了出去。
李無風(fēng)嘆口氣,只能對著柳鶯鶯抱怨道:“鶯妹,瑤兒這個性子,我們真的得好好管教一下了!不然,她早晚給你我二人惹出大亂子!幸虧今日岳大俠無恙,不然,我都不知該怎樣跟元陽派交待!人家若是就此給我們軒轅派扣上一個見死不救的帽子,我們也無理反駁!唉,枉我們頭上還頂著名門正派的名號,瑤兒卻做出此等丑事,實在丟人……”
柳鶯鶯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她答應(yīng)李無風(fēng),日后定會好好約束李君瑤。
接著,她復(fù)又望向沈意三人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道:“風(fēng)哥,我方才忽然記起,當(dāng)年沈夫人生下的,不是一個女嬰嗎?怎得此時,忽然變成了兒子?”
李無風(fēng)略微回憶了一下,便道:“定是你記錯了!我看那沈意不僅頗有些男子氣概,還很有主見!你見過哪個女子有他那樣從容不迫的氣度和見識?雖他確實是樣貌出眾了些,但身上卻無任何的女兒姿態(tài)?。 ?p> 柳鶯鶯見李無風(fēng)對沈意的評價甚高,便笑了笑附和道:“也是!都過去了十幾年,興許真是我記錯了也說不定!唉,還不是咱們那個小祖宗天天氣得我,記憶都錯亂了!”
提及李君瑤,李無風(fēng)的臉色瞬間又不好了:“平日里,你我二人對瑤兒過于寵溺,才導(dǎo)致她如今如此地驕縱難管!日后,是得好好地想個法子了!”
柳鶯鶯眸子一閃,笑道:“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