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感在每個參賽者的心中越來越深。
古原大陣越發(fā)不正常,可以說,幾乎是到了瘋狂的地步。
陣眼靈能以一種幾乎匪夷所思的巨額能量逸散,靈能循環(huán)的速度越來越快,就連符涼也承受不住自然而生的內(nèi)傷,在靈獸拼殺數(shù)個時辰后,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已經(jīng)整整三日了!她至今為止,都沒有與徐鶴匯合!
遇到這樣的靈獸狂潮,兩個人交替輪換是最佳的選擇,但符涼只能孤身一人消耗至今,還要時刻防備暗中的敵人偷襲,簡直是苦不堪言。若非這里的靈能爆發(fā)后極其充裕,補充循環(huán)速度極快,她可能就要命喪于此了。
但好在,她終于在這日正午前與徐鶴匯合了。
徐鶴看起來同樣狼狽不堪,身上受的傷比她還要嚴重得多。
兩人沒有來得及寒暄,因為徐鶴向符涼跑來前,身后便引來了新的一撥靈獸潮。
徐鶴大喊道:“符涼,你的防御符咒!我的已經(jīng)用完了!”
符涼無奈,但實在沒有剩余戰(zhàn)力應對,只得用掉這唯一一張玄龜符,在暫時抵擋住獸潮后,與徐鶴一同離開。
“所以,你現(xiàn)在只剩下一張火神咒了?”徐鶴震驚道。
符涼苦笑:“能剩下一張就算好的了?!?p> 畢竟無法離開試煉之地,大多數(shù)參賽者的境況比她還要不妙。
符涼在路上見到了不少侍從的尸體,顯然是被用來吸引火力,掩護主人逃脫。
徐鶴繼續(xù)交流著戰(zhàn)果:“我一個傳承都沒有找到,怎么回事?”
符涼絲毫未提自己搶奪了符羊所尋的寶物一事,嘆道:“我也同樣。眼下的境況你也看見了,這座大陣絕對出了問題,怕是和那個符正貞脫不了關(guān)系?!?p> “現(xiàn)在只有兩條出路,一是外界能夠及時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二是成為堅持到最后的存活者……”
符涼話未說完,突然將徐鶴拉到一旁,急道:“有埋伏!”
話未盡,已是見到四下現(xiàn)出數(shù)名青年。然而,他們身形停滯,如同靜止一般。
徐鶴平靜道:“我一路上做了些埋伏?!崩ё∵@幾名青年身形的,自然是他的三轉(zhuǎn)殺招縛息牢。而他的陷道靈術(shù),再次發(fā)揮了作用。
然而縛息牢的控制時間有限,幾息后,那三名青年便已脫離控制,朝兩人沖來!
符涼有了充足的準備時間,強大的屏障籠罩在她與徐鶴之外,擋下了四人的第一輪猛烈攻擊。
她認清了這四人,皺眉道:“符月、符樟、符紫嬰?”
為首少女冷笑一聲,手上符咒描畫不停:“涼姐姐,難為你竟然記得我們?!?p> 徐鶴不敢貿(mào)然離開屏障,縛息牢的留存時間短而消耗巨大,因此他只得在符涼身畔靜觀其變。
符涼笑道:“記住三個廢物罷了,不是什么難事?!闭f罷,她手中驟然現(xiàn)出玉杖,流光溢彩,氣勢凜冽。
徐鶴見符涼與這三人似是有所仇怨,心中頗為訝異。但同時,他知曉符涼此前應對獸潮疲憊不堪,靈能無法及時補充,對付這三人有所不易。
……難道她還能再戰(zhàn)?
但符涼隨后僅是施展了一道頗為駭人的咒術(shù),雖然嚇到了那三名敵人,但顯然瞞不住徐鶴。
看符涼的樣子,是撐不了多久了。
想逼這幾人主動離開嗎?
徐鶴心下一動,主動小聲喊道:“符涼,我去外面幫你!我們快點解決他們!”
符涼一驚,剛欲阻攔,便見徐鶴已沖至屏障界璧之外!
