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棺材?!?p> 林玉清淡淡地瞧著面前的胖子:“我想賣件古董,你這兒收嗎?”
“哦,”
那胖子面容頃刻間冷淡不少,直起身子,揮揮手,轉(zhuǎn)頭便走:“我們這兒可不是買賣古董的,不做這生意,你去別處瞧瞧吧?!?p> “店家留步?!?p> 林玉清上前一步,不顧胖子痛叫,上手用力直接拽住短粗的手腕,垂眸目光正巧對上了那足有啤酒瓶厚的眼鏡:
“不若留下來瞧瞧如何?”
“誒,不錯,兄弟,你好手勁兒啊,”
這胖店主直接被這手弄的驚了下,摸摸紅腫起來的手腕,驚訝地瞧他一眼:
“也好,那我就瞧瞧,你哪兒到底是有什么好東西?”
林玉清的眼睛瞄過店中不斷燃燒的白檀香,幽深不見底的棺材,這安裝在四周發(fā)著紅光的監(jiān)控,笑意跟加深了些許。
這地方,絕對不一般。
他放下肩上背著的背包,將里邊的東西取出攤在桌上,攤開手:
“請吧,店家?!?p> 這胖子不以為然地走近,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去,卻呼吸一滯,立即被桌上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他急迫地向前行幾步,臉上的肥肉顫了兩顫:
“這東西,你,你從哪里得來的?還有,你怎么就這么團成一團帶出來了?實在是,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桌上隨意攤成一堆的,赫然就是林玉清從墓中帶出的殮服。
此時原本亮麗華美的殮服早已經(jīng)被團的皺巴巴的,許是因為氧化,衣裳上的顏色被侵蝕的只剩灰蒙,徒留其上繡娘的精湛的刺繡還有跡可循。
就算胖子不曉得這到底價值幾何,幾乎也被這衣裳上奪目的繡工和精美的金線吸引去了注意力。
看樣子,是價值不菲??!
或許正因為如此,胖子雙手撐在桌上,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這他媽都是錢!
“別問我從哪里來的,你只需說,這東西,值多少錢?”
“你就這么缺錢?。俊?p> 胖子沒好氣地反問道,沒顧得上看他一眼,伸出手指,卻只敢碰了碰這殮服的邊角,便飛快地收回手,戀戀不舍地說:
“繡工精美,料子也是頂尖,薄如蟬翼,這身殮服,看樣子是王侯將相的墓中得來吧?”
“這些東西,真是你親自下墓取得的?”胖子轉(zhuǎn)過身,問道。
“嗯?!?p> 林玉清只簡單地應了聲,假裝不耐煩地抱胸靠在桌角,壓了壓帽檐:“到底值多少錢?亂七八糟地別竟說廢話?!?p> “兄弟,這東西,我這兒可暫時給不出你價?!?p> 胖子熟練地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上用力吸了兩口:
“我做兩道上的生意,這么多年了,還是見到第一個單獨自己走進來的生面孔,說吧,誰給你指的路?”
林玉清沉吟了片刻,從口袋中掏出張身份證;“這人,認識嗎?”
“馬成良?誰???”
果然,這馬成良看來就是一小弟,他將身份證收好,又問道:“虎子哥,認得嗎?”
“虎子哥?誰?現(xiàn)在十個人里邊八個都叫虎子,”
胖子深深吸了口煙,說話間,從鼻腔中緩緩蔓延出白色煙霧將他的表情變得模糊不清:
“你說的是誰?”
“就是近期盜墓的那個?!绷钟袂寤卮鸬夭粍勇暽?。
“哦,是他啊,”他了然地點點頭,撣了撣煙灰,抬頭看了眼,
“他人呢?死了?也對,按那性子,就是個活不長的,你們一行八人,就活下來你一個?”
“你這東西,也就從那墓中帶來的吧?怎么不早說?”
“哦,虎子哥也沒跟我說清楚,就這么稀里糊涂地來了。”
“嘖,也是?!?p> 胖子也失去了談話的興致,他揮揮手:
“好了,東西我會給上邊兒交的,東西你就留這兒,可是雇主要的是尸體,你將殮服弄過來.......”
“嘖,算了,我會給雇主說的,好了,要是錢真的下來我抽要百分之十五,你走吧?!?p> “雇主?誰?”
“別瞎問,這里邊規(guī)矩你不知道嗎?”胖子瞪了他一眼。
林玉清眼眸沉了下來,叫住轉(zhuǎn)身的胖子,笑了笑:“好好好,那....,這時間,閑著也是閑著,我想這看能不能找個活兒?”
“要活兒?”
胖子回過頭,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那好,那我問問你,你會些什么?。繒湫g(shù)嗎?認得字嗎?”
見他都搖著頭,那胖子嗤笑了聲:“那你有什么特長?”
“我力氣大?!?p> 林玉清左右瞧了瞧,將佛像上佛祖手中的玉墜取下,無視身后的吱哇亂叫,伸手,只需輕輕一用力,便將白色的珠子捻了個細碎。
“我的上好的羊脂白玉?。e別!”
“這能行嗎?”
他無視胖子猶如看什么怪物的目光,拿過衛(wèi)生紙輕輕擦了擦手,風輕云淡道。
“好啊,兄弟,合著你還算隱藏了實力?這還真是大力出奇跡哈?”
胖子收回被驚掉的下巴,拍拍他肩膀:“來來來,有才能就好,這有一份工,正好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