徐鶴手下風流霞狂襲,而符月、符樟、符紫嬰三人修為皆與徐鶴相差無幾,匆匆應對過后便知曉了徐鶴底細。
“就憑你也敢來攻擊我們?”三人中的綠衣青年冷笑,隨即數(shù)道巨型樹木枝干如利刃般向徐鶴撲來!
“不好!”符涼驚叫一聲,被迫強加一份靈能防護,遠遠籠罩在徐鶴身前。而她一直苦苦維持的屏障界璧,因這突然的消耗而靈能供應不足,竟開始緩緩現(xiàn)出裂痕!
符涼心知這界璧一旦崩潰,她斷沒有重建的剩余靈能,而徐鶴在外遭受三人火力襲擊,稍不注意便會殞命!
無奈之下,符涼只得抽出唯一剩余的符咒——火神咒!
萬千烈火隨即猛烈迸發(fā),將徐鶴從猝不及防的三人手下救出,暫時脫離了險境。
“縛息牢!”徐鶴看準時機,再次使用起陷道殺招,將正欲急退的三人困在了原地!
符涼見大勢已定,口中猛地吐出鮮血,虛弱道:“我的靈能已經(jīng)透支了……這三個人交給你。”
徐鶴點點頭,隨即將這受了重傷的三人盡數(shù)絞殺。
符涼見三人已死,終于松了口氣,無力癱坐在地。
“你過來,這尸體有問題!”此時,徐鶴卻突然驚叫起來,面上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了?”符涼不疑有他,急忙強撐身子,踉蹌走來。
然而,當她走到徐鶴身畔,視線與徐鶴瞳孔相對之刻,一陣無形之力迅速席卷而來……
徐鶴現(xiàn)出冷笑,符涼的身形一頓,猶如失去生機,癱倒在地。
“魂視?”鵲橋仙的聲音從劍匣內(nèi)傳來,隨即,她罕有地出現(xiàn)了強烈的情緒波動,顫聲驚道:“你想干什么!”
徐鶴不言語,只是將手掌放至符涼額頭,不斷運用魂術(shù),搜取著她近期的記憶。
終于,他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那是——
秦鯉如今所在的地點!
徐鶴再次笑了起來。滿意的笑。
他知道符涼騙了他。她的陣、符兩道大成,早就推算出了秦鯉的所在,根本無需什么符家禁術(shù)。而符涼卻以此為借口,利誘他參與這場兇險的古原試煉。
他為什么能知道這些?
因為鵲橋仙所教魂術(shù)的第二層能力,是“感知”。他運用這份能力,在和符涼的對視中,感知到了——
欺騙。
不過不要緊……
鵲橋仙敏銳地注意到,此時徐鶴的氣質(zhì)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宛如偽裝已久的幼獸終于亮出寒森森的爪牙,鋒芒畢露!
徐鶴突然道:“鵲橋仙。”
“嗯?”
徐鶴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要刺激嗎?你要做好準備……”
“因為接下來,如你所愿!”
遠處,萬億靈獸奔騰而來,震天之勢化作山呼海嘯般的恐怖狂吼!
“停?!?p> 徐鶴僅是輕輕吐出一個字節(jié)。所有獸海在這一瞬盡數(shù)瓦解,化作滾滾靈浪,盡歸虛無!
……
事情,要從五日前說起。
符涼的福靈術(shù)的確幫了徐鶴一個大忙。
因為那頭巨蟒魂魄的緣故,徐鶴順利使自己的魂力有了質(zhì)的飛躍。鵲橋仙也因此將魂術(shù)的第二重秘術(shù)傳授給了他。
魂術(shù)第二重的能力便是——感知。
徐鶴在符涼面對符正貞時,從她的身上感知到了“懷疑”。另外,符涼再次提到秦鯉與符家禁術(shù)時,他感知到了“欺騙”。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開始懷疑:符正貞有問題,而符涼也早已清楚秦鯉的下落。
時間回溯。
……
徐鶴在客房內(nèi)思考了一日,符涼走后,鵲橋仙道:
“她說的沒錯,我能隱約感覺到,那個符家族長的氣息有偽造痕跡。哈,這下倒是有趣多了!”
“那個小姑娘說不想牽連你,你難道真的就不打算幫他一把?這個試煉似乎很危險,說不定那個假冒者還會從中作梗,你忍心讓她一個人參加?”
“再說,她是符家族長之女,和她結(jié)交有極大的好處,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師姐的下落嗎?哈,我倒也想親眼和你的意中人見上一面……”
徐鶴搖搖頭:“知道了風險,就沒必要拿性命去賭了?!?p> “我該說你是惜命呢,善于權(quán)衡呢,還是懦弱呢?”鵲橋仙不滿道。
“你或許會覺得我太過輕視風險,但你要明白,你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靈修!如果你一直這樣沉溺于安全區(qū),再修煉一百年都不可能破開你體內(nèi)的記憶封印!”
……
但鵲橋仙錯了,徐鶴并非懦弱之人。
他在盤算一個計劃,一個足以稱之為瘋狂的計劃……
徐鶴主動找上了符涼。
“這次古原試煉,我做你的侍從?!?p> 不是請求,而是篤定。
“那我要欠你一個人情了?!狈麤鲚p輕一笑。
接下來,他找到了符正貞。
徐鶴來時,符正貞正在飲茶。見他來此,符正貞皺皺眉頭,讓房內(nèi)侍者盡數(shù)退下。
徐鶴直接了當?shù)溃骸拔抑滥阌袉栴},古原試煉,我們合作!”
符正貞猛地一愣,隨即面色一板:“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一族之長,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的行為是多大的冒犯、逾矩!”
徐鶴平靜道:“我只知道,你在害怕。”
符正貞端茶的手僵滯在空中。
良久后,他顫聲道:“你……你在說什么?”
“我能幫你?!?p> “哈哈,簡直是黃口小兒的妄言!我如今是半步六轉(zhuǎn),你能幫到我什么?”
“這要看你想讓我干什么?!?p> 符正貞的雙眼瞇起,他一字一句道:“黑樓的人,當真不差?!?p> 僅此一句,徐鶴便已經(jīng)能夠確定,眼前之人來自血獄。
“我要你幫我在古原試煉中摧毀一處地方?!?p> “為什么?”
“這也是我的任務(wù)??丛谀闶呛跇侵说拿孀由希冶愫湍阏f了實話。如果沒有你,我只能選擇用性命來引爆整個古原大陣,到時候,所有在內(nèi)的人都會死,那處地方也不復存在。”
“可以?!毙禚Q毫不猶豫地答應。
黑樓的身份發(fā)揮了出乎意料的作用。徐鶴心下驚于黑樓在血獄盟友中的地位,能讓血獄之人無條件地信任,這絕不是普通的情報組織能夠辦到的!
而這名假符正貞的要求在徐鶴的意料之內(nèi)。他也不欲去管血獄的計劃,畢竟,他所期待的便是一個混亂的古原。
畢竟……想要坑到符涼,可不容易啊。
“作為回報,那古原中的所有傳承之物,你可以隨意拿走。但如果不成,我只能以身引爆大陣,你我二人都要同死!”
……
接下來,徐鶴與“符正貞”具體商議了接下來的計劃。
假冒的符正貞雖然需要性命才能將大陣引爆,但作為此次古原試煉的負責人,控制大陣內(nèi)部的一些地方還是十分輕松的。
首先,切斷回歸符咒回歸外界的通道,相當于斷絕了內(nèi)部與外界所有的信息交流,為他們的計劃以往萬一。
其次,符正貞給予徐鶴部分陣法控制權(quán),使徐鶴能夠通過特殊的手段,達到控制陣法的目的。
而符正貞所讓徐鶴摧毀的,便是符家古原中的一處“天葬之地”——天葬嶺。至于摧毀的原因,符正貞自身也并不知曉,完全是血獄的安排。
兩人的計劃中,等到徐鶴摧毀了天葬嶺,便可以通過對陣法的控制,不需要任何陣靈考驗便可獲得任意傳承。
之后,徐鶴只要聯(lián)系符正貞,便可以讓符正貞以陣法故障的緣由,將所有人傳送出來。
最后的預料結(jié)果,是徐鶴幫符正貞完成摧毀古原大陣內(nèi)天葬嶺的任務(wù),隨后可以肆意掠奪傳承。
而符正貞不需要失去性命,事成之后便可安然回返血獄。
然而,兩人雖是商量得融洽,但都有著各自的心思。
徐鶴當然有自己的打算。
他可以肆意操控附近大陣,因此直接將每處陣眼的靈能循環(huán)速度上升為十倍!使其產(chǎn)生猛烈獸潮,而兇猛的獸潮,也順帶能成為他暫時不與符涼匯合而獨自行動的借口。
其次,在摸清天葬嶺的位置后,徐鶴并沒有第一時間如約摧毀,而是掉頭折返,沿路不斷吞噬、煉化靈獸魂魄,不斷尋找著其余參賽者。
由于徐鶴所到之處,無不是大規(guī)模獸潮持續(xù)圍攻,因此徐鶴所遇見的參賽者大部分已經(jīng)用盡了攜帶的三張符咒。
徐鶴輕易便將這些人制服,隨后使用魂術(shù)搜索其記憶,又將身上所有值錢物品掠去,再洗去那人受襲的記憶。
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畢竟符正貞最初的計劃是要毀掉整個大陣,而陣中的參賽者自然也不會有命存活。而徐鶴的參與,使這些人間接得以保全性命。
因此,憑本事拿取一些報酬,徐鶴是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一路上,他不斷搜刮,將沿途的所有傳承秘寶等都盡入囊中。徐鶴的身家,以極其恐怖的速度膨脹著!
——
時間回溯……
徐鶴大喊道:“符涼,你的防御符咒!我的已經(jīng)用完了!”
符涼無奈,但實在沒有剩余戰(zhàn)力應對,只得用掉這唯一一張玄龜符,在暫時抵擋住獸潮后,與徐鶴一同離開。
“所以,你現(xiàn)在只剩下一張火神咒了?”徐鶴震驚道。
符涼苦笑:“能剩下一張就算好的了?!?p> 這張火神咒是個棘手的東西……必須讓符涼消耗掉!
徐鶴心中暗自思量,繼續(xù)交流著戰(zhàn)果:“我一個傳承都沒有找到,怎么回事?”
符涼絲毫未提自己搶奪了符羊所尋的寶物一事,嘆道:“我也同樣。眼下的境況你也看見了,這座大陣絕對出了問題,怕是和那個符正貞脫不了關(guān)系?!?p> 徐鶴自然運用魂術(shù),從符涼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欺騙”。
……
“你過來,這尸體有問題!”在一路誘導符月、符樟、符紫嬰三人來此地與其戰(zhàn)斗后、將符涼體力消耗一空后,徐鶴裝作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呼喚符涼上前。
“怎么了?”虛弱中的符涼不疑有他,急忙上前查看。
……
萬千靈獸在徐鶴面前化作滾滾塵浪。
鵲橋仙驚異之下,從劍中而出,進入徐鶴體內(nèi)查探徐鶴記憶。在明白所有原委后,鵲橋仙先是罕有地半晌說不出話,隨后神色復雜道:
“那么,現(xiàn)在你只剩下摧毀天葬嶺了?”
徐鶴點點頭。正因為他把這項任務(wù)拖到最后,才能讓符正貞容忍他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該做這件事了!
他施展風留痕飛速移動,一路上沒有任何獸類、陣靈阻攔。僅僅兩刻,他便到達了位于陣法最南的天葬嶺。
只見群山綿延之下,森森白骨與巨大墓碑、石刻靜立著。
鵲橋仙不滿道:“雖然刺激,但著實是輕率的計劃?!?p> 徐鶴一笑:“每一個變數(shù),我都有準備?!?p> “但你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p> “什么?”徐鶴心不在焉地在這片蕭索的荒冢中行走著。
“你既然想全身而退,那為什么要把他們身上的財物盡數(shù)掠奪?就算你消去了這些記憶,你作為外鄉(xiāng)人,也絕對是他們要徹查的對象!”
徐鶴感嘆道:“若水姐,你還挺聰明的?!?p> 隨即,他按照符正貞所給的描述,找到了位于墓園最深處的一片花海。
破壞這里,就完成任務(wù)了。
頃刻之間,如夢似幻的花海被火海所吞噬。“呼,任務(wù)完成了?!毙禚Q在空中打了一個記號,顯然是在向符正貞報告。
隨即,徐鶴嘆道:“若姐,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把那些東西都搶了去……是因為我事后根本沒辦法全身而退。”
下一瞬,古原的穹頂現(xiàn)出極深裂紋,而地面上地動山搖!
鵲橋仙驚道:“這是空間崩解的前兆!”
徐鶴平靜解釋道:“我確實犯了一個錯誤。我吸收了大量靈能轉(zhuǎn)化而成的魂力,又不斷高強度操控獸群和靈能的流轉(zhuǎn)速度,極大消耗了陣法的底蘊。”
“符正貞沒有阻止我,因為他知道,隨著陣法的不斷衰弱,他對古原空間的掌控力就會更強?!?p> “先前,他用盡生命力才能勉強將古原從外部直接引爆消滅。但現(xiàn)在,崩解古原完全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p> “你說,即使我是黑樓之人,他還會留著我嗎?消滅所有古原內(nèi)的把柄,無人知曉他的行跡、身份,落得一干二凈,是他最好的選擇?!?p> 鵲橋仙卻望向他道:“你說過,每一個變數(shù)都會有準備?!?p> 徐鶴笑道:“若姐,你真是越來越懂我了。”
萬千事物已經(jīng)開始崩解,徐鶴卻不急不慢地用符涼的朱砂,在地上灑出了一個紅色圓圈,圈的大小僅能容下一個人。
“聽符涼說,朱砂能夠聚氣,還有增加氣運的作用。這次,不知道我的運氣怎么樣啊……”
說罷,徐鶴閉上雙眼,開始施展魂術(shù)。
魂術(shù)第三重……斗轉(zhuǎn)星移!
下一刻,已經(jīng)瀕臨崩解的古原空間再次被霸道地撕裂,一道熟悉的身影猛地被拉扯到朱砂圍起的那道紅痕之中!
幾乎是瞬間,徐鶴催動風流霞,向毫無防備的符正貞心口絞去!
五轉(zhuǎn)巔峰符正貞,亡!
“就算是他在外破壞,空間崩解沒有任何停止的可能,你殺他有什么用!”鵲橋仙皺起眉頭。
“制造混亂。符家的假家主身亡后,符家救不回在乎這么多東西的丟失了……而且,符涼絕對會為了自己,死死撇清我的嫌疑!”
但此時,原本應該身亡的符正貞突然睜開雙眼,朝徐鶴猛攻而來!
但這必死的一擊,在即將接觸到徐鶴的瞬間,無形消散!
“符涼給的玄龜符還真有用?!?p> 徐鶴拍拍身上灰塵,望著這回徹底死透了的血獄邪修,感嘆道。
隨即,他拿出一張回歸符咒,腦中回現(xiàn)起符涼記憶中所查探到的場景,在空間徹底崩解的一刻前,輕聲念道:
“圣城,圣殿,秦鯉?!?p> 于是白光一閃,下一瞬,溫暖的水流涌上。
“?。 币宦曮@叫聲響起,在浴池中的秦鯉望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一記水靈術(shù)撲打而上!
……
“小子,你必須要找到一株天玄草,才能解除血魄訣的后遺癥!”
“那天玄草生長在白骨聚集之處,百年方才能結(jié)果……要找到它,怕是難了??!”